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声音充满了决断。
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乾清殿是什么地方,是皇上召开早朝的地方,是何等的神圣不可侵犯。
可现在皇上却让十四福晋在这里生子。
这不仅是破例,那是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皇上的旨意传到德妃娘娘耳中,她震惊之余,也感到了一丝安慰。或许,这是天意,是皇上对十四阿哥的宠爱,也是对锦宁这丫头的庇护。
很快,在众人的簇拥下锦宁被小心翼翼地扶到了偏殿,匆匆赶来的产婆入内,而火盆已经燃起,热水,剪刀,毛巾等等生产要用的东西一应俱全。
太医院以李太医为首的一众太医都纷纷守在殿外,准备随时为十四福晋和她肚子里的双生子保驾护航。
甚至皇上的寿宴因此被迫暂停,所有大臣皇子乃至嫔妃,甚至是皇上现在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等待十四福晋生产。
这阵仗连皇后娘娘都不曾享有。
康熙帝“去给朕查!”
锦宁被送到乾清殿后,皇上即可吩咐傅清去查这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不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
锦宁躺在床上,痛苦让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面容变得扭曲,可她硬是没吭一声,十四阿哥被赶了出去,现在床边只有德妃娘娘和十福晋明玉在侧。
两人一个给锦宁擦汗,一个牢牢抓着她的手给她加油打气。
郭络罗.明玉“锦宁没事的,你一定会顺利诞下这两个孩子的。”
明玉安慰着锦宁,自己却已经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突然早产,锦宁虽然心中恐慌,但眸中是毅然的决心,她点点头。
今天这个孩子,她无论如何都要生下来!
虽然时间仓促,但德妃娘娘找来的产婆经验丰富,她指导着锦宁如何调节呼吸,如何用力。
门外,十四阿哥嘴唇紧抿,不自觉的摩擦手指,他的准备全部被打乱,慌的六神无主,脑袋里的那根弦紧绷着,像是随时会崩断,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似乎像透过这扇门看到里面,他只能不时听到里面传来产婆的声音,却听不到关于锦宁的一点动静。
这让他心里更慌了。
宫中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丝呼吸都沉重如铅,经过漫长而煎熬的等待,锦宁那边依旧杳无音信,而傅清却带着一名鼻青脸肿的小太监匆匆步入大殿,打破了这死寂的沉默。
小太监衣衫褴褛,面容狼狈,一见到皇上便如受惊的羔羊,跪倒在地,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八阿哥的脸色在人群中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傅清拱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慨。
富察.傅清“回皇上,幕后黑手查到了,是这名小太监,是他在十四福晋坐的软垫上动了手脚,这才导致十四福晋早产。”
就在锦宁早产,整个乾清殿一团乱时,在殿外守着的傅清却看到一小太监鬼鬼祟祟离开了。
凭借直觉,傅清当即将这名小太监扣下。
结果,还真让他得到了意外的结果。
这名太监在八阿哥的指示下,在锦宁的软垫上动了手脚,直接导致了锦宁的早产。
像太监这样身份卑微的人是没有那个胆子谋害皇家之人,他的背后必定有人。
皇上连看这种小虾米都懒得看一眼,只是问:
康熙帝“说,是谁指使你的?”
皇上的声音极具压迫感,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一切,直击小太监的灵魂深处,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小太监的心跳加速,他感到自己的喉咙发干,声音几乎要消失在空气中,“奴...奴才不知。” 他的声音微弱,几乎听不见,但他知道皇上能听到每一个字。
他不想死,不告诉皇上是死,说出八阿哥也是死,那么他还是自己死,也觉不牵连家人。
康熙帝“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实回答。”
皇上的声音更加严厉,每一个字都像是命令,不容违抗。
皇上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穿透了小太监的身体,让他无处遁形,在帝王的威严下小太监更是慌了神,连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他的眼睛开始乱飘,站在人群中的十阿哥突然发现这视线看的好像是他这边,他狐疑回头,就看到了八阿哥此时正站在他身后,而小太监的目光此时也绕过十阿哥正正落在了八阿哥身上。
八阿哥面色不变,而小太监的视线也是即刻移开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可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被十四阿哥尽收眼底,锦宁在生产,他的神经本就紧绷着,对周围的环境过度敏感,在小太监的眼神下意识看向八阿哥时,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十四阿哥“八哥,是你!”
十四阿哥的怒吼在大殿中回荡,他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如果不是十阿哥及时拦住,恐怕这时八阿哥已经倒在十四阿哥盛怒的暴拳之下了。
十阿哥“十四弟,你先冷静,现在还没有确定就是八哥搞的鬼。”
十阿哥试图平息事态,但心中已经开始怀疑。
在场的大臣,阿哥以及嫔妃各个都是老狐狸,人精,刚刚小太监那一瞥,足以让他们心生疑虑,八阿哥的平静,反而成了他最大的破绽。
不过,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十四阿哥“八哥,你有什么事冲我来,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去害锦宁,不论是锦宁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无辜的!”
十四阿哥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十四阿哥“我知道你嫉妒我身后的势力,但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无辜的锦宁和孩子?”
十四阿哥双眼通红,如同一批脱缰的野马,如果不是傅清也帮着十阿哥架住十四阿哥,十四阿哥恐怕早就上前再次将八阿哥暴打一顿了。
一时间,众大臣,皇子,嫔妃看向八阿哥的视线中都带上了鄙夷。
竟三番五次对一个女人下手,真不是个东西,这与畜生何异!
反观八阿哥,他站在对面,面对十四阿哥的质问,他的表情却异常平静。
八阿哥“十四弟,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同样身为皇子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