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你当我傻吗？

宋亚轩在马嘉祺肩头睡得安稳，绵长的呼吸轻轻拂过马嘉祺的衬衫。马嘉祺低头看着怀中人眼下淡淡的青黑，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他的脸颊，眼底满是疼惜。

在须臾时空的这几个月，两人与伙伴们一起出生入死，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两个时空的时间流速不同，但好在都已经平安回来，丁程鑫他们这三个月也一直在原时空守着两人，想来这段时间大家都过得不容易。

“咚咚咚”，轻柔的敲门声响起，马嘉祺抬眼望去，丁程鑫端着两份营养餐站在门口，脚步放得极轻。

丁程鑫“记得吃点东西，你刚恢复，可不能饿着。”

丁程鑫把餐盒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压低声音说道，目光扫过熟睡的宋亚轩，又补充了一句

丁程鑫“我让厨房多准备了一份，等他醒了也能吃。”

马嘉祺点点头，比了个“谢谢”的手势，生怕吵醒宋亚轩。丁程鑫没多停留，转身轻轻带上门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宋亚轩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蹭了蹭马嘉祺的肩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宋亚轩“阿祺，我睡了多久啊？”

马嘉祺“没多久，也就一个多小时。”

马嘉祺揉了揉他的头发

马嘉祺“阿程送了吃的来，你饿不饿？”

宋亚轩这才注意到桌上的餐盒，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惹得马嘉祺笑出声。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慢慢吃着晚餐，偶尔交换一个眼神，空气中满是温馨的气息。

宋亚轩“对了，我今天一直在你公司，擅自做了几个决定……”

马嘉祺“我相信你”

还没等宋亚轩说完，马嘉祺语气笃定得没有半点犹豫。

宋亚轩“你就不怕我给你惹麻烦？毕竟你这几个月不在，公司里早有不少人盯着空位蠢蠢欲动了，我今天压了王副总的事，说不定还会有人背后嚼舌根。”

马嘉祺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把宋亚轩的头发，语气里满是熟稔的信赖，连眼神都软得发暖

马嘉祺“别忘了，之前在须臾时空，多少次我被困都是你把我拉出来。现在不过是公司里这点事务，我信你的判断，再说了，我的阿宋，什么时候让我失望过？”

宋亚轩耳尖悄悄泛红，偏过头避开他太过灼热的目光，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带着点嗔怪道

宋亚轩“我发现你跟我坦白后，这情话一套一套的，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会说？”

马嘉祺伸手勾住他的手腕，指尖摩挲着他的皮肤，声音放得更软，带着点认真的执拗

马嘉祺“只说给你听”

宋亚轩“油嘴滑舌。”

宋亚轩嘟囔着，却没挣开他的手，反而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眼底藏着藏不住的笑意。

——

慕词允“丁老师，真的不用提前告诉宋亚轩吗？马嘉祺的情况……”

丁程鑫“马嘉祺的身体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该说的都说了，我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至于他怎么跟阿轩解释……由他去吧”

慕词允“我知道了丁老师”

丁程鑫“他比我们想象中更在意阿轩的情绪……”

10个小时前——

天蒙蒙亮，连着马嘉祺身体的机器突然报警起来

丁程鑫赶到时，一串黑影正好消失在走廊，丁程鑫无暇顾及，先去看了马嘉祺，还没来得及采取什么措施，舱内的人就醒了。

丁程鑫“阿祺？”

马嘉祺“阿程……”

他试图撑起身体，却因虚弱而失败。丁程鑫立刻上前，小心地扶住他的背，帮他缓缓坐起身。

马嘉祺“我这是怎么了”

他眼神还有些涣散，身体里那种被抽空的疲惫感还在，却比昏迷前清晰了许多，清晰到让他心慌。

丁程鑫“你在须臾时空耗得太狠了，生命本源烧得厉害，回来就一直昏迷，这都好几天了”

马嘉祺“那阿宋呢？他恢复得怎么样？”

丁程鑫“放心，阿宋没事。贺儿说他生命体征早稳了，昨天还回学校上课了，真源和耀文在那边盯着，能正常生活了。”

马嘉祺“那就好”

马嘉祺“阿程，你实话告诉我，我这身体是不是没多长时间了？”

丁程鑫看着他，知道瞒不住。马嘉祺不仅是他的兄弟，更是时空管理局的核心股东之一，对穿越规则的代价和各类后遗症了如指掌。

隐瞒和美化真相毫无意义，甚至是一种侮辱。

丁程鑫“没你想的那么绝对悲观。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最核心的问题是生命本源不可逆的折损，这意味着理论寿命上限确实大幅降低了。”

丁程鑫“但除此之外，身体机能和意识层面目前没有发现其他病变或功能丧失。只是这一切都需要极其漫长的恢复和……长期观察。”

马嘉祺没等他说完就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点自嘲

马嘉祺“你当我傻吗？阿程”

马嘉祺“当年老江他们做实验，就是因为本源消耗过量，最后连十年都没撑过。我在须臾待了六年，是安全阈值的两百多倍，你跟我说 没那么严重？阿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糊弄人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