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不敢动,试探性开口。这会儿我怂极了,活着和死的当然活着更吓人,这种情况下10个死的不如一个活着可能吓到我。
“是我。”那影子说话了,声音又低又哑,让我一时难以分辨,所以依旧不敢动弹。站在那紧张的咽口水。
可是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辙,我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你怎么不开灯?”
影子动了动腿:“你不也没开?”
这死出是我小叔没跑了。
我如是正负般坐在地上,尸体就躺在我边上用照明小油灯往他那照他手上抓着的是一只蹬着雪地靴的脚脖子,后面大约是整个人。
我啧啧两声,调侃他:“叔,您这可能会吓着我的朋友,感觉状况不容乐观啊?解冻了还能起来吓着我不?”
小书松手那只脚咚的一声落在木板铺的地面上。他转身关了门长舒一口气回敬我“小羽毛同学,你的这位朋友好像也解冻后动不了呢?”
我干笑两声,把油灯放在地上,向他道:“你都看到了?”
他点头,又问我:“你不怕吗?”
“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我把一旁的尸体拉过来,抚摸他的脸“他可是我最喜欢的那一个呢。”
小叔站在那,我近乎痴颠的盯着尸体的脸呢喃着开口:“你看,他这具身体,我保存的多完美啊,看着脸多俏,比活着时还乖……”
他没靠近我可能是怕的,毕竟我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我杀人存尸不但不怕还欣赏,此时又从藏尸处把尸体扒出,不知要做什么还要搂抱着叫其他人来看,叫谁谁不惧上几分呢?
这我并不意外,但也不在乎小心翼翼的把尸体平放在地面上。璇玑拉亮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带来的朋友外面套的那个麻袋解开,蹲在他朋友边认认真真的打量起来——不得不说,老东西下手真不是一般狠。
光是不拔衣服就能看到的伤口就有十几处,伤处开放性伤口5个,静脉划口,大动脉浅口,小指不见一根,皮肉轻微松弛,应该是用开水烫了小指切口,指骨外露,这是左手,右手都没了,从腕骨处断开白森森的小臂关节腔大喇喇地半卧在袖子中,脸面上青紫,一只眼空洞,大概是死前被弄破了导致这一创口,都处理过了,并没有血迹四处乱溅痕迹 致命伤不在这里。
再往下就有意思了——脖子上开了数条浅口,中间夹着几处口,均为纵向,都不达颈动脉是有意为之,可以放他些血但是绝对不会弄死他,所以致命伤只能在胸部或头部,而胸部的衣服勉强算是完好,我又暂时不想看这位肥硕的躯体,于是我绕到他的头部,揪住头发,试图抬起他的头,可已经冻僵了,脖子和头部都硬邦邦的,我只好松手了。
不过我感觉到头部空洞,我姐袋子时就感觉到了的,而我拆到的部位都不见有开颅口,那就只能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