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筛选阶段已通过，离预阶段结束还有五天十六小时四十七分钟零九秒。】
【嗒嗒！恭喜玩家陈牵梦提前通关预阶段，获得能量「天外箭」，被测试期间禁止使用能量，违者清除。】
【嗒嗒！请玩家陈牵梦记住房号，并在一小时后到达餐饮大厅，有要事公布。】
【祝玩家陈牵梦游戏愉快。】
陈牵梦：“……”
呸！去你妈的游戏愉快！这破玩意儿能愉快才是有鬼了！
她在心里啐了黑洞一口，这才睁开眼环视自己的房间。
不看还好，一看当场给她吓得一激灵。这个房间竟然是她在老家的卧室，就连窗外风景都一模一样，连细节都不带变的！
别是把她的房间一整个搬进来了！
“我……”陈牵梦把自己差点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脸色极其难看，她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走到窗边把窗打开，探出半边身子。
“幸好……”她喃喃地说，松了口气。
所谓的窗外风景，不过只是一片虚影，有形无实，当陈牵梦把身子探出去的时候，便从虚影穿过看到了后面的苍茫宇宙。
宇宙真大啊，毫无尽头，却又并不是那么黑暗，繁星点点，又有数不清的行星在宇宙中顺着它们的轨迹运转，一切都是那么虚假又真实。
这个风景是假的，房间自然也真不到哪儿去，陈牵梦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
她把探出去的半边身子收回，关上窗，转而又开了衣柜。
房间是假的，衣柜里的东西自然也不可能和平常所一样。打开的那一瞬，各种军用物品和药物分门别类摆，冲击她的眼睛。在危机四伏的无限流内，这些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东西。
但陈牵梦只是蜻蜓点水般看一眼，手准确无误从其他类抽屉里拿出换洗衣物，将自己身上沾血的校服换下来后才拿绷带什么的处理自己的伤口。
预阶段的筛选阶段给她带去太多伤，陈牵梦适应不过来，被同学伤了很多次。
两天前，也就是9月1日，开学季。
她作为高三生，早开学几个星期，那天刚好是他们高三生返校的日子。
陈牵梦因为顺路送人，耽搁了一点儿时间，回校时，他们高三已经没人在操场上走了，都进班去学习……准确来说是复习了。
简单来说，就是她迟到了。
他们班有规定时间，没有向班主任报备的人都要按照迟到时间受到惩罚，所以陈牵梦，别再来往报名、缴费、办卡、搬行李等等的家长，学生间挤着去教学楼，边给班主任发消息解释原因。
那天早上，谁也不知道那竟是他们最后的平淡日子。
吵嚷的上午很快过去，家长们离开，高一新生在各自的班级里领军训服、开班会，高二高三继续上课，一切都平淡无奇。
转机是在下午放学，陈牵梦和她从小就互不对付的对头——阮野雨，被双双叫去班主任办公室。
因为他俩是班里唯二迟到的“患难兄弟”。
结果办公室没去成，反倒见了一趟祖宗。
中途黑洞降临，他们进了筛选测试，试题名字是「孔子的上学游戏」，Boss是孔子，全校都被迫去操场见了一回孔子。
之后，便是持续两天的大屠杀。
他们被抽去一百人传送至另一个空间，陈牵梦是其中之一，她和另外九十九位被传送至一间古色古香的私塾，孔子紧随其后，站在众人之前，他一来便提问，答对的留下，答错或不答的去死，一转眼便死了近一半的人，以学生居多。
陈牵梦自然是活了下来，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下一阶段的场景是古罗马斗兽场，两两对打，孔子只许赢不许输，甚至平局也不行，除非赢，否则只能死。
这一百来人中，除掉第一轮淘汰者，有学生三十八人，老师十二人，保安一名。陈牵梦侥幸成为“幸运者”，意思是不用参与比赛，能一直平安活到最后。
确实幸运，可也并不好受。
