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冕站在石凳上抽烟,烟圈不断从口中吐出,烟雾缭绕,严抒捺心里暗暗想:“他会不会也抽烟?好像都没见过他抽。”
余冕笑着和江逸打趣,他这个笑与他身上的纹身所带来的气质截然不同,“还没把女朋友追到手?”
“在追了。”
严抒捺知道他天生爱开玩笑,没有理,自顾自的捡地上的花玩。
江逸拿了一瓶芒果饮料给她。
“谢谢。”严抒捺接过拧开畅饮。
“以后常来。”余冕语调柔和的说。
“走了。”拉着她往另一个出口走,严抒捺和他摆摆手。
“你带我去的饭店的两个老板都认识吗?”两家店的老板和招待方式给她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是啊!”江逸回的又快又干脆。
严抒捺独自点头。
“好了,你上去吧。”
“再见!”
两个人很默契的之后什么都没有说。
之后的好多天都没有见。
江逸忙着处理之前的祸端。
“小子,你想好好继承家业,可以,先一还一。”李文宾掐住他脖子,江逸脸上因透不过气憋的脸红,嘴巴微张,眼神冷厉的盯他,又有一股挑衅的意思,一副“无所谓,有本事你掐死我”的毫不在意。
李文宾也是怕了,看他这么无所谓更加不能弄死了,毕竟他身后有的他没有,吃亏的只有他自己,不过他只是想看的江逸求饶他放过自己,不情愿的放开手,江逸因大脑缺足氧气后,头有些头晕,眼睛模糊不清,贪婪的大口呼气,丧失了意识,半个小时前下过一场雨,他靠着墙坐在潮湿的地板仰起头。
李文宾往他肚子踹了一脚。
江逸发出闷哼一声。
张昭在旁边一直目睹这场他们所谓口中的报复全过程,没干之前气势汹汹,干到差不多又心生悔恨,“哥,他那状态好像干巴了。”气势比来的之前短了一截。
李文宾看得出来他是装的,因为他之前没有人手时候很爱装死,以此来让他们以为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往肚子里又踹了一脚,“死装。”接着江逸吐了一口猩红的血。
“哥,他都吐血了。”张昭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忌惮。
“那你爽到没有?爽到了我们就走吧。”李文宾言毕,眼里那团火还没有熄灭。
“可以了,可以了,我们走吧。”张昭此时此刻就想离开,毕竟他不可能那么快离开这里,等哪一天他找上人来干他他就完了,特别是穆涵和余冕,两个在都是东北恒兴出了名的干架王。
李文宾嘴里咬着烟嘲讽他怯懦,“这就怕了?”把抽了半根的男士烟弹飞到对面的水洼,“你还是回家好好读书吧。”
“不是哥,你看他那样,不求瑶,不吭声,顶多给个眼神,还吐血了……”张昭眼神透露着害怕,虽然他在学校属于嚣张跋扈那派人,但他更怕坐牢。
“我才掐了不到30秒,你跟我说他……”
李文宾不信邪,走过去摇他,摇了一会儿,江逸才渐渐清醒,恢复意识,眼睛瞪看他,冷的要命,像冬天的冰霜,一触碰到皮肤就有冷意,李文宾吓了一跳,慌了神,跌坐在地上,无意识的往后退几步,明显被吓得不轻,张昭也吓的叫了一声。
“滚。”江逸用最大的恶意说话。
他们连滚带爬的离开。
那天江逸没有动一下,他住的这块地方挺老的了,很多邻居都搬走了,当天晚上下了一场雨,他下半身被淋湿了,上半身没有被淋到,他靠的墙刚好只够挡住上半身的雨,手机早已经被他们给踩的四分五裂,临走前被他们慌乱的脚步补了一脚,半湿半干的状态,没有打雷,只有风和雨,已经入秋了,下雨时偶有刺冷的风吹来,他不想动弹。
李文宾和张昭逃回去后y心有余悸,两天都在避风头,生怕像上次一样被江逸一人还手把局势硬生生反转,或者半路杀出个江一白,还带上了穆涵和余冕两个早已退去混迹于东北恒兴的表面的地头蛇王,来整顿他们这两颗害人的老鼠屎,再或者是江逸的亲人,也就是他的另一个家,莫宛白会帮他把人弄进去喝几天茶再出来重见天日,张昭不怕被打的鼻青脸肿,只怕他的爸妈的威胁,也正是他从小胜在一个有钱人家也逃不掉照样缺爱和缺亲睐,走上的这条一去不复返的路。
他们这样的人都只图一时的爽,从来不考虑,不管是什么,现在,将来的路,……
但生活免不了这样的人。
第二天,江一白联系不上他,不来学校也没请假,他只好来一趟他家,路上无疑看到萎靡不振的江逸,纳闷儿的走过去,刚想开口,就见着他脸色煞白,一点气色都没有,虚的要命。
“喂,江逸,江逸。”江一白用手背拍他的脸,试图呼唤叫醒,他没有给任何反应,把手背抵住他额头,他猛的缩回手,“呼,这么烫?”视线往下走,一身黑的衣服都掺有水。
江一白把他背起朝医院的方向走,那颗心一直被提起来,直到医生口里蹦出“发烧”二字,,他才呼了一口长气,之后医生又检查出来牙龈出血,等医生给他挂好水并走出房间,他才拨通电话朝走廊走去。
给他请了一个星期,并且还有他自己。
晚上他没有留下来,他去叫穆涵托人调那天的监控出来。
江一白指着高清屏幕上为首的两个,“又是这两个逆徒,真是不知好歹。”
“别轻举妄动,他们逃不了的,这种人迟早要进牢的,借别人的手就可以了。”穆涵说的这番话都是以过来人的经历,尽量让江一白的情绪没那么激动。
“得,老子不弄,老子也不稀罕弄,弄脏我的手。”江一白脑子还算清醒,想到他在他姑姑那里的事想想还是缓过来了。
穆涵看向余冕,余冕给他竖个大拇指,穆涵心里特意的摆出一副无所谓态度。
“小白,该去医院了。”余冕走过去重重给他肩膀一记。
“哦,对。”江一白又像忘了什么大事情被人提醒道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