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一块爬上了楼梯,进了屋子一瞧,还真是三张小小的床,一个人躺下刚刚好,两个人要想挤一挤,门儿都没有。
张静妮开口讲道:“晨光大爷,您几位先在这屋歇歇腿。
我嘛,就带着家兴去街对面那小旅馆看看情况,一会儿回来带你们出去吃晚饭。”
程家兴和张静妮就这么离开了安心旅馆,出门的时候,张静妮冷不丁地笑眯眯问了一句:“家兴,要是最后一家旅店就剩一个房间了,咱俩咋整呢?”
程家兴心里明镜一样,晓得张静妮又跟他闹着玩,于是只傻笑,没接这话茬。
俩人出了门,直奔旁边的海小姐旅馆。
一迈进旅馆的门,张静妮笑着问前台小姑娘:“咱们还有空屋没?”
前台那位年轻的姑娘回答说:“真抱歉啊,房间都住满了,你们或许可以去别家看看。”
俩人一听,脸上都浮现出失落的表情。
张静妮回头看了看程家兴,说:“看这样子,今天晚上咱们俩恐怕要在外面数星星过夜咯。”
程家兴一听,大笑起来,他倒不怎么在意,平常他盯着鱼塘总是熬夜,早就适应了通宵达旦的生活。
正当张静妮准备走人时,走廊那边过来一对小年轻,那瘦高个子的小伙子远远地就喊了声“我们不住了”。
“不住”这两个字,就像是春风吹进了张静妮的耳朵。
前台姑娘连忙拉住她说:“稍等一下,这边有屋子空出来了。”
姑娘帮那对要退房的小情侣退了押金,然后就招呼张静妮,笑着说:“这房间你们要不要?”
“一天房钱多少?”张静妮问了句。
姑娘回答:“六十块。但这是个标准间,两张单人床,两位可以吗?”
“你是说,我和她住同一个屋子?”程家兴惊讶地问。
姑娘一时懵了,来这儿开房的多半是恋人,难不成这俩人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不起,大哥,现在只剩这一个房间了。”
这恰恰合了张静妮的意,她马上说:“就这个房间吧,我定了,辛苦你给办入住。”
“请二位出示身份证。”姑娘伸出手示意。
张静妮转头对着程家兴说:“家兴,把证件拿过来。”
“婶子,咱们一起住一间像话吗?这事如果让大庆叔几人晓得了,将来我们在人前根本抬不起头啊!”程家兴显得有点抗拒。
张静妮笑道:“我是老虎能把你生剥活吞了,还是你心里有鬼?我都不计较,你瞎担心啥呢?”
前台姑娘捂着嘴笑,这才弄清楚原来他们不光不是恋人,还是差辈的婶子和大侄子,不过这婶子瞧着真年轻就是了。
“婶子,我去哪都能糊弄一晚上,用你的名登记吧。”程家兴态度很坚决。
姑娘提了个法子:“大哥,你看屋子里是两个单人床,各睡各的,其实也没啥。万一有别人退房,我立刻告诉你,到时候你单独住一间。”
张静妮急了:“家兴,你快把证件拿过来,不然这间也没了。再磨蹭,我可真动手自己拿了啊!”
看着张静妮搓着手做搜索状,程家兴连忙举起手来认输:“婶子,别抢啊,我拿给你就是了。”
程家兴乖乖拿出了身份证,张静妮得意地笑了,把两个人的证件都递给了前台姑娘。
手续办好,姑娘笑着把钥匙交给张静妮。
程家兴低垂着头,走在张静妮后面上了楼梯,往二楼走廊尽头走。
张静妮上楼时摆弄着她的身段,让程家兴感到很不自然,不想多想那些旖旎画面,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到在车上的事,那些杂念怎么也挥不去。
屋子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打开门,张静妮随手把贴身的背包扔到床上,自己也跟着扑了上去。
“长途跋涉就是累啊。”
程家兴坐在凳子上,问道:“婶子,要是大庆叔问,我们怎么说啊?”
张静妮支起下巴笑说:“这有啥难的,我们咬死开了两间房,等明儿有空房间,再重新开一个单人间,谁也不知道咱们今儿住在一起,只要我们不讲,天知地知。”
程家兴仍然有点放心不下:“如果大庆叔来瞧见咱俩睡一屋......”
张静妮知道他的顾虑,道:“也好办,等他们来这间屋子时,我把包裹都放柜子里,大庆哥看不出啥的。”
“那今儿晚上……你不能对我怎么样吧?”程家兴小心翼翼地问。
张静妮说:“你放宽心,今儿奔波了一天,我都累瘫了,哪有精神琢磨别的。”
程家兴这才稍微安心了些,说:“忙了一整天了,中午也没吃好,我们去吃晚饭吧。”
张静妮在柔软的床垫上舒展了后背,才起身说道:“我的胃下午就抗议了,咱们去找大庆哥他们一起。”
两人出了旅馆,程家兴把包裹放在了旅店,张静妮则揣着装钱的小包,留在旅馆她可不安心。
回到安心旅馆,敲响了程大庆他们的房门,门刚打开,程家兴和张静妮就感觉情况不对。
“大庆叔,咋回事?”
看见程大云抱着头站在墙角,程家兴疑惑地问了句。
“让他自个儿说。”程大庆气呼呼地说。
程家兴看向蹲在地上的程大云,问:“大云叔,你蹲那儿干啥呢?”
程大云满脸羞愧,低头不言语。
王晨光拿起背包砸向程大云:“你还晓得丢脸啊?那你还要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