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也是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他这么说,会不会让二娘觉得他是个不洁身自好的人?
他心中暗自懊悔,脸上的红晕愈发浓重。
杨羡偷眼看向福慧,只见她那似笑非笑的面容在烛火映照下,更添几分勾人的韵味,不禁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
她向前一步,靠近杨羡。
福慧“既是身经百战,那杨郎君说说,方才这滋味,可还合心意?”
杨羡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杨羡“也就一般般……”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底气明显不足,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他后退,最终倒在榻上,那动作狼狈而又慌乱。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福慧,杨羡以为她又要吻他,下意识闭上了双眼,心中既期待又紧张。
然而,吻倒是没有,反而听到了福慧的笑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嘲讽,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杨羡有些不知所措,犹豫再三,他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嗫嚅着开口问道。
杨羡“二娘,你方才吻我,莫不是…喜欢我?”
自范府回到杨家,迎接他的便是父亲杨德茂的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整日游手好闲,一事无成,你到底要荒唐到几时?”杨德茂那震耳欲聋的斥责声,似还在他耳边回荡。
他满心的烦闷无处排解,而不知为何,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福慧的面容。
他怎么也没想到,福慧会主动吻他。
在他的认知里,唯有真心喜欢一个人,才会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这是不是意味着,福慧的心中,也有着他的一席之地呢?
福慧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荒唐可笑的物件。
福慧“杨郎君可真是有趣得紧。”
福慧“我不过是一时兴起,拿你消遣消遣罢了。”
福慧“这也能当作喜欢?”
杨羡“消遣……”
杨羡听到这话,仿佛被人狠狠地抽去了所有力气。
他的双眼瞬间蓄满了泪水,眼眶泛红,那委屈的模样,好似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
自那日狠狠羞辱杨羡一番后,福慧便再没见过他。
后来,听闻他因强抢民女一事,被官家革去官职,还遭打了一百大板。
郦娘子“官家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郦娘子原本还在为杨羡之事忧心忡忡,康宁虽想出了些古灵精怪的主意,却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福慧“官家圣明,这等恶行又怎能逃过他的法眼?”
郦娘子微微点头,应道。
郦娘子“倒也是这个理。”
转眼间,春闱将至,大宋各地的举子纷纷赶赴汴京,准备参加来年春天由礼部主持的省试。
一时间,京城之中群贤毕至,英才云集。
受此影响,四福茶肆近日来生意兴隆,执闹非凡。
店门口人来人往,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茶客们高谈阔论,谈论着诗词文章、科举仕途。
郦娘子瞧着往来的青年才俊,心中有了盘算,有意在这些学子之中,为自己尚未出嫁的三个女儿觅得如意郎君。
夜幕降临,寿华坐在榻上,手中拿着针线,专注地做着鞋子。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整个人都散发着甜蜜的气息。
福慧“大姐姐近来心情似乎格外愉悦,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乐善“这不是马上要科举考试了吗。”
乐善“大姐姐一听说大姐夫要来,能不开心吗?”
乐善在一旁笑着解释道,言语间带着一丝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