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快步走到郑启慧面前,伸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目光紧锁着她的双眼,声音中带着颤抖。
卢凌风“刚才你们差点被刺杀,我若是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他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
卢凌风“我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郑启慧看到他眼中深藏的焦虑与担忧,心中一暖,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道。
郑启慧“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而且我也不是毫无防备,不然那杀手也不会被我迷昏了。”
她的语气轻柔,眼中带着几分俏皮,似乎想用轻松的方式化解他的不安。但卢凌风却并未被她的话安慰到,他的眉头依旧紧皱,心中的恐惧并未消散。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认真。
#卢凌风“我知道你聪明机警,但这种危险的事情若再发生,我真的会疯的。”
郑启慧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那种担忧与在意让她的心也微微一动。她知道他是真的为她担心,便不再打趣,只是温柔地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郑启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不会让你担心。我们在一起,才能应对更多的挑战,不是吗?”
卢凌风仿佛终于被她的坚定所安抚,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但依旧忍不住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低声说道。
卢凌风“我不想再有任何意外发生,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郑启慧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拥抱中的温度与力量,轻声应道。
郑启慧“我知道,我也不愿意让你为我担惊受怕。今后,我们一起更加小心谨慎,好吗?”
卢凌风低头看着她,眼中渐渐恢复了几分平静和温柔。他点了点头,轻声答应。
卢凌风“好,一起小心。”
晚上,喜君把画像绘制完成,苏无名拿给贺犀辨认,可贺犀根本不认识画上的人,这让他们更加确定李鹬是假冒的。贺犀去公廨拿来李鹬的告身和敕牒。

苏无名“吏部的印章没有问题,李鹬的籍贯、出身,也没有改动。”
说着,苏无名伸出手指轻点着告身上的某处。
苏无名“但年甲被改动过。敕牒上的年甲也改了。到州里上任,除加盖吏部大印的告身,和尚书省的敕牒外,鱼符也得对得上。”
苏无名“这樱桃的父亲假冒李刺史成功,说明当时他手里有李鹬所持的半个鱼符。”
裴喜君猜测真正的李鹬已经被害。
裴喜君“这里改得很巧妙,可仔细看,也不是发现不了,怎么会?”
贺犀“刺史到任,哪个不懂事的敢仔细比对告身和敕牒啊。”
苏无名“贺参军说到要害之处了,这个假李鹬,也正是钻了这个空子。”
裴喜君“那岂不是一个案子,变成两个了?”
苏无名“义妹所言极是,我们现在面对的已经不是一个案子那么简单喽。”
卢凌风“我觉得,现在我们不能被案中案所迷惑。当下重中之重,仍是找到樱桃的父亲,拿到鼍神社实录,对那邪社开刀。”
郑启慧“ 要想剿灭鼍神社,必先洞悉其老巢。但是鼍神岛戒备森严,除了鼍神社的船,任何的船,都难以登岸啊。”
郑启慧“除非...有人犯罪被拉到鼍神岛受罚。”
苏无名明白她的意思,两人看向费鸡师,把费鸡师瞧的心里发毛。

苏无名找到樱桃,想要了解樱桃之父如何替代李鹬刺史之位,可樱桃此时不愿相告,只道除非先铲除鼍神社,否则自己什么都不会说。苏无名带樱桃去了李四墓前,他认为李四是为樱桃之父而死,主仆情深,那樱桃的父亲必然会前来吊唁。
果然,没过多久,樱桃便等到了父亲褚萧声。褚萧声告诉苏无名,石棺中的女子是李鹬在长安平康坊结识的歌女。李鹬虽然庸碌无才,但对那女子还算不错,那女子千里投奔。为了避免身份暴露,褚萧声只能将其杀害,并将其放入新发现的密室石棺中。
褚萧声计划带兵登岛消灭鼍神社,可手中的一份鼍神社实录被偷,他猜测鼍神社已经盯上了自己。褚萧声从没跟任何人说过他撰写实录的事情,幸好他藏在书案夹层里的那两部实录没有被他们发现,他便将一部藏到了城外的鼍神庙,也就是交付给樱桃的那一份。
褚萧声想了两条路,一是带兵攻岛,二是想让樱桃把实录带到长安。可是没想到,想对他动手的人来得太快了。褚萧声刚杀了那个长安女子,刺客肖七便上门了。开始他还以为那肖七是鼍神社的人,可等巨鼍出现他才明白,那巨鼍,才是邪社派来的杀手。肖七惨死在巨鼍之口,褚萧声便索性给肖七穿上了自己的官袍假死避难。
褚萧声将手中最后一份交给了苏无名。他对苏无名很是信赖,叮嘱樱桃要与他齐心协力,剿灭鼍神社。褚萧声很清楚,他唯有以刺史之名留下这份实录,对这些想铲除鼍神社的正义之士来说才有用,如果他逃走,就会牵扯出当年他代替李鹬当刺史的前案,会引起更多的波折。随后,褚萧声对苏无名提了个不情之请,他将小女樱桃托付给了苏无名,自己则服下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