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王后月行凝视着手中心腹呈上的密报,得知傅珍嫔的真实背景后,她挥了挥手示意侍从退下,“本宫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这份密报揭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傅珍嫔竟是谢渊的心腹。难怪承王会对她如此宠爱,这一切的背后都有谢渊的影子。
谢渊,这个名字,好熟悉……又好陌生。
这段情,她贺月行一辈子都不会忘,曾经的阿渊哥哥,变成了伤害她丈夫的凶手……
“谢渊,你竟敢如此侮辱皇室尊严,本宫顾不得往日情分了……定要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贺月行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心。
此时,在柔泽宫内,傅珍嫔傅茴香正与承王齐若昌亲昵。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陛下,您是否真心疼爱臣妾?”傅茴香紧紧搂住承王的脖颈,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
“朕当然爱你,你就是朕心中唯一的明珠。”承王望着怀中的佳人,眼神里满是深情。
近来,他对傅珍嫔的迷恋越来越深,仿佛她有着某种魔力,让他无法抗拒。
“陛下,您的鼻子……”傅茴香忽然惊叫起来,注意到承王的鼻血已经沾染到她的衣裳。
“无碍,不过是上火而已。”承王轻描淡写地回应,随手擦拭了一下鼻血。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匆匆闯入,面色苍白,“陛下,不好了!王后娘娘带着人马正向柔泽宫赶来。”
承王闻言脸色骤变,立刻放开了傅茴香,怒气冲冲地说:“王后?她来此何意?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贺王后已带领随从出现在门口。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贺月行瞥见承王和傅珍嫔衣冠不整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王后,你为何不在凤仪宫静养,反而来到这里?”承王皱眉质问。
“陛下,臣妾听说您近来沉迷于女色,日夜宠爱傅珍嫔,忽视朝政大事,故特意前来劝说。”贺月行语气严肃地回答。
承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冷冷地看着贺月行:“王后,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朕愿意宠爱谁,那是朕的自由,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面对承王的斥责,贺月行一时语塞,眼前的丈夫仿佛成了陌生人。
“陛下,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和大徽王朝考虑。”贺月行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
“为了朕和大徽王朝?呵呵……王后,你若真为朕好,应该专心管理后宫,而不是干涉朕的事。”承王显得颇为不悦。
“陛下,若您一意孤行,莫怪臣妾不留情面。”贺王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承王,一字一顿地说道。
“哦?王后想对朕如何?”承王闻言,不屑地笑了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个王后,能对他如何。
“来人,傅珍嫔魅惑君主,给本宫拿下。”贺王后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傅珍嫔傅茴香按在了地上。
“贺月行,你敢!”承王见状,勃然大怒,他猛地站起身,指着贺王后,怒吼道。
“陛下,臣妾身为王后,有责任替陛下清除身边的妖邪,还请陛下恕罪。”贺王后看着承王,面无表情说着。
"贺月行!你不过是凭着朕纵着你宠着你,如今,你竟敢如此对待朕,朕……要废了你。”承王看着贺王后,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身为帝王,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这个贺月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陛下,您若真要废了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只是,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大徽,还请陛下三思。”贺王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
她知道,她今天已经彻底得罪了承王,想要再挽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好,好得很,贺月行,朕今天就要废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嚣张。”承王说着,就要喊人进来拟旨。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头脑一阵眩晕,整个人天旋地转,差点摔倒在地。
“陛下,您怎么了?”贺王后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承王。
“你……你给朕下了什么药?”承王看着傅珍嫔,有气无力地问道。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怎么敢给您下药。”傅珍嫔闻言,脸色大变,连忙否认道。
承王看着眼前的两人,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晕,最后,他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柔泽宫内,顿时乱作一团。
傅珍嫔看着晕倒的承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快,传御医。”贺王后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吩咐道。很快,御医便匆匆赶来,为承王诊治。
“御医,陛下怎么样了?”贺王后看着御医,紧张地问道。
“王后娘娘,陛下这是中毒了。”御医脸色凝重地说道。
“中毒?中的什么毒?”贺王后闻言,脸色大变。
“此毒名唤醉生梦死,有催情的作用,中此毒者,会慢慢耗尽元气。”御医看着贺王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醉生梦死?这……这可如何是好?”贺王后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
“王后娘娘,此毒虽然不寻常,但好在陛下中毒不深,待臣开一副药方,可解此毒。”御医看着贺王后,轻声说道。
“好,御医,那就有劳你了。”贺王后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御医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旁,开始写药方。
她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是傅珍嫔搞的鬼,只是,她没有想到,傅珍嫔竟然如此大胆,敢给承王下药,定是谢渊指使的。
“傅茴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陛下下药。”贺王后看着傅珍嫔,冷声问道。
“王后娘娘,妾没有,妾怎么敢给陛下下药。”傅珍嫔闻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否认道。
“哼,没有?那这醉生梦死之毒,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它自己跑到陛下身上的不成?”
