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稚怔了怔,眼中有些慌乱的看着玟小六。
白玖稚石爷爷?爷爷怎么了?
玟小六知道沈之简一根筋,不舍得让她难过,灌下一口酒,笑着扯谎。
玟小六没事,我只是打个比方。
白玖稚这才松了一口气,瞪了一眼玟小六。
白玖稚怎么说这丧气话,快呸呸呸,爷爷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才不会和那些人一样。
玟小六笑了笑。
玟小六好,会一直陪着你,陪小狐狸出嫁成家抱娃娃。
白玖稚虽然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但嫁娶这事儿她见得多了,都是好事儿,热闹不说,还能喝酒吃肉吃糖。想到这儿,白玖稚咯咯笑了起来。
白玖稚好啊,到时候家里也就热闹了,不仅有我和爷爷,还有小娃娃哈哈哈……
白玖稚酒喝多了,玟小六宠溺的看着她,笑了一会儿,又撅嘴开始悲伤了。
白玖稚可是十七看不到这场景了,他总是要走的,已经不属于这里了,连身上都熏了香,我不喜欢那个味道,我还是喜欢我们身上的草药味儿。
除了玟小六和爷爷,十七也算是她最亲近的人了,玟小六坐过去,白玖稚喝醉了,脸上都有了几分憨态。
玟小六小狐狸,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强求到最后,伤的还是你自己,那些留不住的,就像沙一样,扬了它吧……
等玟小六再回过神,白玖稚都已经睡过去了,玟小六笑着摇摇头,若是永远能像她这般无忧无虑,也是一件幸事。
白玖稚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没有相柳,没有那个酒家公子轩,清水镇依然平静,石爷爷站在清水灵石前面讲着他那万年不变的故事,玟小六支着招牌顺势推销他那治不孕不育的药,叶十七给客人倒茶,她忙着收钱,日子过得很平静……
白玖稚十七……
玟小六怔了怔,给她盖了一件外套,坐在她旁边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眼眶却不由得红了起来,白玖稚过得很简单,有石爷爷陪着,有清水镇的所有人陪着,抱着一个找尾巴的不切实际的梦想,活的开心又洒脱,可是他自己呢,无论怎样,最终终是孤身一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白玖稚一觉睡醒都大天亮了,桌子上玟小六给她留了两个饼子,白玖稚边吃边去河边找玟小六。
白玖稚六哥,怎么洗个碗还得两个人啊。
玟小六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开口。
玟小六我以为你没了尾巴只是灵力低微,没想到酒量也差的要命。
白玖稚也不生气玟小六的打趣,挤在他们两人中间蹲下。
白玖稚我酒量好着呢,是轩老板的酒不行,肯定下药了。
玟小六笑着摇摇头,她就是嘴硬,玟小六也不逼着白玖稚,继续问桑甜儿。
玟小六你对以后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担心吗?与其日后后悔,不如现在就远离,让心变得又冷又硬,痛苦就会少一点儿。
干饼子确实有点儿噎人,白玖稚好不容易吞下一大口。
白玖稚我看过牛哥杀猪,猪的心都是温暖柔软的,人的应该也一样,为什么要让心变得又冷又硬,那不就是死了嘛,虽然能隔绝痛苦,但也隔绝了欢乐啊。
玟小六怔了怔,他本想借机敲打一下白玖稚,不成想被这丫头敲打了,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个不一样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