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夏油杰心情愉悦,他舒展了一下衣袖,开着玩笑。
“反正以后鹤田先生要喝两杯茶,不过现在要先收拾一下这个咒灵,算是我送你的礼物,以后不需要香火钱噢。”
夏油杰话音刚落,房屋的窗户方向被极强的力量给击碎,一个长着双头的咒灵爬进了房屋内。
有一张脸能够看到人类的轮廓,而另一张是眼球突出的鬼怪。
等级到不到特级,起码出现时的恶臭浓度还算可以接受。
白川优月几乎在咒灵出现的同一时间,就布下了「帐」。
站在门外等候的菅田真奈美看着空间幽暗了下来,随着「帐」布下,她感受到明显的咒灵气息。
看起来这一位信徒提供的咒灵还不错。
她并没有打算敲门打扰,对于夏油杰来说,这种咒灵不过就是抬手之间的事情。
不过菅田真奈美也发现了一点不同之处,以往夏油杰在吸收信徒的咒灵时,并不会布下「帐」。
所以这应该是月小姐的产物,产生的咒力残秽和夏油杰有差别。
自由咒术师和诅咒师基本没有布下「帐」的习惯,因为他们完成任何事情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将残局留给咒术界的正面形象去处理。
就是所谓的咒术高层。
只有曾经隶属过咒术高层的人,对这种结界很在意。
菅田真奈美开始猜想这位“月小姐”的真实身份,捕捉那一丝熟悉感。
此时房间内的夏油杰捏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的咒灵。
由人类灵魂被诅咒后形成的咒灵,诞生原理和里香有点类似。
只不过实力太弱了。
那个咒灵嘶吼着直径爬向鹤田苍山,看起来目标很明确。
夏油杰抬了抬手,凭空出现的长着触手的软体咒灵困住了它。
“鹤田先生,这个咒灵攻击过其他人吗?”
“我能观察到的情况下是没有,哪怕在人群中也只会攻击我。”
“哇哦,怨念好深,为什么呢?”
夏油杰有些好奇,而这只双头一级咒灵死死盯着鹤田苍山,嘴巴里还嘀咕着什么。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一级咒灵通常具有智慧,不至于和只剩下食欲的野兽一样。
所以夏油杰提示到。
“鹤田先生,你尝试刺激它一下。”
“啊……需要这么做吗?”
“刚好最近有好奇的事情,麻烦鹤田先生了。”
白川优月知道,夏油杰是在好奇乙骨忧太和里香的事情。
于是鹤田苍山思索了一下,倒是真的冲着那个咒灵说。
“你授意传递「六眼」的消息给诅咒师,我为什么要救你这个叛徒?”
那个咒灵开始疯狂挣扎,喷涌出的咒力越发浑浊起来。
“我需要金钱……需要地位!”
看起来最高管理者曾经许诺了什么,所以这位咒术师可以背刺「六眼」。
欲望没有被实现,所以变成了咒灵想要杀害鹤田苍山陪自己。
面前的咒灵因为鹤田苍山的话开始疯狂,夏油杰的咒灵逐渐有点捆不住它。
“看来哪怕是一级咒灵,也会因为情感波动而迸发出力量。”
夏油杰觉得很有意思,毕竟他所掌控的咒灵都不是人类灵魂的产物。
所以能力值都是有上限的。
可是就算力量在突破,对于夏油杰来说吸收起来依旧很轻松。
抬掌之间,这个追杀了鹤田苍山许久的咒灵化成了黑色的球体,被夏油杰攥在了手里。
他轻松的抛了几下,冲着鹤田苍山投去笑容。
“这样就解决了,鹤田先生。”
鹤田苍山看着面前的男人,无法想象他消失的十年成长到什么地步。
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是夏油杰和五条悟还有白川优月三人,从来都是一体的。
夏油杰一心对抗咒术高层,而盘星教本来一直都制衡着咒术高层,他们也不会想到这个存活了千年的组织,如今被夏油杰掌控在手中。
鹤田苍山叹了一口气。
“多谢你。”
听到这话的夏油杰很开心,他甚至愉悦的说到。
“鹤田先生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来盘星教,不用客气,因为你是辅助监督小姐的老师。”
让人闻风丧胆的教主大人,如今特别和颜悦色。
鹤田苍山看着对着夏油杰点了点头,然后温柔的看着白川优月。
“优月,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在做什么,但是你有自己的判断就好,那位暴露身份的最高管理者,是保守派的元老之一,京极栗子。”
白川优月思索了一下,在脑海内搜索这那位老者的名字。
“同京都府咒术高专校长交好,十分好说话的那个老奶奶?”
“是,就是她。”
白川优月还记得那个老人曾经给年幼的自己吃过糖果,感慨自己小小年纪孤苦一人。
披上最高管理者的皮囊后,也会对同情过的小孩不留余地的利用着。
白川优月有些唏嘘,她亲自送鹤田苍山离开这幢建筑,两人又单独聊了些什么。
而看到这一幕的菅田真奈美,下意识询问着夏油杰。
“月小姐认识那位辅助监督?”
夏油杰耸了耸肩,随意的胡诌着。
“以前被顺手救助过,毕竟辅助监督都很乐于助人,你说是吧真奈美?”
菅田真奈美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曾经也作为辅助监督活跃在第一线。
她垂下眸子看不清情绪,只是点了点头。
白川优月送走了鹤田苍山,不长的路上同他说了一下自己与两位特级的关系。
鹤田苍山听得哭笑不得,但突然又有些理解。
是那两位特级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和白川优月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鹤田苍山离开了这里。
然后在她身后不远处,某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不带着任何痕迹出现了。
“抓到小橘子私会别的男人,亲一口就原谅你噢。”
白川优月一脸无奈的回头,落入了带有好闻香气的怀抱。
今夜的五条悟有点粘人,厮磨着白川优月的耳侧但不说话。
弄得她莫名其妙,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
反正最近两人藏着的坏心思,她越来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