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旻正要跪地参拜,身子却在半空被顾溪浅轻轻拉住。她的手温软而有力,那一瞬间,席旻心中仿佛有潮水涌动,万千复杂情绪交织缠绕,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似遗憾,又似释然。
顾溪浅不必多礼,你身上还有伤,可好些了。
席旻谢小姐的关心,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在养些时日多半就好了!
顾溪浅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席旻小姐,可是在为他突然叛变而生疑惑?
席旻瘫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试图借着椅背的支撑来缓解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他的眉头紧锁,脸色略显苍白,每一次呼吸都仿佛牵动着那隐忍不去的痛楚。
顾溪浅我确实有所疑惑,可我到底是猜到他的叛变应该是因为你吧!
席旻低低的笑出声。
席旻小姐真聪明,他的叛变确实是因为我。
顾溪浅你如今过来可是要求我对他网开一面
顾溪浅的目光仿若洞悉一切,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望向席旻。那目光中交织着疑惑、了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仿佛在这一刻,她看穿的不只是席旻表面的平静,更是他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可席旻却摇摇头。
席旻不是。
席旻无论他是否是因为什么?他都不会叛变,叛变者,其性质已发生改变,即便我心中有万分的不舍,可我也不会替一个叛国者开脱他已有的罪行。
席旻我想求小姐让我亲自了结他,毕竟他是因为我而变成如今这般。
顾溪浅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长久地凝视着席旻,那目光深邃得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良久,她才开口,声音冰冷而凌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溪浅好,可以。
顾溪浅我将他交于你亲手解决!另外,待这些事情结束后。就尽快赶往京城,帮我想父亲传信。
顾溪浅保护好我的母亲。
席旻是。
席旻小姐自从落水后 便长大了不少。
顾溪浅双手背在身后。
眼睛看着前方的军事沙盘,愣着眼。
顾溪浅人终究要成长,不然怎么才能保护到自己所爱的人呢?你说是吧!席旻将军
席旻我已经成了一个笑话,就被如此称颂我。
顾溪浅好。
席旻离去不久,便有下人前来通报,然而,顾溪浅正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之中,对外界声响毫无察觉。一旁的谢勋见状,只得轻抬手臂,向守门人示意退下。
谢勋在想些什么呢?这么深,浅浅。
顾溪浅猛地一怔,旋即从椅子上站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藏不住的笑意,她望着来人,那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比惊喜的事物。
顾溪浅祖父,你怎么来了?
顾溪浅你的伤好些了吗?
谢勋好些了
顾溪浅小心翼翼地扶着谢勋坐下,确认他安稳无虞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悄然落座。
顾溪浅祖父,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谢勋这次你想怎么打?
顾溪浅有你在呢!我就做你手中的将,听你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