她看着大家自相残杀，只为活着，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手法之残酷、本能之绝望，看在眼里也是极为痛苦的。
可是她又不得不看着，因为成为“幸运者”的代价，就是要看着别人自相残杀。
学生对学生的十七局里，十四局是平局，剩下三局赢家离死也只差一口气，最后竟然只活下一个人；老师对老师的五局里，全部平局，无一生还；保安对学生的或者学生对老师的三局，结果可想而知，全是成年人获胜，学生没有任何一丝生机。
过来一百人，最后只剩两个学生，两个老师和一个保安，包括她在内，那一天的生还率仅5%！
哪怕结果是意料之内，陈牵梦还是很难受。
她还发现每每死一个人，孔子都会开心一分，身高也会更高一点，对于获胜者（前提是活着的，没有濒死也没有死亡）还会怜爱的说一句“恭喜，你赢了，可以活下来了” 。
这是真正的斗兽场，只有为火而杀的两个人和因刺激而安排上的主人，以及一个旁观者。
上场的和旁观的在宣告“开始”的那一刻都成了畜牲。
因为只有畜牲才会成为别人的玩乐，只有畜牲才会做到在一边看起来不出手阻止或相救。
那一刻，陈牵梦真的很想扇死自己，但是她不能，她还要去救人，她说好了要保护她们的……
比赛进行时，陈牵梦脑海里闪过一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那个声音说：“在我们这些人眼里，他们和畜生没什么区别，因为低级，但是……”说话的人应该是觉得这句话和良心过不去，稍稍停顿了几秒后才说，“可是他们终究是人啊，我现在真的好心疼。我真的很想给他们一个提示，但是不能，明明只要杀了Boss，他们就有很大概率活下去啊……”
就是因为这一闪而过的话，陈举梦下意识看向孔子，这一看令她惊了许久。
原来掌控他们这边的孔子，竟然只是所谓的灵体，没有实体！！！
但问题来了……只是灵体，怎么杀？他们不是道士和尚，也没有所谓的仙门法器，就算有，对孔子又有用吗？他可是宇宙来的东西啊。
不对……有灵体自然就有实体，他们在这一个空间自然就有另外一个空间，他们有孔子掌控，另一个空间当然也有孔子掌控。
他们这边是灵体，另一边自然也就是实体，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关键还是在于那一句怎么杀。
怎么杀才能结束游戏呢……
陈牵梦带着这个问题重回校园，结果校园随处可见血者和枪支器械，还有悬浮在校园上空大大的字——“红队胜利”。
“！”
果然，这里也未能幸免。
所以又死了多少人呢？他们又有多少人活着呢？
陈牵梦不想想也不敢去想，她准备去找阮野雨，因为她去了另外一个空间，而他留下了，如果某个傻逼还活着的话，应该能提供不少情报。
临找人前，陈牵梦有点迟疑的看了自己身后的四位幸存者，不知道该不该帮他们一把，在活下来之后，这四位无一不是神色恍惚，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离疯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只需要一点刺激，他们就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救，还是不救？
救是秉着道德的伦理，不救是顺着本能，区别在于这四个人能不能活过这一晚罢了。
没有谁能保证这一夜会不会有人会杀了他们。
经过短暂考虑，陈牵梦选择了不救，就他们这状态，无论在哪都一个死，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她也不是什么圣人，管不了那么多。
只是……他们活不过下一轮了。
【三、上一轮幸存者将参与下一轮，直至游戏结束或死亡。】
在他们刚进入私塾空间，黑洞就宣告了规则，这是其中第三条。
他们这五位幸存者，终究还是要在那个空间待到结束，无论是何种结束。
