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徵,你诚实地告诉我,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宫尚角静静地凝视着宫远徵,心中默默衡量着对方的话语与自己先前猜想之间的契合度。
那天…
“知晓兄长有意释放上官浅,我提前埋伏于密道之中,意图将她擒回徵宫作为药人。一番诊断之后,竟意外发现她已怀有两个月身孕。身为无锋刺客,怎能让她诞下宫门血脉?为此,我备好了脱胎药欲令其服下,然而上官浅坚决拒绝。无奈之下,我只得...”
宫远徵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的神情微妙变化,仿佛胸中藏着难言之隐,难以轻易吐露。
“之后呢?”
"随后,我与她之间发生的事……不,更准确地说,是我迫使她……"
宫尚角瞳孔猛地一缩,随着宫远徵的话语逐渐揭开真相,心中的震惊如同波涛般翻涌。他难以置信地握紧双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出细微的响声,仿佛每一声都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然而,在这股熊熊燃烧的怒火之下,他仍不忘压抑自己的情绪,毕竟眼前的宫远徵已是病体缠身,不堪重负。
尽管心中早已猜疑重重,但当真相从口中缓缓道出,仍如利刃般刺痛着每一寸神经。那个被视若亲生兄弟的人,竟对自己的挚爱做出了这般不堪之事,甚至夺去了那尚未降临世间的小生命。此刻,宫远徵他的这份情感在胸中翻涌,渐渐扭曲成了一种病态的执念……
望着宫远徵,宫尚角的话语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失落与无奈:“宫远徵,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但既然事已至此,我只希望从今往后,你不要再这般执迷不悟了。”
"哥哥,我从未有过丝毫悔意,因为我爱她,深深地爱着她,我的生命里已无法没有她的存在。或许只是命运弄人,让我与她相逢的时刻来得迟了些,倘若当初她选择了我..."
听着宫远徵那近乎痴迷的话语,宫尚角心中不禁一沉,意识到他已是深陷其中,无可自拔。显然,要宫远徵离开上官浅已是痴人说梦。然而,若任由事态如此燃烧下去……
"够了,今日的话我已经说得十分清楚,往后你需自行斟酌行事了。"
宫尚角转身离去,面容凝重如铅云压顶,正欲迈步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却忽然感到衣角被轻轻拽住。
“哥,你看。”
宫尚角顺着宫远徵的话语所指引的方向望去,这一看之下,心头猛地一震,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痛。
只见宫远徵轻轻撩起衣袖,露出了臂膀上纵横交错的划痕,其中不乏新鲜的伤痕,这些伤口宛如一道道狰狞的印记,无声诉说着他的自虐。
"哥哥,我无法忍受看你与她成婚。这些日子里,我内心的煎熬未曾有片刻停歇,宛如灵魂深处有一道裂痕正不断撕扯着我的意志——我发现自己竟已爱上了她,这份感情强烈得让我无法自拔,只想拥有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