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简承运被保镖蒙住眼睛,狠狠推了进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
短短一天,他被裴修逸那个疯子残酷折磨,现在是又困又累。
不对,这是哪儿?菡菡呢?简承运迅速环顾着四周。
突然,他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一条铁链。
正是和视频上绑着菡菡的那条铁链一模一样!
然而,在这黑暗的环境中,顺着铁链却并未发现宋妙菡的身影,只有一处血迹……从干枯的程度来看,估计已有几天时间了。
“裴修逸!”
简承运紧紧握着手里的铁链,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发狠地攥着。
他必须要弄清楚菡菡在哪儿,菡菡到底怎么样了!
而此时的另一边,宋妙菡被裴修逸带到了另一处密室。
自从那天彻底撕破脸以后,宋妙菡就懒得再维持先前那副温婉的模样。
此刻的她,头发凌乱如杂草,发丝肆意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变得扭曲狰狞,犹如一只凶狠的厉鬼。
“终于想起我了?”
宋妙菡抬起头,那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布满了血丝,恶狠狠地紧盯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陈绛搬过一把椅子,裴修逸从容坐下。看着面前淡定的男人,宋妙菡终究忍不住开口。
“裴修逸,你这么关着我,就不怕苏家人知道了对你不利吗?他们可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了。”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牙齿紧咬,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通过这几句话发泄出来。
裴修逸淡定地瞥了她一眼。
“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
“你!”
宋妙菡的双目圆睁,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
他轻声一笑:“在来之前,我就送了份资料给苏家,这个时候估计他们已经接到资料了。”
一瞬间,宋妙菡猛地从地上爬起,她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手指弯曲成爪状,像是要扑上去与裴修逸拼命。
“裴修逸!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好歹我也是陪了你三年的人!你这么做,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声音沙哑,面容扭曲得更加厉害。
“你觉得你的良心又对得起谁?是你那个远在天边的亲生母亲?还是对你掏心掏肺,不惜拿命来换你的简承运?”
裴修逸的字字句句犹如一把把利刃,一遍又一遍地割着宋妙菡的心。
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宋妙菡的脸上满是泪痕,妆容早已花得不成样子,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疯狂。
可那又如何,事情已经做下,就无法回头!
“你别以为你说这些,就能让我有所动摇。没门!”
她咬牙切齿地说完,转身回到了角落,身体蜷缩成一团,肩膀不停地抖动着,仿佛在抽泣,又仿佛在暗自咒骂。
而此时的苏家——
“真是欺人太甚!”
苏泰华气得站起身,来回踱步。
“一开始,我原以为是个可怜孩子,好心邀她入门!没想到,居然引狼入室了!”
一旁的苏景焕皱了皱眉。
“爸,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交给我吧。”
苏泰华点点头,“好,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你妈妈听到。她已经经不起刺激了。”
“明白。”
突然,楼上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泰华。”
苏泰华想也没想,直接飞奔上楼。
“初曼,你叫我啊,我在呢。”
凤初曼坐在梳妆台前,轻抚了抚头发,温柔地笑着。
“泰华,我这样好不好看?”
“好看,我老婆是天下最美的女人。”苏泰华把手轻轻地放在凤初曼的肩头。
“也不知道小晚会不会喜欢妈妈这样穿着去见她。”
“见?见小晚?”苏泰华很明显一愣。
凤初曼温柔一笑,起身拉着苏泰华的手走到窗户旁。
“你看,女儿说想妈妈了。”
窗户旁是一排排串好的纸玫瑰花,在随着清风轻轻摇曳着。
这些纸玫瑰花都是苏韶晚小时候一点一点折的。
说是玫瑰花动了就代表小晚想爸爸妈妈了。
苏泰华揽过凤初曼,静静地看着这些纸玫瑰花,只是眼里已满是泪花。
“泰华,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学校看小晚啊。”
凤初曼从苏泰华的怀里轻轻抬头,眼里满是疑惑。
“妈,别着急。晚晚说了,要您过几天再去看她呢。”
及时出现的苏景焕,让苏泰华松了一口气。
面对突然回来的苏景焕,凤初曼有些发懵:“小焕?你这个点怎么回家了?”
“这不是想妈妈了吗。”
“你少贫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苏景焕拉过母亲往沙发上带。
“哪有什么事啊,我就是回家拿点东西。”
“哦是这样啊,那你刚刚说小晚怎么了?”
“是这样的,晚晚最近有考试,所以您得晚几天才能去看她,可以吗?”
凤初曼嘴里喃喃道:“考试……为什么小晚没告诉我啊?”
“她手机上交了,没来得及。”
凤初曼半信半疑,“啊?是吗?”
“当然了,妈妈这几天就好好休息,过几天就可以见到妹妹了。”
“行吧。”
苏景焕给苏泰华使了个眼色,苏泰华秒懂。
“老婆,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
下楼后,客厅一楼,苏泰华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