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终于发完了。村民们为了庆祝消除瘟疫,今晚要在镇上举办烟火会和灯会。”
赵远舟便提议多呆一天,明早再启程赶往昆仑。英磊和白玖听完一阵欢呼,兴冲冲地跑出去看烟火,赵远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拉着文潇也不见了踪影,庭院里竟只剩下了卓翼宸和裴思婧。卓翼宸看了看周围,又不好意思的看向裴思婧。裴思婧抬头,看到他稍显局促的模样,忍不住轻笑:“怎么了,小宸?”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夜风拂过竹林。
卓翼宸别过目光,不太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腰间的佩剑,又顿了顿,才低声说道:“他们都走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烟火?”
裴思婧一愣,随后抿唇笑了,眼底却藏着些许狡黠:“这可是缉妖司的小卓大人第一次邀我看烟火,我怎么能拒绝呢?”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热闹的街巷,裴思婧一边走一边看向四周的灯火和摊贩,街边的笑声和人群的喧闹将她环绕其中。卓翼宸刻意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行,目光始终关注着她的身影。
烟火在夜空中炸开,亮如白昼。裴思婧驻足仰望,眼中映着缤纷的火光。卓翼宸站在她身侧,侧脸被烟火映得忽明忽暗。他看着她的神情出神,不知为何,心中竟有几分平静与满足。
裴思婧转头看到他在发呆,挑眉问:“怎么,你不看烟火,看我做什么?”
卓翼宸被她的话惊醒,忙别过头:“我……你才痊愈,别站太久了。”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手却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她的手肘,动作轻柔而自然。
裴思婧看着他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轻声说道:“小宸,你真的很关心我啊。”
卓翼宸低头不语,耳后已经红透。他默默松开手,抬眼看着远处的烟火,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裴思婧却轻声道:“谢谢你,陪我来看烟火。真的很美。”
卓翼宸怔了怔,嘴角微微上扬。他低声答道:“嗯,的确很美。”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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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陆续回到了小院,赵远舟带来的山核桃和一壶酒,成了众人的晚餐。文潇接过酒瓶,倒满一杯便仰头喝下:“今晚值得畅饮。”她一边说着,随手给众人倒酒,到白玖面前却故意一跳而过,白玖鼓着脸,眼中满是幽怨。
卓翼宸轻轻一笑:“的确,经过种种,别说核桃了,今晚什么都可下酒,明月,秋风,虫鸣,夜露,都值得举杯共饮。”
杯盏相碰,酒香弥散,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赵远舟忽然感慨:“好像还缺少一点歌舞助兴……”
文潇忍不住取笑:“你唱歌?大家敢听吗?”
赵远舟看向卓翼宸。
卓翼宸:“你看我干什么?”
赵远舟:“小卓大人气宇轩昂,我多看两眼,不可以吗?”
裴思婧笑意盈盈,单手托腮看向卓翼宸:“久闻小卓大人剑舞一流,赏心悦目。小卓大人来一个吧!”
卓翼宸脸颊微红,刚想推辞,又被赵远舟和英磊轮番刺激。
“小卓大人平日里不苟言笑,现在让他舞剑,太强人所难了吧?”
“他是怕丢人吧,可能他的剑舞水平非常一般……”
卓翼宸抽剑而起,目光扫向赵远舟:“我舞剑可以,赵远舟,你也来!”
箫声悠扬而起,白玖清唱,英磊随手敲击节奏。庭院里,卓翼宸挥剑而舞,动作如流水般流畅,赵远舟则舞动纸伞,灵动洒脱。两人步调出奇一致,袍袖翻飞,剑光伞影交织,令人拍手叫好。
裴思婧静静地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然而,这笑容很快淡去。她悄然起身,在月色下转身离开,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