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 Sunday 紧张起来。客人？他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失踪”状态和那些在寻找他的人。但 Trust 不可能知道这些。这不可能，不是吗？那么他指的是哪些客人？
“我觉得很奇怪，”桑迪说，“你们所有人都在努力塑造自己的形象。博学、强大、仁慈。像妓女一样宣传自己，给我带来好处，让我看到财富和地位的影子，让我更喜欢你们。我不知道你们对我施了什么魔咒，但我保证，当人们试图玩弄我时，事情不会顺利。这个该死的城市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沉迷于小阴谋。这甚至不是一个威胁。我自己对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害怕。”
“哦，不！太可怕了，”特鲁斯特惊呼道。“不要把我想象成那些野蛮的行家，他们想方设法吸引你加入他们，也不要把我想象成那些会向你扔财富和女人的吸血鬼。我更像是一个保护者或观察者。观察和记录是我永恒的责任。不幸的是，随之而来的是很多我不想知道的知识。有时这是一种负担。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它给了我一个优势，你知道。我很清楚你是什么，因为关于像你这样的人的报道已经传到了我这里，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布鲁姆温现在是孤立的和不重要的。随着潮流开始转变，沉睡的神性碎片被唤醒，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而且主要是因为你，你知道。”
桑迪全神贯注地听着，随时准备着融化对方的脸并扇对方一巴掌。他对特鲁斯特的好感已经消失了，出于某种原因，他几乎害怕不死生物。他的情绪变化很奇怪。特鲁斯特的举止和气质没有变化，但是……那里有别的东西。他的直觉从不说谎。
“信不信由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帮忙。在这样的城市里建立影响力毫无意义。我以后会用它做什么？这就像挥动羽毛吹走风暴一样。然而，那些被内在潜力或思想枷锁所限制的人，很难抓住他们所拥有的那点力量并不断壮大。毕竟，这就是世界的本质。每个人都想成为国王，无论是在他们简陋的家中，还是在黄金和剑的王座上。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追逐你和你的自愿效忠。”
“你他妈在说什么？”
Trust 叹了口气。他把一些卷轴推到原处，走进了密室深处。Sunday 紧随其后，虽然不情愿，但很受诱惑。有一次，有人听起来像是掌握了急需的答案，而这个承诺比成堆的金子或数十个咒语更有吸引力。他是另一个 Mera 吗？一个隐藏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古老生物，活着等待着他们的时机到来？Sunday 是他们的机会吗？复仇、荣耀或其他他们想要的东西的机会？
“我只是时间的仆人，桑迪。而你，是时间的囚徒。自远古时代，甚至可能在堕落之前，我们的世界就一直处于一场游戏之中。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或者是谁开始的。外来灵魂经常被吸引到这里，被剥夺安息，被允许肆意横行，而这些力量本不应该对凡人的生活发表意见。冠军、肆虐大地的瘟疫、天灾。”
特拉斯特挥动了几下手，试图抓住一堆卷轴上的蜘蛛网。桑迪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处艺术仓库，而且可能不是普通的仓库。他确信这个过程比他所经历的要复杂得多，但再次发现，他试图隐藏身份的微不足道的努力失败了。
这在某种程度上令人感到奇怪的安慰。他迫切需要明白，考虑到每个人都觉得他很有用，他可能很安全，因为所有那些老混蛋都试图说服他，他们才是真正的混蛋。到目前为止，只有 Mera 做到了这一点，但她不是刚刚用疯狂的咒语贿赂了他吗？或者是 Riya 对他的影响也发挥了作用？
我是不是就那么渴望有人能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自从堕落以来，像你们这样的异常者已经承担起了一个急需的角色。救世主。或者更确切地说，刽子手。你看，神喜欢时不时地打盹，虽然他们的影响存在，但更像是他们梦想和噩梦的后遗症，而不是直接联系。这就是他们的疯狂和诅咒的本质。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是一个周期性的悲剧。当然，战争永远不会停止，但这种撤退让聪明的种族得以繁荣并在世界上开辟出安全的地方，同时讽刺的是，他们利用曾经保护这个世界安全的神的碎片作为工具，并从被诅咒的土地上收获堕落者的力量。”
“就像等水果成熟后再摘下来一样。一遍又一遍。把粪便撒在土壤上以使其更肥沃，使其更甜更大，”桑迪低声说。
Trust 笑了，虽然没有太多迹象。事实上，他一直在笑，因为他的牙齿周围有肉缺失——就像骷髅一样。不过这一次看起来更真诚。
“这是一种看待事物的方式。神圣的存在，由于其本质，需要信仰才能茁壮成长。然而，疯狗如何赢得周围人的信仰？它无法服务他人，甚至无法正常可爱地出现。” 信任拿起一卷卷轴，打开它，然后毫不在意地把它扔到一边。他对艺术的尊重去哪儿了？它看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但他似乎不知道它在哪里。他不是这里的守护者吗？
