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衡半个时辰未到,你……
谢雨燕什么……
顾溪浅在顾落衡刚踏出房门的瞬间,便悄然挪动了位置,只为更好地窥探外面的情景。
尽管房门紧闭,但她还是按捺不住,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像一只灵巧的猫般挪到门边。
她屏住了呼吸,手指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一条细缝,目光警惕而专注地探向外面的动静。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她的每一次动作都谨慎得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
望着母亲那神情孤傲、眉宇间却隐隐藏着一丝忧虑的模样,她微微偏头,目光冷淡地朝祠堂内扫去。
顾溪浅屏住呼吸,不敢在房门口多做停留,生怕被母亲察觉。
她偷偷注视着父母之间微妙的氛围——母亲看向父亲时,眼底毫无爱意,而父亲则垂眸低眉,满是落寞与孤寂。
这一幕像针一样刺进顾溪浅的心口,让她眼中溢满了痛惜与迷茫,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顾溪浅为什么父亲明明那么爱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就有一个孩子呢?
顾溪浅父亲,那到底可不可信?
顾溪浅怀疑的看着顾落衡,眼里有了审视。
顾溪浅母亲此番过来多半是收到我回来的消息,这一看就是父亲故意透露给娘亲的,爹爹也真是的。
顾溪浅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时日,父亲多半是不好过的。
顾溪浅谁让你要背弃娘亲呢?
顾溪浅哼!
顾溪浅唉!谁让你是我爹呢?父亲,若母亲真的对你死心,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且帮你试试你在娘亲心里的地位。
顾落衡燕儿,你……可恨我?
顾落衡低垂着眉眼,始终无法直视谢雨燕。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可内心的波动却如潮水般翻涌。
他的双拳攥得极紧,指节隐隐发白,仿佛在竭力压制某种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
那种无形的压力,像是沉甸甸的枷锁,将他的思绪牢牢禁锢。
谢雨燕凝视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脑海中浮现出他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也闪过他站在巅峰时那满面风光的样子。
然而如今,他这般卑微的姿态却显得如此陌生,又令人心酸。
谢雨燕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紧了几分,半天竟没能吐出一个字。
直到顾落衡的回答轻轻传来,她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连那颗早已如死灰般沉寂的心脏,都隐隐颤动了起来。
谢雨燕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她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后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
她静静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眼底曾经波澜起伏的情绪早已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平静,仿佛一潭再也掀不起风浪的死水。
谢雨燕顾落衡……早些年我有想过忘记那些事情,可……我忘不了,她始终是我的一根刺,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不喜欢你不能在那么强硬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