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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逢春

枯叶逢春

温柔老张×PTSD小吴

吴山居内,吴邪站在镜子前,形影单只的背影被灯光拉得冗长,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从眉目到瘦削的脸庞再到那条扎眼的疤,一扫去,只觉陌生。"他还认得我吗?"吴邪死死盯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就这样独自站了许久,久到双腿麻木,才转转悠悠走到卧室。

他麻木的走到床上躺下,盯着天花板,“吴邪,你凭什么…为了一个人,白白害死我…""吴邪,你那么拼命为了那个人,可他最后还是会不告而别,不告而别!他不会在意的!""吴邪,你看看自己,你算计人…,变得自私,偏执,你觉得他还认得出你吗?你全身上下全是烂的,你拿什么留住他啊,哈哈哈哈…""吴邪,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

吴邪一下惊醒过来,心有余悸地死死摸紧胸口前的衣服,大口喘着气。身体严重缺少睡眠,身躯四肢传来疼痛,像一把刀割开他的皮肉,凌迟他。吴邪向侧缓缓蜷缩身体,近乎自保的身姿,他将头抵住膝盖,挂住胸口,心脏传来的疼痛让身躯的疼痛都变得迟缓了,周围的空气,像无数把手,死死捏住吴邪的喉咙和心脏,慢慢绞紧,再放开,又如此绞紧,如此折磨。吴邪近乎快要痛得喘不过气来了。吴邪望着窗户那儿唯一透过的光源,低喃道:"张起灵,你还会认得我吗?"吴邪想哭,可无泪;吴邪想叫,可无声;就像无数次他一个人抗过疼痛的夜晚那样,他孤立无援,可偏偏每次都是如此难抑,"张起灵…"张…赵灵…张起…灵…"吴邪就如此这般拥着疼痛,盈着执着孤独睡去.

窗外泛起风,将卧室的高帘吹起,街旁唯一还坚持的树苗上的枯叶,这也就这就掉落了,落进了沉埃,无人问津……

一闭眼又是一场噩禁,吴邪早已云淡风清地醒来,吴邪今天明显有些难掩的兴奋,因为要去接小哥回家,他整理好衣物,走到镜子前,拿出事前准备好的皮贴,贴在了那条几乎纵横半个脖颈的疤上,仔细的按紧实,又用高领的冲锋衣将其掩盖,确保毫无遗失。晨阳酒进来翻照在吴邪凌历的脸庞上,倒也显出些温柔来,他想微笑,冲小哥展现出从前天真一般的他,却发现早已染满风霜的脸庞再次提起笑容是有多么的僵硬和不自在。即使在骗他,吴邪也只愿张起灵陷在他编织的梦中。"遥看镜中人,几分的以前"吴邪啊,吴邪,你真是烂透了……"吴邪利落的将大白狗腿别在腰后,推开了门,走出吴山居坎肩他们早已等候多时。吴邪又恢复那冷漠疏离的样子,只号令到"走吧"。

小花,黑瞎子和胖子早已到达二白道河,只剩吴邪了,吴邪下了车,看见他们三后,点了点头并未言语.默默写到车边倚靠其上,慢慢摸出烟盒,抽出烟点上,一双黑眸望向远方,却又未落在实处。胖子看着他这样,想说些什么,又不忍心的咽了下去。"东家,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坎肩过来回禀到。"立刻起程"吴邪收回目光,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夹碾灭。

已是约定好日期后的第二天。吴邪倚在石头上,假寐。他已是两天未合眼了,刚在胖子好说歹说下的休息了一会儿,吴邪迷迷糊糊睡去,入梦又是刺骨的冷,他又梦到十年前那人与自己分别时的那天,好像与今天同样的冷,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嘿天真、天真、醒醒…”一阵大力把吴邪从梦中拖离出来。"你看看,谁出来了?!”胖子在一旁一惊一诈的叫道。吴邪缓缓聚焦到那人脸上只是长时间的注视着,一动不动地盯着。

"你老了"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先忘掉的是他的声音,可为何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如此的熟悉。吴邪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似乎堵在了嗓子眼,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他就只是盯着张起灵,生怕一个没看住,又是一个难抑的十年。"小哥,你可舍得出来啊,可想死胖爷我了"胖子一把拉住小哥,将他摇的东倒西歪的。吴邪站起身来,理理袖子,检查好袖子完全的罩住了手上的疤以后,才直视张起灵的眼睛说了句"走吧"。

