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凡刚差人把姜槊抬到自己榻上,方才那侍卫又来了。叶清凡有些无言的看着他,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侍卫挠了挠头,道:“少主,严姑娘行踪不定,这人要上哪里找啊?
“这还用问”叶清凡扯了扯嘴角,神情似乎有些不屑“去问问如今这天底下哪家青楼干的最风生水起,上哪里找便是了。”
那侍卫原是想得到个明确的地点,没成想等到的是他家少主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有些发怔,愣愣的准备退下。
“凌月”叶清凡又叫住了他“还是你去吧,别人我信不着”
名为凌月的侍卫应下,退了出去。
说实话,这破差事他是真不愿意干,可能怎么办呢?还是歹硬着头皮去寻人。
出了竹境,眼见四下无人,随即化身一只除头外,躯体通黑的鹰,破云而去。
不多时,凌月见前方不远处一片繁华,便在附近一处林子化为人形,易了容,乔装打扮一番,跟着个途经的商队后面,屁颠屁颠下了山。
凌月进了家酒楼,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瞧见屋角处坐着群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的汉子,便挑了个临着他们的位子坐下了。
待小二把好菜好酒端上来后,佯装着吃了几口,便拎着酒壶挪到了汉子那桌,把那价值不菲的酒给汉子们一一满上,道:“几位兄台,在下初到贵地,不知此处可有哪些有趣的地方能游?”
那几个汉子一看这酒,个个都满脸堆笑,无不自豪,道:“这位兄弟,你可是问对人了,别说这区区一个小城,便是这天底下的妙地儿,哥儿几个都没有不知道的。看你文绉绉的,你待会儿用完膳,到那个什么……清音阁,天底下就没有比那的乐伶声音更妙的了。”
凌月朝着他们掐眉道:“模样呢?怎样?可是也无人比过?”
那几个汉子闻言哈哈大笑,道:“兄弟看着不进女色,没成想内里也爱美人儿啊。”
凌月哈哈道:“哪有男子不爱美人的道理,不知这天底下哪家青楼的姐儿最妙。”
果然粗汉子都爱谈美人,随即笑声都变了调。压低了的公鸭嗓子发出的笑声真是相当难听,凌月忍耐着,听他们道:“兄弟可真是幸运,这回你可来对地了, 这天底下最好的青楼,酒馆,乐伶阁可都在咱这,就连京城都比不上咱这好!你到东街就能看到,年年如一日的热闹!”
凌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没了心情再跟他们闲聊了,随便应付了几句,回了自己那桌,扒拉了几口饭,便起身离去。
凌月到了东街,果然瞧到了一处名为月夜情的楼阁行客满贯。
为防止进去后被青楼里的姐儿堵住,他特意寻了一个隐秘处,又一次易容,把自己弄的奇丑无比才放心进去。
进去后,果不其然,一眼便瞧见了严姑娘正坐姿嚣张,惬意的眯着眼睛,吃着身旁一个漂亮姐儿喂来的葡萄,他匆匆过去,岂料因为易容易的太丑,严雪连瞧都不瞧他一眼,无奈只能装可怜道:“求姑娘随我走一趟,我家主人染了瘟疫,实在是没有办法,久闻姑娘大名,求姑娘救救我家主子。”说罢还擦了擦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
严雪一听事关人命,便也收了玩闹的样子,抬眸严肃道:“老人家不必担心,且带我去看看贵人的病,在下定当全力救治。”随即挥挥手,身侧的姐儿退下,随凌月出了楼。
凌月将她带道了一处偏巷,除了易容,转身对严雪行了一礼,道:“严姑娘,我家少主有请。”随即亮出了翅膀。
严雪在他说出自己姓氏的时候便表明了了,利落的随凌月去往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