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辉!……”我尖叫出声,可身体却被定住般站在原地,眼前人正慢慢走远,走远直到消失。蓦然,一阵嗡鸣穿过脑海,眼前的世界慢慢逝去。 不知何时睁开双眼,木然的看着白色的医院天花板,慢慢坐起来,脸上感到一片温热,心生疑惑“嗯?,我哭了?”,而后是护士的惊叫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是去叫医生了吧。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
医生通知了小老头,小老头到医院在我床旁边哭的稀里哗啦,我安慰了几句,后得知自己昏迷了快2个月了,哦,那么快啊,对了,大辉呢?侧头看向小老头,小老头正跟医生说些什么,太远了听不清……小老头回来跟我说要修养一个月才好出院,我问他大辉呢,小老头沉默了几秒道:“他在韩国的一个监狱里,具体我不清楚。”我微微点头,垂眸着看着洁白柔软的床单,想说什么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胸口闷闷的,像是坠入深海般窒息。
一个月后
我康复的差不多了,出了院,用剩下的积蓄租了个价格,位置不错的房子,补了牙,开始了新生活。
没有大辉的日子真的很难熬,我开始睡不着觉,必须吞服安眠药才可以睡着,有时也会惊醒,梦见大辉以各种形式消失走远抑或是又回到那梦魇般的旧车库,那些人如恶魔般的笑骂,以我叫骂为乐,坐在不远处静静观看的姜斗植,后是大辉看到我时惊恐,慌张的眼神。天,别看我了……
混混噩噩过了不知道好几天,我看着镜中颓废,胡茬都好长的自己,低头寻找着刮胡刀,终于找到了,我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开始刮胡子,倏然就刮破了皮,看着镜中失魂落魄的自己,喃喃自语道:“大辉……回来吧……”蓦然,也许是思念成疾,镜中浮现出大辉的幻影,“哥,你好傻啊,就这点小事……”镜中的大辉轻笑着揶揄我,我怔愣思虑了几秒,卸下唇钉,主动贴上他的唇,手抵在他的胸前,也许是最后一次吧。
走出卫生间我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抽着,期间我也不是没有找过姜斗植,其他人,每次都打发掉我,妈的,别刺激老子了!我已经尽了自己所有的努力了可惜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开始新的生活
八月,树影婆娑,蝉鸣如缕,此起彼伏。崔必源至少这一点说的对,现在我整个人干干净净,相似被丢进漂白剂里似的。找了一份普通人的工作,虽然工资有点低,不过可以维持正常开销就行,开始了普通人的生活,正常上下班回家,不带任何利益的社交对我来说都很陌生,嗯,普通人的生活。
3年后的某日
暮色苍茫,雨声淅淅沥沥,滴答滴答的落在伞上,我带着着耳机走在街上,不紧不慢的向家走去。蓦然间,竟看见我多年了无音讯的弟弟,即便是一闪而过的影子,我也可以确定那就是大辉,可是他为什么要躲着我?大辉啊,我好不容易忘了你,你出现了,为什么不见我?疑问如迷雾般罩住了我,驱使我向小区绿化带中走去。
艹,大辉你给老子出来。我暗暗腹诽着向幽幽的草丛走去,走近就问到了丝丝带着腥味的泥土气息,踩在泥泞的湿土上,小心翼翼的走着,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大辉,可惜一无所获,准备走出去时,竟意外发现了脚印,呵,臭小子,你想躲到什么时候。“辉啊……”我低低吟念着,须臾之间,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我拖入他的怀抱里,瞳孔骤然缩紧,兴奋紧张交织在一起,是大辉吗?思考着,下一秒,嘴唇忽然被堵住,一个带着淡淡烟草味和雨水味道吻,母庸质疑,那就是我失散多年血浓于水的恋人,本悬着的心忽然就落下了,大辉的一只手扣着我头,另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滑腻而柔软的舌长驱直入至口腔最深处,二人唇齿交缠,闭上眼睛享受这个漫长狂野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吻,片刻间他们仿佛身处其他时空,直到二人吻的开始微微喘气,才放开彼此。
“哥玩捉迷藏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呢,这么快就找着了呢。”说着便俯下身,几乎鼻尖抵着我的鼻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温湿又痒痒的。蓦然,看到大辉瞳孔中是眼神一霎那错愕的自己,心生烦躁,便别过头。“哥哥~,不要这样嘛。你难道不是日思夜想的想见我吗?现在本尊在这里噢。”语气带着笑意,和当年的他依旧一样轻狂无所忌惮,好像消失这么多年好像不是他一样。微微垂首,双唇紧抿,吞咽下的每一口气息,像脱壳的子弹直击心脏,闷闷的,心中泛起丝丝苦涩,徐徐找回自己的声音“好久不见。”高大辉嘴角撤出一个弧度,唇边绽开一抹笑容,将我带出草丛,不知从哪掏出一把伞,撑了起来,像从前那般,帮我撑着絮叨叨的说着,大辉的语调就开始不自觉上扬。开心的时候说话语调会不自觉上扬,我的弟弟还是不懂得掩盖自己的情绪啊,好傻,还是这么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