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刚来的时候,就见到那位少年身着一袭红衣,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宛如冬日里最炽烈的火焰,在皑皑白雪中燃烧。他静静地站立,凝视着眼前仿佛被时间遗忘的雪景,那红衣与白雪形成鲜明对比,如同一幅精心雕琢的画卷,美得让人心醉。雪花轻轻飘落在他的肩头,却无法冷却他眼中的热情与憧憬,仿佛这漫天飞舞的雪花,都是为他而降,见证着他与这片纯净世界的不解之缘。
周则不禁看愣了神,随着萧璟的动作,周则连心跳也似乎停止了,就连萧璟叫他都没听到。
再回过神来时,萧璟已经站在周则身前了,真仰着头看他,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让周则呼吸一致,连忙后退几步,低下头,耳朵绯红,声音沙哑,“王爷怎忽然到我的跟前来了?”
“刚刚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想必也是被这雪景迷住了眼。”
“确实很美。”这话周则盯着萧璟眼睛说的。
后来的周则,永远的记住了这一天, 在漫长的岁月里,他总是以一种不动声色的姿态面对着这个世界,仿佛任何事物都无法触动他那颗沉稳如山的心。然而,在那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的心中却悄然泛起了涟漪,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原来,他的心也会为某人而动。
正当周则在怦然心动的时候,萧璟开口道:“是吧,这雪景真是看一次就被惊艳一次。”
周则开口提醒道:“王爷,你已经在外面站很久了,合该进屋暖和暖和了,否则身子又要不舒服了。”
“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清楚,这一会能有什么大碍。”萧璟不情不愿的反驳道,可身子还是很诚实的往屋内走。
走着走着,萧璟就落在了周则后面,正当周则疑惑时,却听见萧璟叫他,他循声望去,却被雪球砸了个满脸,而罪魁祸首却笑着跑进了屋内。
周则望着萧璟的背影是又好笑又无奈,颇为无奈的跟着萧璟进来房间。
刚进去就听见萧璟说:“咱们进屋了啊,可不能再偷袭,你手里要是有雪球就赶紧丢出去。”
周则看了看萧璟,笑着说:“哪敢砸王爷啊,王爷怎么着我都受着。”
萧璟这才作罢,默了默,又不放心的说了一句“出了门也不许哦。”引得周则又是一阵好笑。
等都闹过了,周则这才说出了他此次的来意。
“王爷,我怀疑我兄长的死,恐怕另有隐情。当时心慌,没看出什么问题,可冷静下来细想之后,又觉得颇有漏洞。”
“当时传来的消息是说我兄长领了一队精兵从后方偷袭,却中了匈奴的计,被乱箭穿心。可那时,情形已经定下来,这一站我大庆必胜,兄长没道理突袭,更何况我兄长虽然从军,却不是莽撞的人,不会只身一人带队。”
萧璟顺着周则的话思考,实际上是在回忆他看的一本野史中,确实有记载周则兄长的死过于蹊跷,可他当时并没有太在意,也不太记得具体内容了,如今看来,那部野史可能没记载错,不过是否真实,还是需要再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