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出乎德思礼一家的预料。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他们每天都会收到那些阴魂不散的信件。
在弗农姨夫又撕掉了寄来的信后,事态发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每天都会有成倍的信被寄来,即使弗农姨夫把信箱和投信口给钉住,它们也会被用各种方式投入到家里。
看着他们一家焦头烂额的样子,康妮好心提议道:“为什么不把信还给我们呢?”
“想都别想!”话刚出口就被弗农姨夫怒吼回去。
康妮只好无奈摊手。
今天早上德思礼一家的氛围出奇的岁月静好。
弗农姨夫又恢复了往日早上边喝茶边看报纸的习惯,他的神情虽然疲惫但气色却很不错。
因为最近每天一睁眼他就要翻遍家里的每个角落看哪里会多出该死的信来。
宁静的餐厅只有瓷器间互相碰撞的清脆声音。
佩妮姨妈将煮好的浓茶轻轻搁置到弗农姨夫面前,眼神却总是担忧的往玄关方向瞟。
“真的没问题吗?”再三犹豫下,佩妮姨妈还是忧心开口。
“哼。”
弗农姨夫捏起茶柄,轻轻吹散了上方的热气,小心啜饮一口。
“别担心,今天是星期天,星期天没有邮差。”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弗农姨夫打断了佩妮姨妈,不耐烦的抖抖报纸。
见此佩妮姨妈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只是依然用担忧的目光往玄关处看。
康妮和哈利一前一后的下楼,当康妮看到今天弗农姨夫还安静的坐在那里喝茶而不是把家翻的天翻地覆时还有些吃惊。
“今天没有来吗?”康妮惊讶的问。
弗农姨夫不屑的瞟了他们一眼,心情极其愉悦,“别想了,小崽子们,他们不会再来了。”
哈利听了这话当下就要反驳,却听见耳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看到,有数不清的信封在窗外堆积,甚至变得越来越多。
转头,佩妮姨妈的脸色已经变成彻底的青灰色了。
弗农姨夫整个人都在颤抖,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不,这不可能!”
“轰!”
玻璃终于抵挡不住,数不清的信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便铺满了整个客厅。
弗农姨夫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搬家!我们要搬家!”
“你们两个!”弗农姨夫大手一挥指向两兄妹,“给你们五分钟——五分钟后收拾好东西就离开这里!”
一阵兵荒马乱,德思礼很快便收拾好了行李,开着汽车带着哈利他们迅速的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最终在一处偏僻的郊区旅馆住下了,经过一整天的奔波所有人都几乎累极了。
正当弗农姨夫放松以为终于摆脱了那群可怕的信件时,第二天早上老板娘联系到了他。
“那个——请问是波特先生和小姐吗?我们前台收到了约两百封的信件寄给他们。”
她还举起两张用绿墨水写的地址的信封给弗农姨夫看。
这下弗农姨夫彻底暴躁了,他吼着挂断了电话后,就在原地来回踱步。
又立马招呼起所有人收拾好东西跟他离开这里。
弗农姨夫愤怒的捶打方向盘上的喇叭道:“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找过来。”
弗农姨夫在一路走走停停后终于找到了一处他认为理想的地方,他将车停下下车后就立马消失了踪影。
他们来到了一处海岸边,这时天色已经浓的仿佛要滴出水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姨夫终于是疯了吗?”康妮不敢置信的扒着车窗看向外面。
周围看不到一栋建筑,只有成片成片的海,几团飞旅草被狂风卷携着吹过。
达利已经开始哭闹起来了,他争吵着要回去,不愿呆在这个鬼地方。
佩妮虽然不解丈夫的做法,但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耐心的哄着达利,告诉他爸爸那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哈利的耳边充斥着达利的哭喊声和佩妮姨妈细声细气的安慰声,车外还有呼呼作响的风,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
他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康妮无奈摊手,“能怎么办?只能等我们亲爱的姨夫回来喽。”
哈利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糟透了,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呆在温暖干燥的屋子里听德思礼一家说一些没有营养的对话。
但最重要的是,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他和康妮的生日了。
哈利手指轻敲着膝盖心想。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惊呼,吸引了车上所有人的注意,康妮指着不远处大喊:“快看!姨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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