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东君“大概是我们的师父和别人打了一架。还没开打,就已经撞出了个大洞。而且这只是里面,你没看到外面,现在上面连一块完整的瓦片都看不到。”
话音刚落,掌柜的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颤巍巍地捧着一堆账单。雷梦杀见状,瞬间闭上眼睛,打着假呼噜。
萧若风无奈地接过账单,翻看一眼,脸色瞬间难看了。
萧若风“师父只撞了一个洞,为什么整座店的损失都要我们赔偿?”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这是……”
#雷梦杀“东九啊,谁那么大胆子,敢和咱们的师父打架就算了,这账不结就跑了,我们得去找他要银子!”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百里东君和谢宣中间坐下。
百里东君(耸耸肩)“是啊,但怕是有些困难,此人是剑仙雨生魔,八师兄的师父。”
雷梦杀“雨生魔?这下老七得破费了。”
萧若风叹了一口气,将账单递给了店小二。
萧若风“拿着这单子,明天去景玉王府领银子吧。”
掌柜的千恩万谢地接过账单,连忙离去。
萧若风看着一片狼藉的店内,拍拍桌子。
萧若风“醒醒,醒醒。若被外人看到,咱们这些所谓的北离八公子,怕是要成为笑话了。”
墨晓黑站起来转身就走,柳月连忙上前扶住他。
柳月“你走反了,走这边。”
雷梦杀站起来,忽然想起什么,冲着谢宣道:
雷梦杀“谢宣,忘了告诉你,明年的公子榜就要变成北离十公子了!”
谢宣头也不抬,淡淡回应:“挺好,不过你早就醒了,是故意装睡,怕掌柜的把账单给你。”
雷梦杀比了个嘘的手势。
雷梦杀“别说破,哈哈哈!”
随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百里东君(咳嗽一声)“我可听到了啊。”
与此同时,天启街道上,几个士兵拿着一张画像,挨个问路人:“这个人,你见过吗?”
路人瞟了一眼,摇头道:“没见过。”
“没有,没见过。”另一个路人也匆忙回答。
士兵皱眉道:“再仔细看看。”
可路人依旧低头忙自己的事情,敷衍道:“真没见过。”
士兵无奈,只得转身和同伴离去。百里东君、雷梦杀、谢宣和祁红景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雷梦杀看着通缉令的方向,皱眉叹道:
雷梦杀“又有人被通缉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哎,这年头,真不安宁。”
旁边的路人指着通缉令上的画像,说:“这反贼长得还挺眉清目秀的。”
另一人接话道:“昔日将军府的余孽,说不定以前还是个小将军呢。”
听到这些话,百里东君的脚步忽然停住,眼神空洞地望着公告栏上的通缉犯,眼中泛起泪光。他一步步靠近,视线从画像上移下,嘴里喃喃道:
百里东君“叶鼎之……原名叶云,昔日将军府的余孽,原来如此……”
他的表情复杂,像是庆幸,又夹杂着激动。
旁边一个拉二胡的老者悠悠地唱着:“醉起楼台信步,雁声惊得侧目,追雁入寒路,忽忆生死别渡,谬误,谬误,回首不见来处。”
此时,雷梦杀显然已经得知了叶鼎之的事,快步赶来,拉住百里东君,低声劝道:
雷梦杀“别冲动,老七他们已经知道了,正在往学堂赶。我们也快走吧。”
百里东君回过神来,眼神坚定。
百里东君“对,学堂,回学堂。”
稷下学堂,阁院内。
祁红景正拿着萧若风递来的通缉令,对着叶鼎之端详了几眼,笑着说:
祁红景“画得挺丑的,一点也不像你。”
说完,她从屋里找出几张纸,打算给叶鼎之重新画一张画像。
萧若风(安慰道)“八师弟,你放心,有师父在,你不会有事的。”
叶鼎之却一直望着门外,神情有些复杂。他听到萧若风的话,轻笑了一声。
叶鼎之“多谢了,但不能连累你们,连累学堂。我明天就走。”
祁红景(继续画着,头也不抬)“叶兄不必着急,你的事已经有了转机。”
萧若风(疑惑地看向祁红景)“红景,你又看出什么来了吗?”
祁红景还未回答,百里东君和雷梦杀已经匆匆赶了回来。雷梦杀看了看周围,觉得自己站在叶鼎之和百里东君中间不太合适,于是走到萧若风旁边站着,默默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故人重逢,百里东君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双眼含着泪光,与叶鼎之相望。
叶鼎之“东君。”
叶鼎之微笑着打破沉默。
百里东君“云哥。”百里东君快步上前,伸出拳头与叶鼎之狠狠对了一下,“还活着啊!”
两人相视一笑,紧紧相拥,像是要弥补这多年未见的所有情感。
一旁的萧若风和雷梦杀对视一眼,随后又转头看向祁红景。只见她已经换了一张新纸,手中的笔飞快地移动着,专注地记录眼前的场景,眼睛一刻都不曾移开。
两人松开后,百里东君拍了拍叶鼎之的肩,激动地说道:
百里东君“云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叶鼎之“是啊,我命硬,捡回了一条命。”
叶鼎之嘴角扬起,带着一抹释然的笑意。
这时,李长生轻轻地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君子之交,三言两语就够了,别像个娘们儿似的,絮叨个没完。”
萧若风和雷梦杀立刻行礼。
雷梦杀“师父。”
萧若风“师父。”
祁红景(恭敬地回应)“李先生。”
李长生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叶鼎之身上,神色严肃:“你,跟我过来。”说完,他扫了一眼正在奋笔疾书的祁红景,提醒道:“小红啊,你别老看这些事,看多了对你不好。”
祁红景轻轻点头,明白他的用意,答道:
祁红景“知道了,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