那双古澜无波的眼睛还是以往的熟悉,可吴邪没看见的是,那双眼睛在他背过身以后,早已翻涌起波涛,浪花铺天盖地的袭来。张起灵敛了敛心神,跟上前去。张起灵照样带领队伍走在最前面,吴邪有意无意落在张起灵身后,吴邪的膝盖在来了前伤了,现在几乎是在负荷前行,表面上却丝毫不显。他走的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刃上,吴那渐渐落下了张起灵两三米远,远处是雪山白茫一片和张起灵的背影,恍惚间又回到那分别之时,一时如鲠在喉,顿时间世间万般都错乱了,"彭"一根弦断了,吴邪软着身子向前倒去,世界归于黑暗之时,吴邪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非常温暖安心的怀抱。会是谁呢,反正绝对不会是张起灵吧……那个丢下我的人吧…

醒来,眼前尽是一片黑暗,吴邪往身边胡乱摸去,空空如也。吴邪一下坐起来"我不会在做梦吧,根本没有接到张起灵”

吴那说着就要翻身下床,这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吴邪身子一僵,肌肉瞬间紧绷,按住那手腕就往外发狠的折,可明显对方武力值比他高得多,用了巧力将吴邪凌利的招式挡了下来。"吴邪?"吴邪听到小哥的声音,顿时泄了力,收回了手。"不好意息啊小哥,我…"张起灵摇了摇头示意事,吴邪暗自庆幸张起灵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折他手。张起灵将手中的热水递给了吴邪,顺便将他身后的枕头抽了起来,方便吴邪倚靠,做完这些,张起退到床尾沙发上坐下。

吴邪靠在床头,喝着热水,吴邪只觉心里一阵暖流流过。吴邪抬起眼,悄悄打量着张起灵,看着那与十年前一模一样的脸,心里涌起一阵异样,情不自禁的摸上了脖颈上的疤,终究不是一路人啊。张起灵和他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将视线从天花板移回到吴邪脸上,两两相望,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重逢的宁静。终究是吴邪抵挡不住张起灵的眼神,低下头去。吴邪缓缓开口道:"小哥,我在福建找了一个村子,叫作雨村……那里面有六条瀑布…很美,村子里有种野草,叫雨仔参,吃了可以长记性……"

吴邪诉说着这些,却发现这些平静的事实是那么的难说出口,言语是如此发涩。早些年间,吴邪就已经意识到了他对张起灵的情感是不一样,他是喜欢他的…吴邪害怕这些活一出口,就再也见不到张起灵了,就如离别之言一般。吴邪压了压发涩的喉咙,把一阵酸意强行压了下去,可心脏的疼痛却彰示着吴邪的害怕,他蜷起膝盖,用双手环住,艰难的开口道:"我和胖子打算去那儿,你…你也可以回到张家…去…去享受你应有的权利,当然也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去雨村…"吴邪不想听到张起灵的拒绝,掩耳盗铃般用手虚掩上耳朵。

空气弥留着安静,只剩下美吴邪那快速跳动的心的声音了。"好"一阵声音从张起灵那里传到吴邪联里,吴邪一脸不可置官的抬头,"小哥你说什么…?""我跟你走"张起灵缓缓回道。吴邪松下一大口气来,疲倦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他有点顶不住了。这时,张起灵起身走到床前,将吴邪枕头放平,示意他身躺下,将被角掖好."睡吧,我陪你”。或许是久违的安全感与满足感,吴邪很快的睡去了。张起灵坐在床头迎着月光,打量着这十年未见的人儿,过了很久,他轻扶上他的脸,刮了到脸颊,瘦了。"睡吧"。辛苦了。又见故人时,尘俗布满衣。

雨村,已是到雨村的第三天了,房子都已收拾妥当,一切都快要步入正轨了,一群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片宁静。这天,吴邪从床上爬起来,睡眠充足让吴邪整个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胖子听见动静,就喊了一声"天真,醒了啊!快下来吃早餐,小哥也在呢!吴邪一听到小哥也在,飞奔下楼,结果拌了一脚,差点摔一跤,幸亏张起灵一把拉住他"慢点","谢谢小哥!"吴邪忙站稳,道谢,盯着张起灵那张帅脸出了神,突然,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过来:"嘿,天真,你这是有了老公就忘了只弟啊!"

