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舒可给她来电话。
“抒抒,我把你全部的行程都给推了,你好好休息就得了,切记不要看网上那些流言蜚语。”
“我才懒得看,舒姐,你信我吗?”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信,我签的人我肯定信。”周遭的环境还是闹哄哄的,“你好好休息吧,我这边要忙点事情。”名誉莫名寄来了很多快递,刀片、血、还有她的丑照、音频……还好她之前没叫她发过在家的日常,不然现在这些快递……
“好。”
快要挂之际,“等等。”
“我这边的事情过几天就消停了,到时候公司这边有个团建,刚好可以趁这个团建去放松放松,毕竟才你才回归大众视野三年,努力那么多,也该好好放松放松。”又补一句,“有时候天道酬勤,不一定能走的很远,所以我们还需要停下来的。”
不知怎的,她这一番话把她动容了,这件事情对她影响本来都不大的,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才会,“好,我等你。”
她的被黑的经历起码没有比别的明星惨,有些公司他根本就不给你机会澄清,觉得这个时候确实能引起一片哗然,黑红也是红,趁机还能圈一波粉,再来一个大反转,有些公司就只会打这个仗,让艺人冒这个险。
她重新登上微博,榜一的热搜被撤了,不过有些还是压不下去的,压下去又被……
她内心揪死了,前有江逸这件事,后有自己的事业一炮黑红,她想极力证明自己不是野生的,一气之下给张碧柏打了一通电话。
“妈。”
“这么晚了不睡?”
“睡不着。”
“别听网上那些胡编乱造的,你他妈就是老子亲生的,怀了你十一多个月呢,他们一句话就否定了,挺过来就好了,实在不行你回我这里。”
“不用了,妈,我知道,我只是想听亲口说。”她渐渐放下。
她装备齐全,迫切想知道公司安排团建的地方是哪里,“我们去哪里?”
“东北恒兴。”
她有点不可置信,挑起眉,抿了抿嘴,心里有些不安,但又有一股力量。
“诶,这不是你家吗?”才反应过来。
“嗯。”
舒可轻轻拍她的手臂,“抒抒,到了。”
她惊醒,这一路莫名睡的比在江逸的房睡得更踏实,更有安全感,她扫了一眼车内的人,伸了个懒腰,慢慢睁开眼,迎来的是众目睽睽,心里暗暗想到:人还挺少的,不会是只跟我有工作的人去吧?
反应过来后,他们还在盯着她,“我……我可以了。”
“可以下车了。”舒可一声令下,其他的人像猴子一样放飞自我。
东北恒兴的这三年也发生了很大的转机,就比如她脚下走了这片土地,变化的她都不认识了。
“抒抒,你来过这里吗?”
“好像没来过。”周围一切都不熟悉。
“没有吧?我之前见你社交软件发过照片咧。”
“是吗?”她怎么可能比她不记得。
“嗯。”舒可很肯定的点头。
“没有。”坚信自己。
他们这次团建选在东北恒兴的郊外,穿过一片片草地才到住宿的地方,这次团建的工作人员只有六个,后面还有专门的人帮拿行李,路上有很多的花,尤其是月季,每走几步都有月季的身影,放眼望去,周围的人都很享受这片土地带来的滋润,远处有一个马场,那里尤其热闹,路上也有一些小情侣在拍照打卡。
这里的老板一定很喜欢月季,巧了,她也喜欢。
由于房间比较紧,严抒捺和舒可一个房间,其余的人也是两个人一个房间,她一跳,稳稳的在柔软的睡垫上躺下,“哈~”,刚想睡个回笼觉,“别睡了,先来弄好你东西,晚上老板说要带我们去玩。”
严抒捺恶龙咆哮,不情不愿,“哪家老板那么好?不会是骗人的吧?”她只是不想整理。
“和公司有投资的。”见她把枕头蒙住头,“哎呀!今晚包准让你玩的开心。”
“玩不开心呢?”严抒捺钻出枕头。
“随你处置。”舒可瞎说的。
“行。”
“你就穿这套衣服?”舒可嫌弃的拉扯两下她必不可少的牛仔裤,真是恨不得让她把牛仔裤镶上一辈子。
“不挺好的吗?”看向旁边的全身镜,随意摆两个pose,一副很欣赏自己美貌并对自己的美貌有一种流露的自信,心里骂了一句:舒姐真不识货,闷哼一声。
“你跟牛仔裤过一辈子吧,老妹。”说出心里话,绝对不惯着,正是因为她独特有一种自信,他才舍得嘲讽她,换做之前的那些小明星,没火之前就娇娇滴滴的,特会傍大牌。
“略略略,我过就我过。”一脸小傲娇。
“赶紧去给我换了,我都没眼看,你再这样子倒腾。”舒可看她全身镜面前摆Pose,跟拍杂志一样,比拍杂志还会摆,扭的跟水蛇一样,真是没眼看。
“哦。”她嘴型圈成“o”型,翻了个白眼。
“你换好就下来,我在下面等你。”舒可临时有事情要办。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走出来,路上的人兴许是认出她来了,情绪高涨。
她不习惯的摸摸鼻头,走到舒可的旁边。
一道声音瞬间激醒来了她全身的细胞,磁性又低沉,全程都是嗯,嗯,嗯。
她蓦然抬眼,对上他的眼睛,不敢相信这样能遇见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一直到身上,长呼了一口气。
还好今天听劝换了一套衣服。
再次抬起眼看他时,他已经不看她了,她从来都没见过他穿西装的样子,这次他也穿的很清凉,不是那种一件衣服都不穿的清凉,T恤,短裤,人字拖,油然而生的打量他的全身。
“啧。”舒可回头看她,“干嘛?”她以为有她什么事,“我没事儿。”
等话题又重新回归后,盯着他光溜溜的露出的半截小腿,“怎么没毛?”,小声嘟囔,忍不住掩住口鼻笑。
傻逼!还要起面子来了。
又把视野转移到他脸上,光滑,嘴的周围没有青茬,更加坐实他要在他面前树立形象的想法了。
他们确认关系后,江逸有过一个月和她在他买的那个房子住过,天天从后面抱住她,在她的锁骨处蜻蜓点水,有时候又会发狗疯,咬她。
“有病吧?咬我干嘛?跟个疯狗一样。”他咬了好多次,她第一次那么用力的骂她。
“嗯~”江逸很死皮赖脸,又撒起小娇,舔他咬过的牙印,她通过镜像看他,真是个痴恋的小狗,比大王还狗。
“你的胡子扎到我了。”她的一句话破坏了他想要的氛围。
“没有的。”江逸心理承受能力大很,根本不受影响,又继续亲她,她也招架不住,享受又痛苦。
所以每天晚上她都得和他的胡子玩躲猫猫,才一个月,他就把他所有的坏习惯全都暴露了。
真是一个粘人精。
这会儿他在她面前,不粘人,一副正经样,突然有些不习惯。
小样,看姐怎么把你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