季白与陈晨一行人分别,下一秒,陈晨像是想起什么,扭头想叫住季白,但季白背影已经消失,陈晨认为不是什么大事便也不管了
季白出了会所,准备叫车,就见一辆黑车停在距离自己三米的正前方,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记忆中的脸
“上车”车里的人朝季白微笑道
驾驶座的男人戴无框方形眼镜,外面的灯光透过镜片,在眼镜周围打下淡淡的光影,越发的让人看不透那微微低垂的眼帘下所遮掩的云影天光,却无端地觉得定是一双锐利的眸子,整个人就那么随意地靠在座椅上
季白见到王尘柯是有点惊讶的,毕竟对方这几年一直待在国外,出声询问,“你不是一直在国外吗?”
王尘柯推了推眼镜笑道,“我昨天刚回来”
“昨天?那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啊,我好去接你”季白一副懊悔的模样
“没事,况且,我可不想你来接我”
“什么?”季白被对方盯得不好意思
王尘柯低声笑着,“我可舍不得”
“你倒是在国外学了不少”季白翻了个白眼吐槽着
“好了,开个玩笑,你这会儿直接回家是吗?”
季白点点头
“我送你”王尘柯示意季白先上车
季白疑惑,但也照做,顺势上车道,“你刚回来,怎么不回去好好休息?”
“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吗?”王尘柯嘴角一抹笑意
“也是,我们是有一年没见了”季白望着车窗外的行人
车子启动,慢慢驶出街道,王尘柯打着方向盘,随口道,“明天出来吧,我来接你,本来想好好跟你聊聊天,但今天太晚了”
季白靠着窗,默默同意,他现在属实有些困了,渐渐合上了眼
王尘柯见状,悄无声息的降低了车速......
王尘柯下意识将车开往季白的公寓,毕竟季白不可能这会儿回郊区,他很久没回来了,熟悉的路让他有些怀念......
车缓缓停在公寓前,王尘柯并未叫醒季白,他看了了眼熟睡的人,随后摘下眼镜,轻声打开车门出去后并关闭,靠在车身上,熟练的点烟,吸着
“季白...”
王尘柯念着,揉了揉由于长时间戴眼镜的导致酸涩的鼻梁
“怎么办呢”
王尘柯自言自语,到最后一口结束,便将烟把随手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走向副驾驶车门,缓缓拉开,王尘柯轻声唤着季白,见季白只是皱皱眉,并未见醒的样子
“季白,到了”王尘柯默默注视季白,见人依旧没反应,王尘柯只好靠近季白打算将对方抱起,闻到了季白身上淡淡的清香,王尘柯下意识的掐了把眼前之人的脸颊,手感不错,王尘柯心里这么想
下一秒,王尘柯顺势将人抱起,王尘柯嘴角微抽,他居然差点没抱起来季白
“你在干什么”
王尘柯对上季白疑惑的双眼,“没什么,你到家了,看你一直不醒”
季白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睁眼就被别人抱着,还是被自己的好兄弟,他是男的!早知道刚刚就装作不知道了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季白不自在的偏过头说着
“好”王尘柯立即将对方放下
“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我请你吃饭哈”季白说的飞快,跑的也快,生怕面临尴尬的场景
王尘柯见状,笑意更深,季白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变,他的目光追随季白的背影,直至消失,王尘柯收起笑容,回到车上,戴上了眼镜,启动车子,握紧了方向盘,目光凌冽,“会是我的吗?”
下一秒轻笑,“会是我的”
回到家后季白直接躺在床上,很快入睡,好在这一晚并未出现奇怪的梦境
“你就是我的唯一……”又是熟悉的铃声响起,季白没看就接了电话机械的道,“你好,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如果有急事请在晚上打,挂了”
“你敢挂?”
“这有什么不敢...”季白突然意识到这声音是自己爷爷的连忙道,“您怎么突然联系我了”
季爷爷冷哼一声,“没个正行”
季白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没个正行,“不是,您是有什么事吗?”
季白暗暗希望可千万别有什么事,这按照以前,但凡他爷爷亲自联系他,那准没好事,这不是说好毕业之后的一年自己想怎样就怎样吗?怎么突然就找上他了呢
“你现在,立刻马上收拾好东西,哦不对,不用收拾,直接到机场去,到时候一切都给你准备好”电话里头的人语速极快,生怕对面反悔一般
“额爷爷,我能问去哪里吗?去做什么吗?”季白小心问着
“少废话,赶紧的”,手机里传来季爷爷不耐烦的声音
“爷爷您最好了,从小到大您最疼我了,您说一下呗”,季白可真烦自己这谎话连篇的样子,想到以前被自己家爷爷从小就扔到部队的时候,就气啊!
想想别人还在愉快的度过假期生活时,自己悲催的跟着那些新兵训练,他们做什么,自己就跟着做什么,虽然有时候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别人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想想还是很苦啊,好不容易结束了,现在不知道这老头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哎呀,乖孙,还是跟以前一样,趁现在人家训练还没结束赶紧过去,现在这个可不是新兵训练,人家正经的集训”
“呵呵,我就知道”季白气愤,捶打着一旁的白熊公仔
“你说说,你们没一个跟我的,你看看你爸,还有你二叔,非要搞什么商业经济的,气死我了”
季白听着老爷子的第N次吐槽,已经见怪不怪了,机械式的回复,“那不是还有我哥吗?我哥现在不是跟您了吗?”
“废话少说,快去机场,快去!”季爷爷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季白差点失去了自己的左耳
“好好好,我去,我现在就去”
“这才是我的好乖孙”
季白挂了电话,看了眼被自己蹂躏的白熊,叹了口气,“唉,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