“所以……狗咬人，传播疾病和疯狂，让它慢慢恶化。疯子除了加入群体，在没有人愿意接纳他们之后，还能有什么选择呢？当然，对于神来说，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但它是其中的一部分。有些人真的相信他们，可能是因为他们不记得祖先的困境，因为他们一直生活在安全中，不知道世界上某些地方仍然在遭受恐怖的蹂躏，或者是因为对权力的欲望被误导了。这没关系。”
“而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这种人从这个世界上除掉。为什么是我？”
信托叹了口气。“这样的人还有更多，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你。我猜局外人更适合做出对世界有益的决定，或者因为你们的灵魂能够承载那些选择你们的人的意志。我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存的少数记录只告诉我你很重要。所以，我的建议是忽略所有玩弄把戏并试图把你拖进他们阵营的混蛋。政治废话是给小孩子玩的。当然，利用他们。当他们向你扑来时，如果你不利用你，那你就是个傻瓜。无论如何，你会成长得太快，他们无法应付，一旦你接触到你身上的力量……啊，我开始兴奋了。”
桑迪皱起眉头。“你跟这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见我并告诉我这些事情？你不是为奥秘社工作吗？”
“正如我所说，我只是观察事物，确保机构在变革的动荡中能够持续下去。毕竟，它是一个知识和咒语的宝库。这个分支机构很不幸地让你落户在它的门口。出于某种原因，只有你发现自己孤身一人，像盲童扔出的橡皮球一样跳来跳去。啊哈！在这里！”
特拉斯特手里拿着一卷破旧的卷轴，仿佛这是本世纪的发现，然后漫不经心地把它扔向桑迪，桑迪皱着眉头接住了它。
“这是什么？”
“镜像灵魂。这是一门好艺术，即使有缺陷。我不认为一些幻觉和声音会困扰你。我相信你脑子里已经有足够多的东西了。”
桑迪皱起眉头。卷轴只是……状况很糟糕。而特鲁斯特知道的太多了。“难道我不应该得到一份这个吗？”
“谁有时间看这个？就看原版吧，我敢肯定没有一个理智的人会来看这种艺术——”
突然一道光亮宣告门开了，在他们谈话时，门已经越来越远了。桑迪意识到储藏室比他最初想象的要大。他转身向特鲁斯特走去，却发现亡灵正蹲在一堆卷轴后面。
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手中的卷轴握起来有些不舒服。但他的嘴角仍然挂着一丝微笑。
“你不是为 Arcanum 工作吧？”Sunday 低声问道。他蹲在 Trust 旁边，后者正忙着从侧面偷看。
“是的！我从不撒谎！他们只是还不知道而已。我的工作不是引人注目，啊！我希望不是图书管理员。她是个麻烦精。”
“如果他们找到我们怎么办？”
信任耸耸肩。“给你？打一下手腕，把绳子套在你的脖子上，然后给你一个装满金子的钱包。但我不建议这么做。你不应该给那些老家伙任何东西。找到欢乐之声，把他们赶出这座城市，然后等待你的粉丝们到来。”
所以，他知道一些事情。怎么知道的？
桑迪当时真想趁机揍他一顿，但这样做太愚蠢了。他已经受够了。
“你不在这里工作，就意味着我不用付钱，是吗？”
“付款……谁需要它？我之前编造了这些价格，但艺术是真实的。那些混蛋敲诈任何人和一切，假装这是为更大的利益服务。拜托。拿走艺术品，他们不会错过的。不过不要拿太多。一个未使用的卷轴可能会被忽略，但几个……呵呵。”
别再说了。终于有机会向奥秘偿还浪费的时间了。但这是真的吗？
“你必须自己处理这件事！很高兴见到你。我向你保证，我们会在完全不同的情况下再次见面。别担心，我不会像其他潜行者那样偷看你洗澡。你需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Trust 在另一边偷看了一眼。 Sunday 听到不远处有说话声，也蹲了下来。 “来，拿着这个！” 亡灵拿出一条脏手帕，扔给了 Sunday，Sunday 被手帕碰到后畏缩了。 “挥动它，门就会打开，但只能打开一次！或者不会打开。老实说，我不确定这一切是如何运作的，我不太擅长类咒语及其组合键。我之前做的只是侥幸。至少它可以兼作头巾。再见！”
“什么？ 等一下——”
桑迪目瞪口呆。信任一直在他身边，现在他却不见了。他伸出一只手，以防万一，想看看亡灵能否隐身，但如果真是这样，他早就逃走了。
我好困惑……他知道的太多了。无论如何，我该怎么做？四处逛逛，等里面的人离开，然后跟着他们出去。直接去出口？打头阵？啊，这让我想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
一分钟后，当脚步声靠近时，他转过拐角，改变了藏身之处。
“那个恶人声称有人进来了，”一个声音说道。
“‘这个可恶的人声称……’你听见自己说的话了吗？他们不会说话！”第二个人回答道。
“我告诉过你我了解他们！我有天赋！”
“是啊是啊。真是个胡编乱造的天才。这里没人，我们赶紧走吧。”
“但-”
“闭嘴。练习已经够难的了，更别说惹恼那个图书管理员了，因为我们破坏了她的私人艺术收藏。想象一下，有东西丢了，但我们找不到罪魁祸首。我们会被痛扁一顿。至少两次。”
“你怎么能多次剥别人的皮呢——？”
声音渐渐消失，很快寂静的门上的灯光再次在架子上方闪烁。Sunday 被留在黑暗中，周围是蜘蛛网和可能比他曾经拥有过的任何物品都更昂贵的艺术品。
桑迪咬着下唇。我没得选择，不是吗？如果我现在不偷东西，我就对不起我的祖先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