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王公渊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个老女人，什么都不知道。仲明这样的作为，满朝上下无一人不服，这就是最难得之处！我相信他的能力和阅历。你再想想，如果让我去了那个衙门，去了那个位置，只怕我会头痛欲裂，夜不能寐。”

他顿了一顿，长叹一声，说道：“我很欣赏中明的做法。在他来之前，他就已经告诉过我，如果我不同意，他就不会担任军务。看他多体贴！他还说，我要是看他不顺眼，就帮他一把。

卿说，他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缜密的计划？哎，这位姑爷所言所行，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薛夫人扫了王玄姬和白夫人一眼，低声劝说：“此事暂且不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虽然不是完美的，但他的家世也不怎么样吧？我原本是不赞成的，生怕你儿子出嫁受苦，替她操心。但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也不好拒绝。”

王公渊语重心长地说道：“背景固然很重要，但如果你真的有天赋，又怎么可能目光短浅，只能看到外表呢？士族遍地走，哪里还有什么好找的？”

薛夫人又说：“这种话不要拿到外头去说，徒惹人耻笑，谁会把自己吹得这么厉害？”

王公渊偷偷的扫了一眼周围，然后凑到薛夫人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再说了，秦仲明的家世不好，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秦家已经没有靠山了，那肯定是我们王氏一族。要是别人，你儿子一过门，就是好几年不见，那就成了亲家，让孩子喊我们一句叔公或者伯母。但我们跟他的父母一样，岂不是更好？”

王玄姬本来是不愿意知道的，可王公渊偏偏要告诉她。但王玄姬发现，她完全可以离开，不去理会，但又有些舍不得离开。凉亭中有些微凉，秋风渐凉。王玄姬双手藏在袖子中，双手不自觉的动了动，似乎在计算着。

薛太太说道：“这件事等会儿我们去房间里说吧。事实上，我最高兴的，就是你和他的关系很好，我向你父亲打听了一下，你父亲对你很满意。我这个当妈的，只要孩子们过得好，不吵不闹，我就开心了。”

王玄姬心中一动，暗道：“你每天晚上都和他在一块，多幸福啊，无忧无虑，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实在是太羞耻了，一时间，脸上有些发烧，赶紧调整了一下情绪。还好，她也就把这句话藏在了心底，免得被人看到。

王玄姬心想，我又不是放荡的女人，如果他只是把我当成歌姬舞姬，那我就再也不去理会他了。反正我也不会死！

王家似乎每天都在载歌载舞，其他的院落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前面的大院落里，有数十名舞女，就算没有演戏，他们也会继续排练。或许有些人不会每天都在努力的锻炼，但在她不努力的时候，却有很多人在锻炼。

玄姬的房间位于院落的最深处，四周都是一片院落。这条走廊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进去，不过这里和前院没有高墙隔开，所以这里的动静并不大。她很清楚，在令君的院子里，是没有任何动静的。

夜色渐深，院子里的琴声还在回荡。王玄姬心中有些忐忑。

她在这间古朴的屋子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事实上，这个地方总是这样，一天到晚都很热闹，不过她还记得，在晚上的时候，她还能读诗。可如今，他发现这些诗词很无聊，越是临近节日，他就越是心神不宁。

王玄姬直接往床上一倒，拉下了帘子。她往后靠了靠，然后翻了个身，后背的布料突然收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她。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了。在此之前，他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所以他可以专心地去做那些耗时耗力、难度极高的事情，比如练习写字，比如看那些无聊的经书，比如看那些古老的典籍。现在他有了更多更直观更强大的事情要处理，哪还能静下心来？而且，她的耳边，还传来了丝竹之声。

王玄姬的自学能力，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她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放空心灵”。

自从施展了“空灵大法”以后，他就变得这么狼狈了。她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兴趣，甚至连饭都吃不下，心里堵得慌。

可是，不控制自己，他就会烦躁，恨不得一天一天都过得那么慢。

管他呢。王玄姬陷入了疯狂的记忆之中，一句话一句话，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慢慢的，她连一些不该说的细节都考虑了起来。他那带着老茧的手，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手臂上的肌肉，身上的毛发，还有那淡淡的胡须。她也无法预料到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早就打定主意，不会再去考虑这种事情了。王玄姬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特么也太蠢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咽喉处，光滑如玉的肌肤微微一颤，她抿着朱唇，咽了一口唾沫，又在床上打了个滚，似乎很难找到舒服的姿势。

昏暗的灯光下，王玄姬翘着二郎腿，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将脸藏在被子下面，心里很不是滋味，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双脚不停地蹬着靠垫，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床上的席子和被子都给弄得乱七八糟，枕头也落在地板上。王玄姬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她只在卧室中，否则被人看见，还以为她突然发疯了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停止了挣扎，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她终于睡着了。

早起早起。王玄姬原本是打算一直睡到正午的，结果一大早就没了睡意，只好起床梳洗打扮一番，结果脑袋竟然有些疼。

早上的时候，她会在院子里的厨房里帮着干活，偶尔做饭也能让她觉得更容易一些。一个正在磨石的中年妇女正在煮豆奶。王玄姬忍不住多望了几眼。

女人已经把豆子和水混合在了一块，然后放进麻袋里过滤。麻袋上的网眼很细，中年妇女把麻袋按得很紧，也只挤出了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