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幸好是铁制的药钵,若换成石头的,照宫远徵这苦大愁深往死里捶的力度,不出四五下就得捶烂喽。
沐灵:“……”
看到她,宫远徵没好气地收回视线,专注于捣药,“你来干什么?”
这是……被牵怒了!?
不是,昨天是她发现暗器袋不见的事,虽然结果不怎么样,但她没有苦劳也有功劳啊。
沐灵:“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当”
宫远徵松开药杵,抬头:“你昨天为什么不帮我说话,那暗器袋一定是上官浅动的手脚”
“羽宫的人送还”沐灵接声。
讲到这,宫远徵就气,白让宫子羽捡得机会给他添堵,恐怕宫子羽昨夜入睡都是笑着的,真是气死他了。
“我的暗器袋不可能那么轻易弄掉,定是那上官浅借装摔跤故意扯开绳结拽掉的。”
“可是你没有证据不是吗…东西,让宫子羽捡到,派人送回角宫。”
将手中用作打包药材的油纸捏紧,宫远徵额头青筋鼓起,呼吸变急促起来。
看他这样,沐灵叹气,开口道:“就像哥哥说的,没有证据,我们便不占理……狮群捕猎前匍匐于草众之中,没有绝对把握轻易不会出击。耐心,才是致胜的先机。等着吧,狐狸总有露尾巴那天。”
“哼。”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就是气没消干净,所以没忍不住向她渲泄。况且昨天哥哥的教育,他才没忘呢。
沐灵哪还不知道他,好脾性的问道:“一起去找哥哥?”
“……”他现在不想见到上官浅,气没消完呢。
回:“晚点再去。”
“可以。”沐灵什么时候都行,她不挑时间。
…………
上官浅原预备借送果盘的机会,好好和宫尚角培养感情。
同为新娘的云为衫与宫子羽聊得上天,到她这里,差点被抓住尾巴不说,正经话也没说上几句。
再不行动,云为衫一个低阶魑恐赶超她这高阶魅,上官浅心气高,丢不起这个脸。
打算挺好,可惜天不随人愿。还没接近书房,便被拦住了。
金复:“上官姑娘有什么事吗?”
上官浅:“我看角公子操劳公务,所以准备了果盘给角公子润口,劳烦金侍卫通报一声。”
金复不为所动,“公子处理公务期间,任何人不能打扰。上官姑娘可以把东西留下,等公子出来,我会代为转交。”
上官浅笑脸略有些僵硬,主子什么样,下属就是什么样,她早该想到的。
“那就麻烦金侍卫了。”
比起角宫这的不顺心,羽宫那边就舒心多了。
云为衫把箱笼放在脚下,解释着:“我听金侍卫说公子在完成第一关试炼之后才能离开后山,现下已经入冬,听说后山湿冷阴寒,紫商姐姐说执刃从小怕冷,我为公子准备了几件厚重衣物,还有一些吃食药物。”
金繁感叹:“云姑娘真是细心,已经替执刃打点好行装。”
宫子羽翻看行李,拿出一瓶酒,“还带了酒?不过我这次就自己去,有些没良心的人不肯陪我,这酒怕是要独自苦饮了……”
一边说,一边侧目对着金繁阴阳怪气。
云为衫解释带酒的原因,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对了,还有这个……”
“我缝了一个荷包,里面是驱逐蚊虫的草药。我老家梨溪镇沿河而建,蚊虫蛇蚁都多,小时候我娘总让我们随身带着。”
宫子羽不由得有些好笑:“你怕不是忘了这里是宫门,你觉得蛇虫鼠蚁能近得了身?”
云为衫听完,讪讪地收回手。
下一秒,手里一轻,宫子羽伸手拿走荷包。
“做都做了。”低头将香囊随手系在腰间,和狐狸尾巴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