贺王后看着傅珍嫔,满脸都是冷笑。“你还敢狡辩?这柔泽宫内,除了你,还有谁会给陛下下药?”贺王后看着傅珍嫔,冷笑着说道。
“王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臣妾是冤枉的。”傅珍嫔闻言,顿时跪在了地上,她看着贺王后,眼中满是恳求之色。
“冤枉?哼,傅茴香,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贺王后看着傅珍嫔,满脸都是不屑。
“来人,傅珍嫔魅惑君主,赐毒酒。”贺王后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上前,将一杯毒酒递到了傅珍嫔的面前。
“不,我不要喝,我不要喝。”傅珍嫔看着眼前的毒酒,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她不断挣扎着,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
可是,她的挣扎,注定是徒劳的,侍卫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让她无法动弹。
“傅茴香,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这醉生梦死之毒,到底是谁给你的?”贺王后看着傅珍嫔,冷声问道。
“王后娘娘,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没有给陛下下药……”傅珍嫔泪流满面,不断恳求道。
可是,贺王后却已经不再相信她的话了。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贺王后说着,对着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侍卫会意,立刻捏开傅珍嫔的嘴巴,将毒酒灌了进去。
“不……不要……”傅珍嫔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是……忠毅侯谢渊……"她死前还是说了。
随着毒酒入喉,傅珍嫔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然后,便彻底没了动静。
柔泽宫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贺王后看着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傅珍嫔,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对于她来说,傅珍嫔的死,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可是,傅珍嫔临死前的话,却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谢渊……
贺王后想起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她和谢渊之间,已经彻底没有可能了,可是,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他竟然要害她……
“谢渊,本宫倒要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贺王后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对着身旁的心腹宫女吩咐道,“去,将今日之事,告诉世子,让他小心提防谢渊。”
“是,王后娘娘。”宫女领命而去。
贺王后看着宫女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了……
不过,她不怕,只要能够保住她和自己儿子的储君地位,她什么都不怕。
……
忠毅侯府……
与此同时,谢渊也得到了消息。
“什么?傅茴香死了?”谢渊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
“是的,侯爷,傅珍嫔被王后赐了毒酒,已经死了。”侍卫看着谢渊,低声说道。
“王后……贺月行,这么多年了过去了,她竟然变得如此狠辣……”谢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没有想到,贺王后竟然会如此果断地处置了傅珍嫔,他更没有想到,傅珍嫔会如此不中用,竟然这么快就暴露了。
“看来,是本侯小瞧了她。”谢渊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
“侯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侍卫看着谢渊,低声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我们的计划,傅茴香虽然死了,但是我们的计划却不能停。”谢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侯爷的意思是……”侍卫看着谢渊,有些不解地问道。
“傅茴香死了,不是还有别人吗?你去找机会接触贺王后身边的人,务必要收买凤仪宫的几个心腹,为我们所用。”谢渊看着侍卫,低声吩咐道。
“是,侯爷。”侍卫领命而去。
谢渊拿起一件珍藏以久的大红嫁衣,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精致的刺绣,想起了那个温婉浅笑的女子,心中一阵钝痛。
"月行,你变了,变得我已经不认识了,这皇宫染了太多的血,你不再适合待下去了……"
"既然这吃人的王宫改变了你,我便毁了它,带你离开……"
谢渊深吸一口气,将红嫁衣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
侍卫领命离开之后,谢渊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久久没有说话。
他和贺王后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情,只是,那段情,却终究成为了过去。
如今,他们再次站在对立面,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月行,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齐若昌吧……呵呵……"谢渊低声呢喃着,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