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较于其他同伴,朱竹清的步伐明显要慢上一些。此刻,她那原本就清冷的面容更是增添了几分寒意,紧紧抿着的双唇毫无血色,如同被冰霜覆盖一般。而她那双原本娇嫩的玉手此时也紧紧握成拳头,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站在一旁的宁荣荣同样面色阴沉得吓人,那张俏丽的脸蛋上是深深的羞愧之色以及难以掩饰的不甘心。就在众人纷纷前往参加斗魂之时,她们二人也参与了一场特殊的二对二斗魂。
她们的对手是一对强攻系魂师,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波动可以大致判断出他们的等级约在二十五级上下。由于这对魂师在以往的战斗中屡屡失利,获胜的场次寥寥无几,因此并没有什么响亮的名声。
在场的观众没有多少,这是一场没有在乎的斗魂。
哪怕宁荣荣使用七宝琉璃塔武魂时,现场也只是引发了一阵短暂的哗然声,但这种惊讶很快便如潮水般退去,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朱竹清和宁荣荣输了。
朱竹清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仿佛一道闪电划过战场。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和强大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在七宝琉璃塔的光芒照耀之下,她的实力更是得到了极致的发挥,已然达到了同等级别的巅峰状态。然而,尽管朱竹清如此强大,她也无法有效地保护脆弱的辅助系魂师。
宁荣荣本来应该能为朱竹清提供有力的支持。但此刻,她却要面对一名强攻系魂师。那是朱竹清无法阻拦的另一个强攻系魂师。疲于逃跑的宁荣荣根本无暇分心去支援朱竹清,她也很快就被淘汰下场了。
失去辅助的朱竹清面对两个强攻系魂师的围剿,很快就败下阵来。
在这场激烈的斗魂中,宁荣荣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平日里所经历的那些所谓严苛的训练,与眼前的实战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过去,她或许还曾对家族的训练方式有所抱怨,觉得过于辛苦和严格。可现在看来,那些曾经令她叫苦不迭的训练不过是入门级别的考验罢了。只有经过真正残酷的战斗洗礼,才能真正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魂师。
在战场上,那些无法充分施展自身能力的辅助系魂师就如同沉重的包袱一般,成为了团队中的累赘和致命弱点。而她,就在这一刻又一次深刻地领悟到了自己曾经有多么天真。
如今的她已然完全沉下心来,那个想要变得强大无比的念头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间。因为她深知,作为七宝琉璃宗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同时又是宗门内天赋最为出众之人,她肩负着旁人难以想象的重任与期望。
她必须让自己不断强大起来,这不仅仅是关乎个人荣耀的事情,更是源于内心深处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只有当她站得足够高、走得足够远时,才能真正展现出属于七宝琉璃宗的威严与实力。而且,她也坚信自己理应超越其他任何人,这种信念仿佛从出生那一刻起便融入了她的血液之中,化作一股源源不断的动力驱使着她勇往直前,永不退缩。
这一夜发生太多的变化,未来变得不可琢磨。
今晚的月亮宛如一个巨大而圆润的银盘,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之上,洒下清冷而柔和的光辉。整个村庄都被这如水般的月色所笼罩,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若隐若现,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时,万籁俱寂,村民们早已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昆虫的鸣叫,打破这片宁静。然而,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却有一处门口透出微弱的光亮,宛如黑暗中的一颗孤星。
一位面容沧桑、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静静地靠坐在门框上,手中握着一根陈旧的烟斗。他轻轻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目光沉默地望向那片漆黑如墨的夜空,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在他的身后,站立着一名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和忧虑。
“爹,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给隔壁村里的学院送钱呢?您应该清楚得很啊,幺儿去镇上的学院上学,那笔学费已经几乎掏空了咱家大半的家底!”中年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者微微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深深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孩子,你可还记得咱们村那几年闹灾的事情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应道:“当然记得,当年,村子里时不时就会有一群土匪前来骚扰侵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呢。后来还是多亏了上面的老爷派兵过来,镇压了那些闹事的魂师们,情况才逐渐稳定下来。”
老者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是啊,但就在那一年,史莱克学院成立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思绪仿佛又飘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
“难道……这怎么可能啊!那群土匪,最差的也是魂王级别强者。”
突然,中年人像是猛地回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一般,脸上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情,失声叫道:“不对!极有可能如此!我想起来了,当时负责给我们报名登记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一名魂圣级别的强者。”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老者缓缓开口说道:“他们是村子的恩人。只有让他们一直留在这里,我们才能一直过这样的安稳日子。所以他们缺什么,我们送什么。这是周围村子都认同的共识,你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