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竹没说是也不是,只是盯着他手腕上的佛珠开口。
“李公子这佛串甚是独特,不知是从何处买得?张某也想买一串。”
白茸看着手上的佛串,虽是不解但还是开口道“并非买的,这是我大哥从灵隐寺为我专门求的。”
“可是据我所知,灵隐寺的佛串皆是由七颗不同颜色的佛珠链接而成,怎么李小公子这七颗佛珠却是通体漆黑呢?”
白茸张张嘴说不出话。
对啊,此事他也知晓,只是大哥送他佛串的时候说是一步一台阶求来的所以才不一样,可是却没传出过灵隐寺的佛串有通体漆黑的传闻。
难道……
想到此,他突的抬头看向容竹,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容竹见他这反应也不惊讶,而是笑着道“灵隐寺是有通体漆黑的佛串不错,但和七彩的不同,一个是保佑一生平安顺遂,一个是换命,只是没想到这等禁术竟然有人敢用。”
白茸脚步踉跄一下,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哥会害自己,倔犟道。
“不会的,大哥从小将我带大,怎么可能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容竹打断。
“怎么不可能?他是从小将你带大不错,但是从你及冠后一切都已变了,他要开始把你当成争家产的对手,你说你不想争,但是你爹从小教你管账,带你结交世家,你说你不想争他信吗?”
一句话像是给了白茸重重一拳,他颓然坐回到椅子上,弯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竹也不急,自顾自吃着点心喝着茶。
0517不解。
“宿主你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不帮了不就好了。”
容竹眼眸微闪。
“因为,我要让他去和他大哥争,然后把太子之后最大的助力拉下马。”
“可是太子现在还没和白景轩达成合作啊,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容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那张嘴。
“你是在化形的过程中把脑子当废品给排出去了吗?既然知道他是太子党最大的黑马,有机会把他推翻为什么不这么做?给以后找不痛快吗?”
容竹骂完后舒坦了,继续吃点心,0517挨骂后哭唧唧的抱住自己蹲在角落。
怎么这么凶,他只是一个刚化形的小系统而已,嘤嘤嘤。
“啪”
容竹听到声音转头,就见白茸把手腕上的佛串扯断,重重的跪在地上。
“求张公子为我解毒,此后,白茸愿以张公子为首是瞻。”
说完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而说了真名的他,算是和容竹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容竹也不急着答应,而是问他。
“解完毒你和你大哥之间将势如水火,且还是在未证实我说的话是否真实的情况下,你可想好?”
白茸坚定的点头。
“白某已想好,既然来了这里,那白某对张公子的话并无怀疑,以后发生什么都是白某的命数,定不会牵扯到张公子,张公子还可放心。”
容竹点点头,拉开了身后的大门。
“既如此,便请白公子到里屋躺下,张某为你解毒。”
白茸躺在榻上,容竹手里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汤看着他说。
“白公子,此毒甚是霸道,解毒过程疼痛无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白茸点点头,毅然决然的吞下了那碗漆黑的药汤。
随即,一股疼痛从四肢百骸分散开来,饶是经历过绝望的白茸都忍不住叫出声来。
容竹坐在桌边淡然的喝着茶。
“统子,这药丸没错吧?怎么感觉他这么痛苦。”
0517骄傲的说“包没错的,那只是毒素堆攒太多太久了,要是刚中毒就服下睡一觉就好了。”
听0517说完容竹也不着急了,而是走出房门将门关上,吩咐道。
“你们看好此处,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进来,等里面没动静了再叫我。”
“是。”
一道身影站在良记铺子对面二楼看着楼下纷纷嚷嚷的行人没说话,倒是坐在屋内的黑衣男子忍不住道。
“白兄,你说你这二弟怎么进去了这么久还不出来,莫不是那晚月坊坊主有什么法子解毒吧?”
白景轩回到屋内坐下,他放在白茸身边的暗探报回来说白茸不知用什么法子知道了晚月坊坊主的动向,约见了晚月坊坊主,没想到对方竟然答应了,于是他今天就跟踪他来到了良记铺子。
“不可能,毕竟那毒是我从疆域那边带过来的密毒,解药连我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有,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那傻二弟在里面吃上了。”
洛严看他这么自信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他这个“挚友”,好像有点轻视他那傻二弟啊。
不过还有一点他一直想不通。
“这晚月坊坊主不是只要他想才能见到吗?他见你二弟干嘛?而且还约在良记铺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白景轩缓慢转着茶杯,思索了一会开口。
“据说,晚月坊坊主就是这良记铺子的东家,至于为何找我二弟,这我倒是不清楚。”
洛严微愣,他怎么也没想到有这层关系。
“白兄,你这是从哪知道的。”
“还记得每天都要来这的陆明易吗?”
“那个陆尚书家的小儿子?”
“嗯对,我和他年少时有些交情,前些日子他和我喝酒,喝醉了透露出来的,据说太子正在筹划如何拉拢这位,让他来探探口风,只是多日下来连影子都见不到。”
洛严眼眸闪了闪,没急着接话,而是思考着什么。
白景轩看着从良记铺子出来的白茸对他说道。
“洛兄,该走了。”
洛严点点头,跟上了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