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公交车上，六个人分散坐着。顾夏和江雨哲恰好坐在最后一排，肩膀偶尔随着车身晃动而相触，又迅速分开。
"今天……挺开心的。"顾夏盯着窗外，没话找话。
"嗯。"江雨哲应了一声，突然问，"你那条微信是认真的吗？"
顾夏差点被口水呛到："当、当然是游戏啊！"
"哦。"江雨哲点点头，不再说话。
顾夏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气得在心底骂了句"混蛋"。
车到站了，六人各自道别。林阳萧自然地牵起魏心怡的手："我送你回家。"
魏心怡红着脸点头，小声和朋友们道别。
白宇姚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悲从中来："就剩我一个单身狗了！"
陈飞诺拍拍他的肩："别难过，至少你还有……"
"还有什么？"
"……单身贵族的尊严？"
白宇姚："……"
顾夏和江雨哲走在最后，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下周见。"江雨哲在分岔路口说。
顾夏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妈让我谢谢你上次送的药。"
江雨哲挑眉："什么药？"
"就……你让林学长转交的那些感冒药。"顾夏低头踢着小石子，"我外婆说很有效。"
江雨哲笑了："不客气。"
他转身要走，顾夏突然叫住他："江雨哲！"
"嗯？"
"那个……"顾夏攥紧书包带，"微信的事……"
江雨哲静静地看着她，夕阳给他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边。
"我知道是游戏。"他轻声说，"但我不是。"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顾夏站在原地，心跳如雷。
远处的白宇姚目睹全程，仰天长叹："这世界对单身狗太残忍了！"
期末考试前的自习课上，高二六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紧张气氛。
顾夏咬着笔帽，盯着面前的数学卷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江雨哲坐在她旁边，淡定地翻着物理笔记，时不时往她卷子上瞥一眼。
“第三题，”他突然开口，“辅助线画错了。”
顾夏猛地抬头：“谁让你看了！”
江雨哲耸耸肩：“你瞪卷子的声音太吵，影响我复习。”
顾夏气得把橡皮砸过去，结果被路过的李老师当场抓包：“顾夏！自习课不准乱扔文具！”
全班哄笑。顾夏红着脸低头，在草稿纸上恶狠狠地画了个猪头，旁边写上“江雨哲”三个大字。
后排的白宇姚探头看了一眼，立刻起哄：“哇哦～顾夏给江雨哲画肖像！”
顾夏一把捂住草稿纸：“滚！”
江雨哲淡定地伸手，把那张纸抽走，看了一眼，评价道：“鼻子画小了。”
顾夏：“……”
她刚要抢回来，教室前门突然被推开，林阳萧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学长？”魏心怡惊讶地抬头，“你怎么来了？”
林阳萧把资料放在她桌上：“高三的复习笔记，给你参考。”
全班“哇哦”一声起哄。魏心怡红着脸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白宇姚在后面酸溜溜地叹气：“唉，我也想有人送笔记……”
陈飞诺翻了个白眼：“那你得先找个对象。”
林阳萧离开前，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顾夏和江雨哲：“对了，下周期末考试，考场是按年级排名分的。”
顾夏一愣：“所以？”
“所以，”林阳萧意味深长地说，“某些人可能要分开了。”
顾夏：“……”
江雨哲淡定地合上笔记本：“没关系，课代表可以给我传纸条。”
顾夏：“谁要给你传纸条！”
期末考试当天，顾夏站在考场门口，看着座位表发呆——她和江雨哲果然被分开了，她在第三考场，他在第一考场，中间隔着一整个楼层。
“别看了，”陈飞诺拍了拍她的肩，“再看他也不会瞬移过来。”
顾夏嘴硬：“谁看他了！我是……在确认自己的座位！”
“哦？”陈飞诺挑眉，“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第一考场的名单？”
顾夏：“……”
考试铃响，顾夏硬着头皮走进考场。第一科是数学，她刚拿到卷子，就发现最后一道大题似曾相识——江雨哲前几天刚给她讲过类似的题型！
她咬着笔帽，脑子里莫名浮现出江雨哲讲题时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在草稿纸上画辅助线，声音低沉，偶尔抬头看她一眼，问一句“懂了吗？”
“同学？”监考老师敲了敲她的桌子，“别发呆，抓紧时间。”
顾夏猛地回神，赶紧低头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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