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霍愣了。
对面是一个女声。
他没想到，墨白是女孩子。
“呃啊啊啊啊…”
余霍还在愣神，就听见手机对面传来痛苦的呜咽声。
“墨白！你怎么了？还好吗？”
他语气放缓了，心也被吊起来。
“我……我…疼。”
对面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只剩微弱的喘息声。
“墨白你等会，我现在去找你，你挺住！”
余霍抓着外套和手机就往门外跑。
他们住的很近，甚至在同一个小区里。
余霍看着墨白住的那栋楼越来越近，他也加快了速度。
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没有感情是假的。
“墨白，墨白，你还在听吗？！墨白！？”
余霍进电梯了，他在期待墨白的回话，但对面依旧是微弱的喘息。
恐慌攀上余霍心头，在电梯里来回踱步。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余霍看着面前的密码锁，想起来了墨白曾经说的。
“我家？我家不用钥匙，我家跟你家一样都是密码锁。至于密码…那肯定是我生日啊，我这么懒，你觉得我会专门记那个？”
生日…生日！
他记起来了。
门开了。
余霍冲进里屋，看见蜷缩成一团难受到近乎昏迷的墨白。
他看了看四周。他在找药。
她心脏不好，要吃药。
“药……心脏药…”
终于，余霍在床头木柜上找到了那一小瓶心脏药。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墨白的头，把小药片带着水一起给她喂了下去。
喂完便把她的头放在他腿上。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还是个女孩子。难怪呢……”
余霍轻生呢喃。
得亏以前二人交换过地址，要不今天墨白和他就要天人永隔了，就跟…白起一样。
过了五六分钟，墨白她稍微有了点意识，手搂住余霍。
“墨白？”
“白余……是你吗？”
她抬头，眼角挂着泪。
“是我。”
虽然人醒了，但是墨白并没有从刚才钻心的疼痛中缓过来。
她蜷着身，而余霍一下一下的给她顺气。
“好点了吗？”
“稍微…好点了。”
“没啥事了就行。你吓死我了。”
“噗…哈哈哈，头一次见你急成这样，哈哈哈。不过你咋知道我家密码的？”
墨白看着余霍。
“你说过是你生日。”
“失算了……”
“就现在你这样还犟嘴呢？好好躺着呆着。”
“哦……你要不也来待会？”
墨白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可以？”
“来呗，你看见了，我家就我一个人。”
他倒也不客气，脱了鞋坐在床上。
“白余…你看见我是女生，你会觉得我恶心吗。”
他愣了。
余霍不敢想，面前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连说自己真是的性别都要问别人，都要问别人会不会觉得恶心。
“不会。你自己就是你自己。”
他看见，墨白眼睛好像比以前亮了。
是错觉吗？
不，不是。是真的。
她很自卑，因为自己开朗大方的性格，很多人都叫她假小子。墨白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久而久之，就有别人看不惯了。
上了初中，许许多多人骂她，骂她魅男、骂她不检点跟男生一样……
这么下去，她崩溃了。墨白开始抵触自己的性别，开始陷入自我怀疑，变得疑神疑鬼，变得敏感多疑。
她怕别人发现后会讨厌她、觉得她恶心。
“真的吗？”
“嗯。”
墨白挪了挪，手抱住了余霍。
“谢谢你……白余。”
{未完明天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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