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痛心疾首看着沐灵:“妹妹何必执迷不悟,你就非得和宫远徵站在一边吗!”
沐灵:“……”
而后,转向宫远徵,恶狠狠瞪住他:“我看你是故意趁乱下此重手,想死无对证!”
宫远徵嗤笑,抱起手臂回视:“你好歹也是宫家的人,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根本就不会让他中毒而亡。”
沐灵再次蹲下,确认贾管事中毒原因。
“他嘴里有咬破的毒囊。”
虽然如此,宫子羽仍紧揪着不放,“一面之词,你们俩是一边的。”
宫远徵翻白眼:“你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宫子羽:“我自然会验。但真相查明之前,你脱不了干系。”
宫远徵:“他刚刚畏罪而逃,还不足以证明我俩的清白吗?”
宫尚角抬手制止这场争执,向长老们行礼:“既然现在宫远徵、沐灵两人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们收押了吧……”
宫远徵愣住:“哥……”
沐灵沉默,继续和宫子羽争执,不是个办法。哥哥说得对,她和远徵确实可疑。
宫尚角继续:“麻烦请长老们让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能证实是宫远徵与沐灵所为,必不轻饶。”
走上前扶起沐灵,拉着她走到宫远徵身边,抬起手放在后者肩膀上。
语气平淡,却威慑力十足:“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他/她们两个,审问时,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
听完,两人明白哥哥的意思,不再反驳。
宫子羽示意金繁:“押下去。”
金繁刚走上前,被月长老叫停:“慢!”
“还是照我之前说的,不过……她/他们两个就去长老院禁闭吧。”
月长老坚持观点,把人抓下刑牢,太过……送回徵宫,不太妥当……关在长老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正好。
就此,宫子羽不敢有异议。
收到月长老示意的两名黄玉侍从守卫中走出。随后,沐灵和宫远徵走在前,黄玉待走在后面,一前一后离开了执刃院。
去往长老院的路上,没有丝亳即将被审训的危机感,沐灵与宫远徵旁若无人地交流起来。
宫远徵:“你觉得贾管事是谁指使的?”
沐灵:“有点难,不过可以确定,宫子羽一定不是幕后推手。”
宫远徵皱眉:“你为什么就笃定不是他?”
“你会为了什么,而对哥哥下手吗…”
“当然不会!”宫远徵有些生气,“你问这个干什么,打的什么破比喻。”
沐灵停下,看着他的眼睛:“你和我对哥哥的感情,就像宫子羽对老执刃少主……别看老执刃与宫子羽看起来关系不好,但其实他们父子是很在意对方的……宫子羽再怎么纨绔、行事不拘,对于亲人,他有的是稚子之心,纯正与真挚。他不可能让贾管事污陷我们,倒是可能被贾管事欺瞒当做枪使。”
这两天的事让她烦恼,直到刚才确认贾管事咬毒自尽,沐灵才摸出一丝头绪。
抬头望月,沐灵语气变得悠长: “远徵,你不觉得一切太巧合了吗。新娘里混入无锋刺客,老执刃、少主他们遇刺身亡,哥哥被调离,宫子羽上任,贾管事的污陷……一环扣一环,前山在变得不平,角徵羽三宫摩擦起伏。有人在故意设什,让三宫争执交恶,并且不断加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