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往事，巧慧也是泪水涟涟:“记得，事关二小姐的一切，奴婢都记得。奴婢劝您说，二小姐自己是愿意和雍正爷走的。”
“那你如今，可后悔说那番话了？”我问她:“你看，如今若曦走了，不在了，他还能养一个又一个的替身，故作深情。他对不起若曦，对不起若曦临终的等待。”
巧慧摇了摇头，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十四爷，奴才不知道。奴才不是二小姐，不知道二小姐心里在想什么。当初二小姐和雍正爷争吵的时候，奴婢去劝说她，她却决定和雍正爷决裂随您去遵化。我以为她到了您府里，可以好好的过日子，可是她却整日整日的沉浸在对雍正爷的思念里。”
“十四爷，奴婢也是今天才明白，二小姐离开雍正爷，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她不忍心在皇宫里消磨自己对他的爱。”
“二小姐对雍正爷的爱，不是我们可以去衡量的。奴婢当然也不想先帝身边有那么多和二小姐相似的人，可奴婢终究不能代替二小姐去评判先帝的举动是对是错，也不能去评判二小姐的付出是否值得。”
我远远看着今天的满月，不去管落下的眼泪:“可是巧慧，我替她不值得，我替她不值得……”
“值不值得，又有什么所谓呢。”巧慧到底比我豁达些:“十四爷，若她真的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也不会在浣衣局待了十年了。说句不该的，您也不应该一直执着于和二小姐的过去。”
可我偏偏放不下和她的过去。
“那年，我作为大将军对战西北，凯旋归来，那是我这辈子最威风的时刻。我拿着军功，去向皇阿玛请赐婚圣旨，想让他把若曦给赐给我。可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若曦之所以被罚入了浣衣局，就是因为不愿嫁我，为了不嫁我……”
“我去浣衣局找她，笑着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让她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在哪里等着她，浣衣局里的宫女都探头看我，可是我不在乎。她是浣洗宫女也好，是皇阿玛身边的大红人也好是八哥府上的小丫头也好，我都不在乎。可是她对我说，我很好，是她自己不愿意。”
我已经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当初十哥大婚，她闹了好大一场，说自己若是不愿意嫁，谁也不能勉强她。巧慧，真的没有人能勉强他啊，无论是皇阿玛，四哥，还是我……”
“我出了浣衣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她曾经的屋子里。我心里想着，该是我从小就和她吵架，所以她才不愿嫁给我，若是换成别人，或许她就愿意了。”
“可是玉檀安慰我说，是因为若曦心属四哥，所以不论谁来，她都不会嫁。我问玉檀，她是什么时候和四哥在一起的，巧慧，你知道吗，竟然是在太子求婚后，她真的害怕了，听了我们的话，为自己抓住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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