陈牵梦其实更希望他们在今夜就死了，至少他们不会死在陌生地，虽然不是落叶归根吧，但总好过死在他乡吧？这里好歹也是故乡。
两人是在学校长廊碰到的，陈牵梦要找阮野雨，阮野雨也要找她，可能死对头真的路窄吧，刚找就碰到一起了。
某人是真的欠，陈牵梦本意是庆幸他活着，结果他脱口而出：“我俩可能是异性相吸，不然找人为什么这么容易？”
陈牵梦：“……”
她瞬间收敛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道：“请滚。”
阮野雨：“……我错了。”
开玩笑，把人惹火了，吃苦的还是他，他哪受得了？所以嘴快过脑子，先道歉消火。
陈牵梦不会因为一句道歉就愿谅人，不过现在生死在前，再生气也不能使小性子，万一一不小心就因为使小性子而把人害死了呢？她良心过不去的。而且某位姓阮的也不是第一次犯贱了，她早习惯了。
“你这边什么情况？”
“明天同时同分同秒杀孔子……”
两人异口同声，陈牵梦一听就愣了，当即开口问：“你怎么知道的？”
阮野雨不想多说，直接把杀孔子的方法先讲个一清二楚，才回答陈牵梦：“有人告诉我的，是谁不晓得，反正有现成的用就对了，管那么多干嘛？活着才是王道。”
即使是现在回忆，陈牵梦仍然有一丝不安。
那一刻的阮野雨，一点儿也不像阮野雨，倒更像……更像什么她说不出来，女生的第六感一向是没由头的。
“我靠！”想到这儿，陈牵梦才想起一件事。
天杀的，她把姓阮的小子忘了！鬼知道他有没有来！
忙不迭把用过的物品放回原位，陈牵梦立马从地上起来往门口走，门上是她的房号——“SC001”。
陈牵梦没有多在意，看一眼记住房号，握住门把手往下一压——
“这房间隔音效果怪好的嘞，我敲n次门了陈牵梦！我手都要废了，你知道吗？下次拿炮弹轰你房门，看你开不开！”
陈牵梦：“……你可以试试，我保证不打死你。但前提是，你得有炮弹，并且有足够的距离和空间使用。”
阮野雨：“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当真……”
陈牵梦无语，往前走一步，反手关上门，头也不抬：“你咋知道我在这个房间？”
阮野雨：“……？？？”他一脸蒙还有些难以置信，抬手指着房门上的一个牌子，语气一言难尽，“不是，这上面有你名字，很难找吗？你傻啦？”
陈牵梦：“……”
她默默看一眼阮野雨，用默默扭头看房门上的牌子，那个牌子她以为写的是房号，结果现在一看……她的名字以正楷字体竖着印在门上，只要眼睛不瞎，谁都看得出来这房间里住着她。
“……”
气氛一瞬间凝固，陈牵梦没回头，她感觉要是有条缝她就钻进去了。今天啥情况啊？整的这么尬！
目前某个姓陈名牵梦的人是表面平静，内心抓狂，正在想方设法转移话题或者把尴尬还回去，今天要么出在这里不走了，要么想到办法转移话题或者把尴尬还回去，不然她就是没脸见人了！
没成想还真给她想到了一样。
“几点了，黑洞刚刚不是让我们一小时后去餐饮大厅吗？你认路不？”
陈牵梦装作看手机时间，逃避和阮野雨对视。
阮野雨垂眸，神情晦暗不明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两秒后嗤笑一声，听得陈牵梦当场忘记尴尬，皱眉看向他。
阮野雨侧头看这条走廊的尽头，说：“知道，跟我走吧。”
那个感觉又来了。
像是笼着阴云，不安、怀疑杂蹂着，挥不去、消不掉，哪怕陈牵梦再怎样确信眼前人就是那个三番五次来心烦的人。
斟酌着，陈牵梦正想开口问：“你……”
谁知阮野雨打断了她：“还不走吗？不剩多少时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心里那抹阴云越来越大，但时间紧，她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紧跟着阮野雨往他当时侧头的相反方向去到楼梯，往上爬两层，又通过天桥到达另外一栋楼，然后乘坐电梯到达餐饮大厅。
他为什么不想让我问出那个问题？
