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不羁楼中,梵樾正坐在厅中品茶,目光落在灵沅的房门上,眉头微皱。天火与藏山跪在他面前,满脸愧色:“殿主,属下失职,灵沅仙君已经不见了!”
梵樾却显得极为淡定,轻轻挥了挥手:“无妨,无念石已经认白烁为主,想来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第二天晚上,恢复神智的白荀意外得知救自己的药是用白烁的血种出来的。他不忍女儿为自己失血,更不愿看到百姓争夺幽草爆发杀戮。他拉着白烁,借着自己的寿辰,两人在小院里吃酒谈心。酒过三巡,白荀承认自己相信世上有神仙,因为当年白烁和白曦被救时自己也见到了异象,但是身为城主他不能公开表示相信白烁。人活于世,求神问卜只能是安慰,安生立命终要靠自身的努力。若白荀有任何动摇,那么百姓就不会安稳的过日子。
听到白荀这番话,白烁终于得到了认同,高兴之余又有一丝疑惑,白荀为什么现在要告诉她?下一瞬,她感觉眼前发黑,身体一软,倒在了白荀怀里。白荀叹息一声,将她抱起,交给早已等候在外的护卫:“护送她出城,远离宁安城这个是非之地。”
冷泉宫将城主府有解药的消息散布了出去,一石激起千层浪。愤怒与绝望交织的百姓将城主府团团围住,城中怨气几乎汇聚成滔天的浪潮,滚滚涌向府中。白烁却浑然不知,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一辆马车载向城外。马车外是王伯驾驶的声音,蹄声和车轮的辘辘声单调而压抑,令她愈发不安。
“王伯,停下!”白烁掀开车帘,焦急地喊道。
王伯并不回头,只沉声道:“小姐,这是城主的命令。他说无论如何都要送你远离宁安城,断不能让你再涉险。”
白烁咬紧牙关,满腔愤怒却压下声音:“这是我家!我的父亲还在城里,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应付得了城中的局势?快让我回去!”
王伯的手紧紧攥住缰绳,声音沙哑而坚定:“小姐,城主是为了保护你……他的命令,老奴不敢违抗!”
白烁表面上安静下来,但她心中早已有了计较。趁着马车颠簸,她暗暗凝聚力气,突然跃身而起,一掌劈向毫无防备的王伯。王伯只觉眼前一黑,软倒在地。白烁跳下马车,转身便要往城中跑去,却发现梵樾正立在前方,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你想回去?”梵樾淡淡问道。
白烁点头,眼神坚决:“我的父亲在城里,我必须回去。”
梵樾眼神微动,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跟紧我。”话音未落,他一挥衣袖,带着白烁疾行如风,眨眼便回到了宁安城。然而他们刚到城门口,便遇到了赶来支援的兰陵五上仙与灵沅。
金曜负手而立,目光落在白烁身上,眼底透出复杂的情绪:“无念石认主之人,果然就是你。”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白姑娘,你随我回仙宗吧。”
白烁尚未开口,梵樾挡在她身前,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兰陵仙宗想要人,可得先问过本殿。”
金曜眯了眯眼,面色微沉:“既如此,那就只好请教阁下的高招了。”
五上仙齐齐拔剑,霎时剑气纵横,寒意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