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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末端还挂着水渍,盛却回到家进门就摔进枕被温热之中。
两个极端碰撞,盛却无动于衷。
她向来不怎么照顾自己。
哦不,是在十四岁之后。
一样的磅礴雨夜,一般的少女心绪。
滚烫的茶水匆匆滑过咽喉,盛不由一怔,旋即双手急切地拍打起胸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该死,真是无药可救。
当那阵晕眩稍稍平息,盛却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燥热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令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常敏感。
奇怪…晕乎乎的……
盛却迷迷糊糊拽着床单爬起来,踉跄扶着墙延一边走一边咳。
勉强撑着洗漱台的边沿抬起眼皮瞧望着自己,像蒙了一层雾,灯也没来得及按开。
啧,她自己这是?红温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tmd那茶水被下药了啊!!!
此刻盛却心中有万千匹飞马在奔腾,而且正中她眉心。
十月份的雨丝细密地飘洒在外头,按理说这该是带着几分凉意的时节,可盛却只觉得心中燥热无比,那股热意仿佛从心底直往外冒,与外界的绵绵秋雨格格不入。
她的心中已经隐约勾勒出了半个嫌疑人的轮廓。这大概率是源于方才在酒吧玩那个大众游戏时所引发的微妙蝴蝶效应。
可他究竟怀揣着怎样的动机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肆意祸害她,以此来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吗?这一连串的问题如同缠绕在一起的乱麻,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打转。
盛却现在脑袋里全是一团糟,嗡嗡作响。一只手轻按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扶着冰凉的墙壁半抵而站,心中鱼龙混杂。
朦胧眩晕之际,盛却听不到桌椅的碰撞,玻璃的摩擦,甚至是沉重的脚步。她只是觉得梦中秋风太过猛烈,不是凉爽的拍打,而是急躁的撞击。她的每一处都为此格外刺痛颤抖。
特别是她的唇角,好像是被风刮伤了。那场秋风似刀刃又像重磅,她的皮肤渗出血液,她的骨骼倒地不起。
肉体的精神暴毙中貌似还有一缕酒气与烟味的熏陶,只是她当时深陷在瑟秋其中,被动感受与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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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盛却终于梦醒与回想。
家中的一切好像毫无变化,井然有序。她也好好地在被窝中醒来,只是身体莫名的酸痛与唇角残留的血渍很难证明昨晚她只是中了药睡了一觉。
还是站在洗漱台前,她好像疲惫了很久。
微陷的眼圈,无力的四肢,混乱的思想。
她好像揣测到了始作俑者。那双漆瞳,她忘不掉的。
不过和她的眼眸一点也不像,甚至隐隐发狠尤为作痛。
盛却“嘶……”
没过多久,那处伤口结痂了。
盛却复杂地望向镜中那处干涸的血痂,昔日鲜艳的朱红如今凝结成一抹刺目的暗褐,带着几分痛楚,无奈与自嘲。
她向来不擅长揭穿底牌,无论是他人的秘密,还是自己的真心。可这一次,她偏偏想要打破这长久以来的沉默与隐忍。
那日想要盘问他的聊天草稿还在,盛却瞟了一眼就匆匆删去。取而代之的是言简意赅又答案明了的文字。
盛却“昨天晚上你来我家了。”
疑问句,但明显是陈述的质问。
手指几乎颤抖地发出这句话。盛却也不期望会有准确的答案,但她就想看看他会怎样面对。
约莫几分钟,盛却紧盯着的消息框弹出一条陌生ID的信息。
〖观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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苡.“好久没码这本了感觉还是挺好上手的。”
苡.“感觉长篇的我写不下去只能写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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