电梯里，陈牵梦思考着一闪而过的思绪，发现不能细想，越想越细思极恐。她干脆不想了，如果这个人要杀她，大不了她杀回去，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叮——餐饮大厅已到达。】
电梯忽然消失，他俩刚好卡着最后一秒来。
【嗒嗒！倒计时结束，应到二十人，实到二十人，所有人员已到齐，现在公布小组名单。】
【注意：已通关预阶段人员名字将紧跟后面竖向排列，正在通过预阶段人员将横向排列。小组人数不定，随时会变动，以最终结果为准。】
【小组分配如下：】
黑洞说到这儿，餐饮大厅立时出现一个巨大的虚拟屏幕，全球上亿人的名字出现在上面，几乎是横向排列，只有寥寥二十人是竖向排列，不时还有名字从屏幕上消失，意喻为死亡或消失。
大厅内一阵静默，不知是为死去的同胞默哀，还是被这一片横向排列的名字惊骇到。
陈牵梦鼻子只是酸了一会儿，又恢复如初，迅速在茫茫人海里找寻自己的名字。
阮野雨反倒呆呆的看着屏幕，不知在想什么，然后扭头问陈牵梦：“所以他们随时会死是吗？”
陈牵梦被他打断，一时又忘看到哪了，没好气瞪他一眼：“你不是知道么？无限流哪有不死人的？不死人那还叫无限流吗？再说，黑洞降临的时候也说了，它来只为筛选强者，弱者……是没有资格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
黑洞刚降临的时候，它就把无法在无限流游戏里生存的人带走了，所以在预阶段的人其实都是有能力在无限流生存的，其实看他们的能力强不强大，能不能活下去而已。
陈牵梦现在回想也还是会被震撼到。
【嗒嗒！测试对象：银河系，太阳系七大行星之一地球，编号：子Y59678，正在载入……】
【嗒嗒！载入成功！】
【嗒嗒！开启筛选系统，预计时间十小时四十五分钟二十秒，倒计时开始。】
【38720、38719、38718、38717、38716……】
【21190、21189、21188、21187、21186……】
【10038、10037、10036、10035、10034……】
【45、44、43、42、41……】
【5、4、3、2、1、0】
【嗒嗒！筛选完毕，筛选系统关闭，原测试人员709895176人，现测试人员 4583912961人，开启检测系统……】
【嗒嗒！检测到「黑洞权属人」，开启「不定测验」，预阶段开始。】
【嗒嗒！祝各位玩家好运。】
黑洞降临，在它说筛选系统开启时，整个天空都黑下来，犹如百万铁甲铺满苍穹，不透一丝光，如果没有黑洞在发着幽幽的光的话，那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恐惧和威压席卷全球，很多人都朝黑洞跪下，陈牵梦没有跪，只是心悸的厉害，压得她一动不敢动。
黑洞开始倒计时时，原本平和的黑洞突然释放出可怕的吸引力，天上的云、地上的空气残渣都往黑洞中心去，肉眼可见的混合成实体，在黑洞总要处成为龙卷风！
在这种强有力的吸引力下，陈牵梦他们愣是没受影响，依旧稳如老狗，他们平安无事，不代表别人能平安无事。
老师带的孩子、即将退休的老教师、文化程度极低的食堂阿姨和宿管以及思想迂腐且古板的教师，诸如此类，全部被悉尼地面和风、云一起往中心去，他们并未活着离开，而是在黑洞边缘生生被撕裂，又在中心被龙卷风搅成碎点，同龙卷风进入黑洞！
因为经历撕裂、绞碎仅在一瞬间，血洒满整片天空，壮观而又凄美。
那些血太多、太密，还夹着着一些被甩出来的细血肉、头发，在黑洞关闭筛选系统的一刹那，下起了几分钟的血雨！
这场血雨像神为众生的洗礼，只留下了有能力活下来的人，到处都是无用之人的血。学校花开正好，淋落残红，无一是净。
“可是……”阮野雨的话打断了陈牵梦的回忆，她从回忆里抽神，屏幕上又少了很多人的名字，她盯着一个因上面一位消失还往前的人的名字，心里顿时烦躁得很，当下冷冷地瞥向某个姓阮的：“你闭嘴行不行？接受不了就不要看，没有谁逼着你去在意。一个大男生，这时候优柔寡断合适吗？”