吴邪一下回过神来,老脸一红,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立刻怼了回去:"死胖子,胡说什么呢?也不怕小哥揍你啊,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天真,你也不问问小哥愿不愿意,人小哥儿都还没介意呢,你急什么"吴邪被胖子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吃饭"张起灵及时终止了这场打闹,熟练地将一碗热豆浆放在吴邪面前,拉开椅子示意他坐,吴邪笑嘻嘻地应了一声,冲胖子做了鬼脸,开心落了座。胖子看着一脸傻样,就只盯着张起灵笑的吴邪和默默在一旁帮吴邪剥鸡蛋的张起灵,一脸不忍直视,默默叹气摇头想仰天长啸一句:"谁能不能管一答这对狗男男照顾一下胖爷我!…"

吴邪和胖子插诨打斗的吃完早饭,吴邪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收拾碗筷的张起灵,暗自庆幸自己能有现在的生活,还他娘跟张起灵住在一起,他也暗自庆幸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有让张起灵发现任何破绽,自己还是十年前那天真无邪一般的自己。他想着该去换一个皮贴了,不然呆会儿得掉了。

突然,小哥放下了碗,眼睛直盯盯地望着门口。吴邪察觉到异样,问了一句"怎么了,小哥"话音还没落下,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了"吴小佛爷,好久不见,我们又见面了。"张海客带着一群小张正嚣张的站在院子里。吴邪听到这个声音,虎躯一震,一下坐直了。原以为真的可以平静生活了,结果忘了还有张家这一岔……

吴邪低笑一声,摸出烟点上,尼右丁让吴邪冷静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来,原来今天就要让张起灵看到我的真面目了吗?吴邪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吴邪打开房门,倚在门框上,吐云吞雾了一阵后,才开口道:"张老板,你带着那么多人站在吴某的院子里,是有什么贵干吗?""吴邪,你少他妈给我废活,族长在哪?"张海客双手插 兜 的站着,脸上多了一丝愠怒,"张老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吴邪耐着性子陪他一点儿一点儿耗。"吴邪你现在可真他妈能装啊""今会天来就是接族长回去的,他本就应属于张家的,凭什么陪你在这小破村里浪费时间。"吴邪听到这话,顿时虚起眼看着对方,他将快要燃到头的烟用指尖指灭,烟掉在地上而后弹到两人中间,弥漫着硝烟。吴邪走上前去,眼里闪着戏谑,"呵,属于?你当张起灵是谁啊?想放哪儿放哪儿,张家现在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想带他走,先杀了我再说。

"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疯狂让张海穿震了一下,吴邪回头望了一眼,越到张海客耳边,抓住对方的肩,往自己这边使劲一按,一只一顿地说到:"汪家已经灭了,我不介意再来一个张家,若你不信,大可以试试。"吴邪说完,退开一步,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狂笑,"疯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张海究咒骂道。不知道哪个字戳到吴邪了,他顿时红了眼:"疯子?哈哈…哈哈哈…是啊,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吴邪敛了笑,蛇蝎一般眼睛盯着他,张海室直面过吴邪疯狂的时候,顿时觉得像被毒蛇盯上了。"吴邪"张起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吴邪身躯一震,低下头,调整了一下神情,冲小哥比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哥,你…"吴邪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张起灵走到吴邪身边,吴邪低着头,说出句违心的话:"你…要是想走…我是.我是不会拦的。"吴邪全身上下都在想把张起事灵困住,可偏偏唯独只有"心"在说:"小哥是自由的"

吴邪说完这句话心都快痛到窒息了,手指蜷缩着,故作坚强的垂在一旁。张起灵听完这句话,还真就走到张海害身边。吴邪心全凉了,脑子里只有完了两字。吴邪只觉这真就是我俩最后一面了吗…可恍惚中又听到"不会走""不会离开"…的字样。吴邪就这样被张起灵迷迷糊糊拉到沙发上坐着,张起灵把他手掰开上药的时候,他才是晃晃糊糊清明过来,原来手刚刚被自己掐出血了啊。手上的痛然是那么真实而眼前的人为何那么模糊,总是追不上啊……吴邪呆呆的问了一句"小哥…真的不会走了吗?"张起灵看着他这样,轻叹了口气,放下棉签,抬头和他对视,"不会走了"。

