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余镇的冬天河东北恒兴一样,没有过多的寸草不生,没有过多北方的发达城市——尚新街的简笔画,一切生机只是冰冻在了不永恒的冬天,一切都会解锁,我们也都会重获新生。
“哥,我们之前那个花园还在吗?”严抒捺天生喜欢亲近自然,享受自然。
“去看看。”他也不知道。
严抒捺打开那扇比7岁的她高的木门,发出唤醒螺丝年迈的岁月的声音,一切从她打开门即刻起全部像活了起来一样,无人问津的角落开起了属于自己的花,用自己的热情来迎接客人的到来,他们走在石板路上,风吹拂过铃铛,给他们的到来奉上高歌一曲。
“都荒废了。”严抒捺蹲下扶起傲然挺立的月季,花儿要在冬天要在20℃以上能开花,10多度的天气依旧那么坚强。
虽然都荒废了,但是也能招蜂引蝶,不过仅存于有温度的日子。
冬天了,花香没有在夏天的时候那么浓郁。
“奶奶也许不在了吧。”面前的门一直紧闭着,让人一看就有岁月的沉淀。
“或许吧。”那个面带微笑的声影好像在她脑海里已经走远了。
江逸走到那扇门,伸手推开,仿佛一个不速之客惊动了门缝里上的蜘蛛,手上也沾满蜘蛛丝,看不见,但能感触到缠绵。
里面还是很亮朗的,只不过是会有不明生物的骚动,屋顶上破了好几个小口,一束又一束的光头影射下,把蜘蛛丝照的熠熠生辉,严抒捺走到那张奶奶经常坐在的椅子和靠着的桌子,能看到灰尘明显的叠堆,另外一边是一扇门,投去视线可以看到也沉沦岁月的秋千,这扇门也可以直通房子的后面。
严抒捺伸手触摸秋千的支撑杆,也就是实木做的,感觉到很轻了,或许可能被虫吃了。
“好旧了。”又泛起回忆的涟漪。
“我们不能做什么。”严抒捺依旧很乐观。
江逸听到后强撑着苦笑,眼里流露出伤怀,他们长大了,回忆就越来越浓厚了,有的甚至模糊不清。
“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奶奶的院子里烧烤嘞。”江逸说起来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
“你说这个我就想起来奶奶的那只鹦鹉,它老学奶奶说话,把我们逗的不要不要的。”那个鹦鹉是老伴留给奶奶的,那片花海也是老伴为他种的。
“释怀不了,那就让它封存在记忆里吧。”虽然此刻真的很伤感。
“做生态系统的适者,做不弃世俗的强者。”严抒捺赞美这一隅。
他们两个互相看着对方,感同身受。
“会的。”江逸眼神流露出怜悯众生的情怀。
他们关上了那扇门。
让最初的记忆封存,等待下一个生灵的到来,苏醒梦境。
江逸从进去到花园后表情一直很浓郁,那种浓郁可以称之为共鸣,严抒捺打断他的思绪,“好了,就这样吧。”
“我会好起来的。”江逸坚定的看着她,当他说出这句话开始,所有的不解都会被驱散的,我们有向上的生命力。
“我信你。”严抒捺舒心了些。
宛如月季像梅花在冬天傲然挺立。
“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江逸说,这句话要是放在一年前她肯定会思绪飘零,想象如同藤蔓般疯狂生长,但好过一切都在变好。
“好,一辈子的挚友。”严抒捺屈起胳膊,江逸回握,两人不约而同的笑。
又是一个开学季。
“严抒捺,老是不见你上玩游戏的。”江逸每天都盼着她上号,展现一下自己的战绩。
“有事?”严抒捺也想知道他有什么事。
江一白扑过来,亢奋的摇他身板,“逸哥,你怎么上王者了?”到后面几乎是咬牙说。
“真是淡了,都忘了猪队友了。”江一白独自煽情,希望能换回一点兄弟的母爱。
江逸心里暗爽,“没事,你不要瞎逼逼,滚!”
严抒捺仍在题海中游刃有余。
没听到。
一直到周四,江逸又给尹妍发消息。
“今天下午有空吗?”
尹妍此时在刷视频,“有。”聊天记录不止截止在上次她约他吃饭的那次,还有几条都是江逸发的消息,她不是没回,只是他发的消息都是在凌晨,都是第二天看见的,回了,第二天上学又不回家,拿不到手机,回了,他又没应。
如此反复了两三次。
江逸就打算等期末结束后再约一次吧,谁曾想,玩爽了,忘了。
“明天下午吃个饭。”好像通知,不是请求。
“OK。”
江逸这次还是如上次一样在一处等她,尹妍这次也没让他等很久,经过上一次。
“吃什么?”这次主动点问她了。
”随便。”不再这么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那吃那个烤肉饭吧。”这个也是他和严抒捺那次心情不好吃过的。
尹妍坐到饭桌后,一直冷场,玩她特意带来的游戏机,江逸也是一样。
老板送上饭来两个人也是快速吃完,像有默契,但是又好像没有默契。
简简单单吃完个饭后,“我走了,不用你送。”头也不回摆手就走。
江逸见她那么毅然决然也没想送。
每次周末他都是去台球馆混的,江一白见他来到之后,“干嘛去啦?”
“吃饭。”
“我嘞个老天爷,你和谁吃饭?”江一白没见过他还是谁过,心里想的人是严抒捺,但是接触也不多了。
“尹妍。”
江一白张大嘴巴,有点不可置信,“你和尹妍吃?那林熙怎么想?”
“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江逸踹开旁边的凳子,不理解他。
“别生气,不是那个意思。”江一白去哄她他,这种人不能惹。
“逸,叫你打台球啦。”台球桌的那些人喊,江逸一直扭向另外一边,又听不到声音。
江逸站起身,迈几步就过去了。
星期六时候他回了一次家。
一打开门,酒精就扑鼻而来,空气中充斥着酒精的味道,地上也摆布着喝过和没喝过的啤酒,江东看见他,回来缓缓起身,拿着酒瓶子。
“喝。”脸上挂着红。
“滚开!”江逸用手隔开,直奔他的房间。
江东又磕磕碰碰跟着他来到房间,江逸眼疾手快,关上门并反好锁,江东进不去,就在门外拍门,时不时喝一口啤酒。
“开门,江逸。”
江逸没有理他,只是盖好被子睡觉。
房子里的隔音并没有那么好。
“你是不是又跟那女。孩儿混在一起了?我跟你说,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喜欢钱。”
江东在江逸高一上学期刚认识严抒捺那会儿娶了一个年轻女人,江逸那天晚上出现第二人格是因为江东这个混账下个月要娶了人,那天晚上给他发结婚邀请函。
江东娶江逸的妈妈的时候,江逸的妈妈家不同意,江逸的妈妈是不管家里人反对嫁给他的,后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一次江逸的妈妈接江逸放学回家时,突发车祸身亡,之后江东每天不醉不休,生意日渐惨淡,回家每天都指着江逸鼻子骂,每天不是和那个女人玩,就是和那个女人玩,但玩归玩,江东没有带过一个女人回家,但这也说明不了他很对得起江逸的妈妈。
江东又拿起上次那件事说,“爸爸跟你说,那女孩家里的人都看不起你,别想和她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