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replaced the only one,living in the only tomorrow that does not belong to him.
我代替了唯一,活在不属于他的唯一明天
在莎兰罗家待了大约两个星期后,我期待着我会被带走,回到我该在的地方,接受我该有的惩罚,这令也同时我惶恐不安。但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我不属于这里。
在4月22日,有几位警察曾把我带走,原因是关于史蒂芬的死,那个我在心里彩排无数遍的解释也将成为真相了。我将史蒂芬的罪行摆出来,就与警察所调查到的那样,在一座木屋,一个木箱,一具儿童的尸体,还有不远处埋在土里的罪犯。而我只是失踪的一个孩子,我和那位医生本是他们任务的主线,可是他们要找的人偏偏是个罪犯,我自然成了次要的。
回来之后,菲蕾跑过来拽住的衣袖,满脸焦急,慌忙问道。
“警察要你去做了什么?”
“没什么事,你还记得你在哪捡到我吗?应该跟这件事有点关系。”
“啊,我没绑你到我家的,我应该没犯法吧……”
“不是!你可是我的大恩人!算算日子……我也快要走了。”
听到我要走的消息,菲蕾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
“要走啊……好不容易的一个朋友!”
“你如果你还留着我,估计就快犯法了。”
“我不要犯法,你什么时候走,我要做个准备。”
“我也说不准。”
第二天,在莎兰罗老先生手中报纸里,
有了我熟悉的事件。“善良医者,人间死神”,老先生在那栏新闻上看得出神,菲蕾凑过去看,瞪大双眼。
“天哪,这是医生?所以爱尔德你……我亲爱的朋友,感谢你逃过一劫。”
她跑到我身前仅仅抱住我,拥抱好像是她最能体现关心形式。而她的祖父母眼中饱含震惊与同情。
“真是玷污医者的身份,怎能对个孩子下手!”
“愿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
我很难想象他们对孩子的爱,就连是我这样来路不明的,也会如此照顾。我也期望过有心疼自己的爷爷奶奶,可是我并没有,我只剩下父亲了。我不确定我的父亲是否会要我,因为我害了人,害了爱我的人。
某天,我踏入克里斯汀的家门,想着在这两周里他毕竟帮助照顾了我,去为他做些事情。
“爷爷。”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菲蕾,她说我以前那样叫你太生疏了,她叫你什么,我也这样这么叫你。”
“真是擅作主张,算了,随便你。”
“那么爷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原来是为了整这出,如果你想帮我,麻烦帮我……给篱笆刷个漆,工具我帮你找。”
“好的。”
接到了活,我心满意足地来到篱笆圈,拿起刷子沾上油漆,刷起篱笆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点快乐。把心放在一块,才真正感觉它是完整的。当我忙完一半时,身后跑开一道身影,触碰到我的脸颊。当我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有感觉的脸,她则安静地现在我身边。
“我想好怎么送别你了!”
“你刚才……亲了我的……脸!”
“这叫做亲吻礼,我们这里非常讲究的,你们不是吗?”
别说是亲吻礼,就连贴面礼我都不怎么常见。我明显感觉到我的脸有些发烫,这样的礼仪并不太适合。
“看来你不喜欢这样的礼仪,还是说你更喜欢用胳膊说话?”
“总之,就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真是太遗憾了。”
我一边刷篱笆,一边和菲蕾聊天,眼看收工时,我似乎产生幻觉,隐隐约约地我听到了菲尔德夫人的声音,我再向某处转过头来,她像是飞奔过来,早已紧紧将我抱在怀里。我看着手里沾了油漆的刷子,担心她的长裙被弄脏。
“夫人,衣服会脏的。”
“让我好好看看你,孩子。”
眼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当她到来时,我的心砰砰直跳。我又会想到弗洛斯,他因为我离开了他的家人。夫人抚摸我的脸,观察我的全身上下。
“夫人,我想你不必这么关心我。”
“我怎么能关心!整整一个月多,我找不到你的消息!弗洛斯,我的孩子已经离我而去,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个……”
她突然无地瘫坐在地上,一阵痛苦,她擦干眼泪,刚抬头就看到递来手帕的小姑娘。
“擦擦吧,夫人。”
“失礼了。”
事情的结一步步展开,我吃了在这里的最后一顿午餐,餐桌上,菲蕾坐在我旁边,小声地询问。
“真的不打算在这里过夜吗?”
“嗯,抱歉。”
“不不不,别这样。我也不想做一个土匪的形象,谁会和土匪玩,对吧……”
临走时,她送了我一个鲜花编的花环。我一直拿在手上,在回去的路上,依旧不敢看向菲尔德夫人,只好是低着头。没想到她却先发话。
“你很喜欢这个花环?”
“嗯。”
“可它却是鲜花,如果你还会见到那位小姐的,说不定它就不会凋零。”
“会再见,我欠着她的人情,总要自己还的。”
“你是个好孩子。”
菲尔德夫人抚摸着我的脑袋,就像是我是她的孩子。她平静地坐,可全身上下流动着的血液又掺杂了多少的泪水。
“您说,我为什么没在那场大雨里被雷劈死?上帝为什么从不留下善人?”
她的手臂再次颤抖起来,是因为我说的话吧。为了我不再说出奇怪的话。她用双手捂住我的嘴。
“爱尔德,弗洛斯他不会怨你,这不是你的错误,这是个意外,从来都不是谁的错。”
那样的话最好吧,我并不想有人会来找我,毕竟我已决定在加来流浪的。父亲对我说过,人的童年在十岁时已经消磨殆尽。却没想到我经历的是种痛苦。人们对我太过于怜悯了,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仿佛我是鱼缸,但鱼儿爱激起波浪,所以平静得让它感到不快,热闹得又让它承受不起。无论怎样都是浑然不自在,让我这容器不知如何审视自己。
意识到这句话伤到她的心时,我才感到慌张,这何尝不是恶毒的诅咒。我胆怯地用余光去见她时,她在压抑。
“对不起……夫人……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