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丁达尔效应出现,给予光以形状。蝉奏响少年肆意而热烈的交响曲。爬山虎环绕着教学楼,一刻不停地向高处爬去。风过林梢,吹动了月季的裙摆,吹动了树下人的黑发,吹动了湖面的平静,回荡起涟漪。少年身姿挺拔,身形修长。白玉般的肌肤。风将他黑发吹起,姣好的面容呈现在阳光之下,宛如天神降临。梦中人逆着光回头:“你来啦。”少年踏着光行来,送出手中的小雏菊。洁白的花象征着少年不可言说的爱意,但……“我们的故事终将继续。”
“老大别睡了,西城出事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男人抬起头,擦干了嘴边的口水。仔细一看,隐藏在黑发下的耳朵微微发红。
“我去,老大你做的啥梦呀?梦见初恋了?”
“老陈,你说小雏菊的花语是什么。”男人呆呆地问,明显心思都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是,季阑干你没发烧吧,我个大老爷们怎么知道?”
“季队,你不会傻了吧。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跟我们去现场了。”苏孖脸上写满了担忧
“不知道就算了,西城那边怎么样?”季阑干摆摆手。显然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怕是刚睡醒,懒得跟他们吵。
说到正事上,大家都变得严肃起来。“西城郊区发现一具女尸,据现场人报告。女尸的死亡姿势十分古怪。尸体像是在向什么东西祈祷,嘴里含着十字架。眼睛被蒙上。死因以及凶器可以大致判断为,死者身边的手枪。手枪应该是对准太阳穴一枪毙命。”
“还有什么,现场有没有什么线索?”
“现场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以及脚印。但死者貌似身前留有一封信。信上似乎写着死者生前犯过的案,并且对此感分惭愧。”
“没有指纹和脚印。那房间的窗户和房门是否有撬开的痕迹?”
“并没有,从现场看貌似是自杀。死者因悔恨生前犯下的罪过,所以选择了自我了结。”
“尸体已经交给法医,拿到报告之后,我们就可以得到更多线索,进行下一步的推理。”老陈报告完现场,看着发过来的照片,不禁冷战。
“知道了。”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季阑干就向尸检处走去。,
“诶,你说这人。做了个梦,像丢了魂一样。”老陈见季阑干的工作态度不由抱怨。
“完了,我没有跟他说换了新来的法医。”苏孖一拍脑袋,又转念一想。“算了,跟他说了也没用。之前法医被他气走多少个了。”苏孖双手一摊,走回工位。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季阑干心里盘算着下班后要不要去花店买小雏菊,然后装着毫不在意地问老板,小雏菊的花语是什么。
季阑干将手搭在门把上准备开门。没等他用力。里面的人先行打开了门。那人鼻梁独特痔映入眼帘。季阑干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两双眼睛的视线相汇,碰撞出火花。
“陆残!”季阑干由于太激动,重心不稳倒在了陆残的怀里。
陆残稳稳接住了季阑干。“嗯,是我。”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属实尴尬。季阑干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你怎么在这?”
“我是新来的法医。”陆残眼睛盯着季阑干。看得季阑干不好意思地低头。
“哦,那我们以后要一起工作了”季阑干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想着“看来下班后要去花店买花了。”
“那啥,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我尽快。”
“没事,慢慢来。”
刚上楼的陈年越听到这话不禁脚下一顿,表情跟见了鬼似的。换作以前,季阑干早大发脾气。说这么久都没好,干什么吃的。季阑干注意到陈年越。
“老陈你杵那干嘛呢,下班就赶紧回去。”
“哟,赶人呢?我还得写报告,要回去,你先回。不回宿舍,记得打个电话哈。”陈年越一脸虚伪的笑容。
“……我会回来的”季阑干心虚地说出灰太狼的经典台词。
被忽视的陆残,仍紧盯着季阑干那英俊的脸庞。但真要比,陆残可谓万千少女心中的梦。不是季阑干硬朗的外貌,陆残可谓是阴柔。此时陆残那勾人的丹凤眼,对上季季阑干黑色的眼眸。
“你…你要和我一起去吃饭吗?”季阑干红着耳朵,眼神四处乱跳,其实他也没有想好去哪吃饭。
“好。”陆残很大度的没有问对方要去哪里吃。
季阑干猛地转过头看陆残,显然是为他的爽快惊讶到了。陆残带着浅浅的笑,看着季阑干。姣好的面容,此时熠熠生辉,夺走了他所有的视线。原本小心翼翼涌动的心潮,此时变得汹涌澎湃。
等季阑干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到了警示厅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