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有两个警察来我家了,我其实并不害怕,他们站在那里,其实尸体就在他们面前,可是他们却怎么都发现不了,不知道是他们蠢还是我聪明,明明近在咫尺,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把我家掘地三尺,我家外面的那个小园子被他们翻了又翻,除了一些兽骨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又悻悻而归。
其实我并没有藏得很深,因为天气冷,我杀曾苛的时候他就是在睡觉,直挺挺的躺着,我将他杀死之后由于天气原因尸体很快就冷了下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尸僵吧。
大概死亡两个小时以后,他就像东北人住在雪地里的咸鱼一样,硬邦邦的,我把他搬到了秘密的小阁楼里,警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那里有什么东西,因为每家每户的户型和结构都是一模一样的,每个人家的阁楼都是封死的,里面不会有任何东西的,可是我家这是例外,因为我的性格和兴趣爱好不太好暴露在外人面前所以我的父母偷偷摸摸给我开凿了这个地方,并且我要求他们不准进入,不然我就绝食。
我其实杀他的手法很常见,那天他照常来我家蹭饭,我把安眠药碾碎混合在饭菜里骗他说我父母今下午回来我去村头看看,十五分钟后再回来他已经因为安眠药发作躺在床上昏睡过去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那张其实普普通通在我看来却帅得摄人心魂的脸,趁着他还没死,还有温度,我伸出手在他脸上一遍遍抚摸,除了抚摸,我并没有做别的过分的事情,一脸淡定的拉了家里的闸,拿着一把普通剪刀剪开一条电线的塑料外皮。
里面的铁丝铜丝什么的就没有塑料外皮那么好剪开了,不过我也不着急,因为安眠药至少五六个小时才会失效。
就这样我慢悠悠地剪着,一根一根地挑断,由于我还在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没干过什么农活,所以手上没什么力气,每剪一根都要花上五六分钟,才剪了三根不到我的手就起了血泡,大概半个小时以后,终于全部都被我剪断了。
我走出屋去,把刚刚拉下来的电闸又推了上去,住在隔壁的曾苛父亲曾厉韦眯起眼睛打量我,我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终于,他问我了:“大白天的你怎么拉你家闸?”他细细地盯着我看,好似哪里走漏了风声,他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跳闸了。”我镇定自若地回答。
“只是开个灯,怎么会跳闸?”他不依不饶地问在,好像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我似的。我们这里一天到晚在家里都要开灯,不然太黑了看不见。
他已经浪费我五分钟了,我的耐心告罄,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就进屋去了。
我再次回到曾苛所在的那个房间看着滋滋冒电的电线切口初冒出一个病态的笑容,只需要再进行一步,他就永远属于我了,没有任何人会再见到他,只有我可以,我会完完整整地,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