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兴道:“大云叔,这种害人的家伙我绝不会轻易放过。我昨天搜到了那些农药袋子,只可惜老冯回家了,鱼塘这边暂时没人看管,否则我肯定报案了。”
“只要我们能从包装上提取到指纹,再一查,如果是村里的熟人所为,他必定难逃法网。今晚老冯会回来守夜,我可以趁机回家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便带着那几袋包装直奔市里的警局。”
程大云心中暗想,看来那些农药袋子,就藏在池塘旁的屋子里,而且今天晚上又是老冯独自守夜,这对于他来说,在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看管下偷东西,简直是天赐良机。
想着想着,程大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轻轻拍了一下手,道:“家兴,我坚信真相大白之日不远,那凶手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程家兴笑着作为回应,点头表示赞同。
程大云接着说道:“行了,钱我已经交到你手上,我也该回去了,你该忙啥忙啥吧。”
程家兴继续喂着他的小鱼苗,而程大云则选择归家睡觉,他准备蓄养精力。等到天黑的时候窃取他留下的罪证。
老冯在家里休憩了三天,黄昏时分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鱼塘边。程家兴私下里向老冯透露了自己的计划,并嘱咐他,如果晚上有不速之客靠近茅屋,便权当未见保持沉默。
夜幕低垂,程家兴悄无声息地藏进池塘旁的茅屋内。没打开灯,屋内漆黑如墨。他紧贴在门后,静等猎物出现。
另一边,程大云昏睡到晚上十一点多,醒来后匆匆吃了点东西垫吧一下。他静坐家中,耐心等待到凌晨两点多,方才悄然起身关上大门,去了鱼塘的方向。
程大云随身携带着一柄小巧的照明灯,与一根细长的钢丝,这两样简单的工具,对他而言,却足以成为开启茅屋之门、窃取农药袋子的钥匙。
程大云蹑手蹑脚地接近鱼塘,找到一隐蔽的草垛作为掩护,探出头颅,谨慎地扫视四周。
只见老冯正手持照明灯,在鱼塘周围巡逻。
程家村的这片水域,足有四十亩之广。
即便程家兴的鱼塘仅占其半,也足以让人绕行许久。
老冯沿着鱼塘边缘缓缓走着,一圈下来,少说也得耗费二十来分钟。老冯年岁大了,腿脚不利索,这一圈得走一个多小时。
程大云像夜色中的幽灵,藏在黑夜里,当老冯再次蹒跚于茅屋边缘时,他便快速奔向屋子。
穿梭在乡间泥泞的小道上。这片土地对他而言,既是挑战也是掩护,他巧妙地利用脚尖往前跑。
转瞬之间,他便抵达屋子门前,身形一矮,耳朵紧贴着斑驳的木门,试图捕捉门内的一丝一毫动静。
门内,程家兴听见声音心弦紧绷,他深知这位老练的“访客”非同小可,于是迅速憋着气,让自己成为了一尊静默的雕像。
门外,程大云侧身贴耳听了片刻,却只捕捉到一片死寂。手指熟练地探入衣兜,摸出那根细长的铁丝,一番细微而精准的拨弄后,只听“咔嚓”两声,锁簧便打开了。
程大云谨慎的推开门,他迅速无声地步入屋内,反手将门轻轻合上,另一只手则握紧了照明灯。他一眼便锁定了床底那几袋显眼的农药包装。心中一喜,他正要上前取物离开。
漆黑的夜里,却忽觉背后寒气逼人,紧接着是两声低沉而诡异的笑声,如同来自九幽的呼唤,让他心头猛地一颤,猛地转身。这时,程家兴的打开了屋里灯泡的开关,整个房间都被照亮了。
“大云叔啊,我等你等的好苦啊,我差点儿就以为您今晚不会过来了。”程家兴讥笑道。
程大云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已步入陷阱,想要开门逃走,只见程家兴挡在门前,他深知从此门脱困是不可能的了。
回想一开始,建造这个屋子时,为求便捷,也没准备个窗户。程大云眼珠急转,环顾四周,绝望顿生,除非他现在拥有土行孙那样的遁地之术。
“家兴,我明白我犯了滔天大罪,但还是希望你饶我一次。”说完,程大云便扑通跪地。
程家兴早就心意已决,发誓要给程大云一个深刻的告诫,对他的哀求只当成是狗吠,淡然挥手道:“你留着点口舌吧。警察快到了,你倒不如思量一下如何向他们狡辩。”
程大云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突然站起来,像疯狗一样向程家兴冲去,试图夺门而出。
然而,就算再有两个他,也不可能撼动程家兴分毫。反而还被程家兴一脚踢中腹部,痛得他蜷缩在地,哀嚎不已。
“程老板,警察马上就来了。”老冯在门外喊道。
程家兴听后从容不迫,取出事先备好的绳索,将程大云牢牢束缚住,随后便扔到了屋子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