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有目标就好。
“那你呢?”江逸确实不知道她之后想干嘛。
“想当和楚易水前辈一样的大明星。”说到这个严抒捺眼睛都憧憬着对未来的期望。
提到“楚易水”这三个字,莫名有些耳熟,好像听谁说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挺好。”江逸只淡淡的道。
“本来我妈都答应好到我十八岁允许我去见楚易水前辈的,她好像从来都是骗小孩子的答应我。”说到这个,严抒捺还是忍不住的讥笑。
“我爸妈瞒着我在十岁也离婚。”汹涌的情绪此刻又想涌上心头。
她也早就知道,睡在一张床又怎么样,那都是演给她看的。
“没事的。”江逸伸手帮她擦掉眼泪,再次往怀里送。
“困吗?”
“有点了。”
江逸放开他,她放开箍在腰处的手臂。
“睡吧。”
“嗯。”
夏天还是那么的晴朗明媚,太阳光斜视投影到窗户的书桌上,半开的窗帘被风吹动,树上的蝉在组织演唱一场对夏天歌颂的交响曲,只有它们能听得懂。
守了约莫半个钟头,阳光撒满了一半的书桌,他从没有被光照的一边的凳子抽出身,提笔落笔,折好放在桌面上最显眼的地方,又轻声走到床头,附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她在江逸手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虎口上清晰的有一排牙印,周围立刻泛红,又梦见江逸用刀刺进她的心脏。
严抒捺吓得直起身大口喘气,眼神中还停留着恐惧,额头上布满密密的汗珠,鬓角的头发被汗珠粘成一团,保持警惕的时刻注视前方,生怕下一秒真的有人拿刀刺向他的心脏,背部传来黏黏的信号。
缓过神来掀开被子下床,钻进耳朵的是瓷器的碰撞,火焰的燃烧,是她在炒菜,这个声音从小听到大,不熟悉真的很难怪。
她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放下了,选择妥协。
严抒捺去到厨房帮忙。
“起来了?没睡好吗?感觉状态不在线哦,要不要再睡会儿?还有一个菜才能出锅,等会儿再叫你。”张碧柏依旧一副慈母,今天早上的争吵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严抒捺没有回答,“妈,我去补课。”
张碧柏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偏头瞥她一眼,她在洗手盘前安安静静洗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吵的不可开交,“真的吗?”她拿着锅铲倒退到她旁边,还是不敢相信,试探的问:“真的?”
“真的。”她也看向她,流转着真情。
那一刻她真的妥协了。
张碧柏激动的抱住她,亲了一口,之后又在她耳边低声喃喃:“谢谢你理解我。”像把她当成朋友或者闺蜜般的说话的态度,不像是一个妈妈会说出来的,或者说这种说话方式根本不像是强势的张碧柏会说的。
严抒捺从来没见过她会以这种口吻和她说话,真诚的回抱她,“应该的。”
这次的晚饭异常的美满。
“你志愿的事我不会管的,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张碧柏依旧是她妈,想管还是能管得着的。
“妈,你吃。”严抒捺夹了一个清蒸的虾送到她碗边。
吃完,她主动帮忙收拾碗筷,洗完碗,张碧柏前她一步出厨房,她又嫌手上太油折返回去再洗了一次手,瞥到灶台旁的调料没有处理好,走过去,盖的盖回,拧的拧回
她轻笑张碧柏,这么大了,调料还是忘了管。
一个星期以来,这次洗的澡格外舒服。
严抒捺用毛巾擦掉发尾的水珠,走到床头拔掉充电的手机,开机。
一声接着一声的消息提示音。
“咔”的一声,手机清脆的解锁声,电话的、消息的、短信的、社交平台的……能发的都发有,她一一回了消息,回完后,无意识的盯着桌面发呆,恍惚的走到桌面,桌上那封信似乎发着难以让人忽视的金光,她错愕的拿起,垫在信上的水性笔受到力往后滚,直到与玻璃杯发出梦碎的声音才停下。
打开,很明显是江逸的字迹。
看完后,严抒捺捂住口鼻强制不哭出声。
“抒抒,睡早了。”张碧柏在客厅喊。
严抒捺放下情绪回应:“嗯,好!”
把信折好与上次的放在一起。
“要不要出去玩玩?还有一天。”张碧柏的手在键盘上闪现,游刃有余。
“不是很想出。”
第二天一早,张碧柏在路上一直嘱咐她注意事项,讲的都是她懂。
“学校是一天可以拿一次手机,每次都是晚饭的时候可以拿,晚上不用上自习,但是要上到七点才放学,所以晚上别熬夜玩手机,老师和同学适应不过来的话和我打电话给你换一家机构。”这是唯一一处的创新。
“好。”比初中之前那些松了好多。
张碧柏紧紧抱住她,感受一丝亲情,“努力就好,剩下的交给老天。”
“好!路上注意安全。”听到这个,张碧柏欣慰的笑了,严抒捺也很少和她说这些,还有嘘寒问暖。
宿舍是四个人一个房间,床在上面,床的下面有一张桌子和凳子,摆设很像大学,她来的时候,其他的三个舍友已经来到了,都在默不作声的摆好东西,她来到空床,紧接着她也加入队伍。
一个热情的女生过来和她打招呼:“hi!我叫夏沐霖。”很干净可爱的一个女生。
“你好!我叫严抒捺。”只看了一眼又低头整理杂物。
“我们还有十分钟就要去会堂开会了,你可以回来再整。”宿舍只剩下她们两个,夏沐霖这么热情其实是她不懂去会堂。
“很远吗?”严抒捺想整理完毕。
“不知道呢!听说还要给我们介绍介绍什么……”他们也是临时被通知的。
“那走吧。”严抒捺明白她的意思。
“哦,好!”严抒捺先她一步出宿舍门。
很多人已经到会堂了,还好他们的声音给两个兜兜转转的路痴指道。
“会不会是哪里。”她们跨过另外一层楼,这栋楼是一个圆环式的建筑,严抒捺指着下一层的人群。
“看样子应该是。”夏沐霖也不敢下太绝对的定论。
“那走吧。”严抒捺迈着大长腿朝楼梯走,夏沐霖反应速度比较慢,跑了好几步才追上她。
“你走那么快干嘛?”追上后平复胸口。
“不是只有十分钟吗?我们都找了好久了。”严抒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