“……”
耳根清净了一些，陈牵梦凭着记忆重新寻找，很快便找到了，她在小组第一位，是组长。
【小组编号：C5201，代号：紫藤。】
【组员如下：】
【陈牵梦。】
【阮野雨。】
【仅向烟、杜若明、信江舒、程仁余。】
陈牵梦看着那横向排列的四人，心说这是两个极端啊，前两位她听都没听过，后两位则是她宁愿死都要守护的人。
离谱。
“看。”阮野雨捅了陈牵梦一把，指向其中一组，“这组离谱啊？！”
陈牵梦：“卧槽！轻点会死啊？！”
骂完，她一脸不耐烦的看过去。
那组就在他们左下角，离得并不远。
【小组编号：C38104，代号：沐渊。】
【组员如下：】
【魏林、南宫往也。】
【注：此组已全部到齐，因特殊原因，并列排放。】
陈牵梦：“……”
不是，哪家大好人两个组长啊？玩谁呢？组员即组长，组长即组员，还组个头啊？关键是，这组还只有两个人，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啊！！！
“……牛逼。”好半天，陈牵梦憋出这两个字。
阮野雨：“加一。”
大概是都看好了，黑洞又发话了——
【嗒嗒！宇宙时间上午8：10：54，「不定测验」第一阶段：前期。】
【嗒嗒！第一场测验将于75分钟后开始，请各位玩家与已过预阶段的组员紧时间到达测试场地，无组员玩家可自行前往。】
【祝玩家好运。】
陈牵梦：“……操。”
阮野雨：“……狗东西。”
无数小型黑洞出现在众人旁边，微微闪着光，上面还有75分钟的倒计时。
好多人尚处于惊慌状态，听到还有时间规定，来不及做任何思考，赶紧找到和自己同组的人进入黑洞，只有四五个人镇定自若打算卡时间过去。
其中两个人当然是陈牵梦和阮野雨，另外两个是两位长相异常好看的男生。
两组人马对视，其中一个男生笑问：“你们不走？”
“早着呢，去那也是白等，最后十分钟再进去。”陈牵梦懒洋洋地说，挑眉看着男生，“你们呢？什么时候进去？别太晚，要是来不及。”
搭话的男生说：“和你们一样。懒得等。我叫魏林，他是南宫往也，敢问尊姓大名？”
最后问名字，魏林的语气是开玩笑的。
男生说话时指着身旁比他稍矮几厘米的男生，那个男生一直没说话，见他们都看向他，愣了一下，这才点头说：“好。”
“好。”笑着回了男生一句，陈牵梦悠悠看向阮野雨，“我是陈牵梦，他是阮野雨。”
按理说，刚见面的人是不应该互报名字的，但他们都觉得对方是个好人，所以就告诉了。
比起相信常理，他们更多的时候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觉。
阮野雨在两人的注视下显得格外拘束，他说：“别看我，看她，她是我组长，我没她牛。”
“也算厉害了，至少你进来了。”魏林挑眉，“你们哪玩的游戏？如果是在学校、公司啊之类的公共场合，你们就会注意到，如果是躺赢或者实力配不上的，又或者是实力不如别人的，哪怕通过游戏也来不了，预阶段时间结束后依旧会被清除。所以能来到这里的，没有一个是弱者，只是潜力还没爆发。”
陈牵梦、阮野雨脸色当场一白，眼睛微微睁大：“……”
南宫往也看他们这副模样，瞬间猜到什么，震惊道：“你们不会真的是在公共场合玩儿的游戏吧？”
然后……他就看到两人崩溃的点头：“我们就是在学校玩的游戏。”
魏林、南宫往也：“……”
阮野雨崩溃了好一会儿：“难怪我说怎么没见着人……所以因为我俩，他们被判定为实力不足了？！”
南宫往也揉了揉眉心：“不会那么武断，他们恐怕休息两天后又会再来一场，凭自己实力过关的人应该也会来。先别急。”
“卧槽！”两人异口同声，骂完陈牵梦说：“不行，越想越气，我还是去吧。游戏结束后见。”
“行，游戏结束后见。好运。”
“好运。”
彼时，宇宙时间上午8：4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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