入夜,吴邪躺在床上与天花板干瞪眼。四周如此安静,衬得吴邪脑子里"嗡嗡”声如此明显。好不容易入梦,梦中是刺骨的冷。

吴邪望着长白山那皑皑白雪,一般无力感从心底腾起。他向前跑着,就算在梦中,也想要阻止张起灵进青铜门。终于,张起灵的背影出现在吴邪眼中,吴邪身体却越来越沉重,重重的摔倒在了雪堆上,眼看着张起灵的身影走远,吴邪想蹭起来,耐何身体太过笨重,远方的黑点渐渐隐没在了白雪中,没了踪隐。

吴邪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遇见张起灵离他而去的梦了,可这次为何就那么真实呢?漫天的雪花被凛冽的风吹起,盖在吴邪身上,吴邪想就这样和雪一起消亡吧,就在这个长白山里沉寂吧。可他不甘心啊,张起灵,你凭什么…在我梦里都不等等我啊……张起灵…你说为什么啊…我已经没有十年的精力去等你了…如果我死了…你会来看我吗……吴邪眼眶里涌起一泉热泪,可为何我的心就如此痛呢?迟来的十年的委屈与不甘终于在此刻决堤了。茫茫自雪中,只一个人儿躺着,那哽还的哭幸混着风声会不会传到他那里去呢?

醒来,吴邪摸了摸润湿的眼角和仍然快速跳动的心,坐了起来,那真实的感觉仍然历历在目,吴邪从床头摸了根烟,将大白狗腿从枕头下顺出来,来到阳台。坐下,点上烟,眼睛却死死盯着张走灵房间的方向。我真的把他接出来了吗?吴邪发了疯的去想这个问题,他想翻墙去他房间里看看。可"会打扰到他休息的,他会不开心的,他会离开的,他会不要我的…"吴邪蜷起膝盖抱住,自己埋在膝盖里啜泣,这种感觉让吴邪很陌生,可眼泪就是不停地在流。"他会不要我的…"我的心真的好痛啊…

突然,吴邪身上被披上了一张薄毯,一只大手伸过来把烟拿走掐灭,扔在地上。吴邪突然感觉到身体腾空而起,转头一看,原来是张起灵将他打横抱起,吴邪双手拉住他胸前的衣服,顺势靠在他怀里,反正他迟早都会走,就原谅我贪心一会儿吧…张起灵稳稳的将他放在床上,并且将被子掖好。“他都不要我,还来管我干什么"吴邪一想到这,就又哽咽起来。

吴邪一把拉住他衣角,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别走”就当疼疼我吧。张起灵摇了摇头,坐在床头,把吴邪揽到怀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吴邪感受到张起灵那令人安息的气息,就更委屈了,一下放声大哭出来,像是要把十年来的委屈通通说出来一样,嘴里还颠三倒四的说些话语来控诉他,像被抢了糖的小朋友,终于找到了人来撑腰。

张起灵时不时应他一声,等他终于平静下来的心候,张起灵轻轻用指腹擦去了眼泪。张起灵将吴邪的手拉到面前,将袖子 扁了上去,吴邪那一下就慌了,连忙问他干嘛。

张起灵没说话,只捏了捏吴邪的掌心,示意他没事,将他手拿开了。张起灵轻轻地摸着这些疤,从上到下每一条疤都细细抚摸,仿佛这样就能看到吴邪那段压抑的时光。张起灵摸完了手上的疤,就想移上去摸子上的疤。吴邪一下别开头去,不想让张起灵看到这条疤,他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他不想让他有任何愧疚的情感。"丑"吴邪艰难的说到。张起灵一下掰过他的头与他对视"不丑的,吴邪,你很好”

吴邪一怔,别开脸去。张起灵又牵起他的手,低头吻了上去,细细吻在每条疤上,又缓缓吻在了脖子上的疤上,"吴邪,辛苦了"

吴邪一下被惊的说不出结来了,敛了哭声,缓了很久才 憋出一句

"小哥,你…喜欢我吗"

张起灵闻声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低下头浅笑一下,抬头望着吴邪的眼睛,字字珍重道:

"吴邪,我爱你”

爱人语,声声入耳

爱人抚,处处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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