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是心灵的门窗,那么心灵就可以看作照亮彼岸的光芒,假如上帝将它带走,你也只是短暂的失去了人生的航向,就像是燕子失去尾巴般迷失在人群中,你若不惧失败……光明总会在顷刻之间。
以上并非作者叙述,如果你读完全书,颇有些许感触,那便值得深思。
那是个雨夜,于我来说,不过是个平常的夜晚,我与郑泽漫步在家门外的花园小路上,这个老头有着深且黑的头发,即使再苍老也略显年轻,通红的双眼不难让人觉得他该是经常熬夜的,步伐短小而急促但面面俱到的礼仪让人觉得不乏绅士风范。
那日,他蹲在一片薰衣草下笑着折下一枝,然后对我说:
郑泽我喜欢薰衣草,因为我遇海难的那个小镇种满了紫色的花儿,至于是不是薰衣草我就不清楚了。
这个老头平常十分幽默,管家告诉我他每次深夜都会到这儿大哭一场,我劝管家说不必在意,毕竟这可能是一位中年丧子的父亲唯一可以思念儿子的方式。
中午时刻,我邀他到咖啡厅与我详谈,当郑泽说起小镇时,我给小镇取了个惬意的名字“维特凯拉”,它坐落于一处不与大陆接壤的岛屿上,他和妻子夕颜坐在航船代号为8741的舱船上,此时的希颜已有8个月的身孕,他们想在孩子出生之前出国旅游作为纪念,一路上也都有管家梅西照理着孕妇,便觉得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可最后却真的像泰坦尼克号的惨剧一般,船沉海底,所幸航船里不仅有着十分多的水手还有这更多熟悉水性的青年人,当然,这也包括郑泽,但他的妻子和梅管家就没有这样多的幸运了,一个不会水,一个既不会水还怀有身孕,如果考虑他们的处境那么郑泽就应该是那个会水但不知从何游去的年轻人。
水手看啊!前面有个岛屿,大家跟我来,前面会水的朋友请拉着后面不会水的朋友,大家一起离开。
紧接着郑泽便呼应前面两名水手,阐述过情况之后,两名水手便毫不犹豫的拉着梅西,郑泽背着希颜来到了这个恍恍惚惚的岛上,郑泽告诉我那岛上的人都十分友善,但我只能想起那不幸的一刻,说到这儿,郑泽脸上的笑便随之淡了下来,泪珠在眼眶打转说是因为海水太过寒冷迫使希颜早产,但我听到那最让人感动的话,也是郑泽永远忘不掉的。
希颜泽,我爱你,即便是死在身后的汪洋,我也无所畏惧;泽,我不怪你,如果我和孩子只能周全一人,那你便孩子好吗?
此时的郑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只得随声附和,水手们和郑泽急忙找来了一副担架,维特凯拉小镇的镇民们听说了这件事以后,找来了那里的医生,孕妇痛得无法移动只得在原地接生,所有的男性同胞们也都自觉的回避,毕竟那艘航船上全是贵家子弟。
此时的郑泽瘫坐在地上和其他男子一样背对着妻子和医生,仿佛他坐在地上都是错的,他忽然回忆起希颜说的话,便听见一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郑泽再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朝他妻子望去,孩子出生了,但希颜却因大出血与世长辞,郑泽亲眼目睹了这一刻,他已经欲哭无泪便昏倒在地下。
郑泽自那日之后,我更觉得愧对于希颜,也愧对于我们的孩子,便给孩子起名为郑童颜。
游客的嘈杂声覆盖整个海岸,无论梅西管家如何劝说,郑泽再也不是当年的郑泽,他越发变得刻薄,也越发变的自卑。
#郑泽我无法忍受相随已久的火焰最终成为冰凌,更加的是无法相信花儿的爱情竟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