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公孙羊与商承曜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魏劭心中那股执拗之意,终是渐渐消散,无奈地选择了妥协。
魏渠“主公说了,要让我们前去接应边州女君。”
魏渠“老规矩。”
语毕,魏渠自袖中取出四根草棍,三长一短,置于怀中一阵揉搓,而后伸手摊开,准备让四人抽签定夺。
魏梁见状,眉头一皱,直接抬手挥开魏渠的手,没好气地说道。
魏梁“谁跟你玩这老规矩,每次从你手里抽草棍,我就没赢过。”
魏梁“魏渠,你是不是暗中算计我呢?”
魏渠“怎么可能!”
魏渠“这次你来,草棍从你手里抽,总行了吧。”
魏枭“咳咳…”
一直默不作声的魏枭,此时突然轻咳几声,众人的目光瞬间如炬般投向他。
只见魏枭神色略显不自然,微微别过头去,低声说道。
魏枭“这次不用抽草棍了,我去便是。”
魏朵“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主动要去?”
魏朵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怼了魏枭一下。
魏枭“再废话,就换你去。”
魏朵“算了算了,据说那边州女君极为喜好男色,像我这般英俊潇洒,万一被她看上可怎么办。”
魏朵“我年纪还小,大好人生可不能就这么搭进去。”
魏梁听了,忍不住啐道。
魏梁“真不要脸。”
·
边州之中。
冯文砚“女君,您当真打算与那魏劭议和吗?”
苏娥皇“不然呢?议和总好过双方兵我相向,徒增伤亡。”
冯文砚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复杂情绪。
他自是明白苏娥皇因魏保之事,对魏劭一直留有余地。
此刻,看着苏娥皇平静的面容,他不禁有些吃醋,语气中不自觉带上几分严肃。
冯文砚“女君,当下局势复杂,还应以大局为重。”
冯文砚“切莫因一时儿女私情,误了边州的千秋大业。”
苏娥皇“文砚,你管的太多了。”
苏娥皇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冯文砚,莫要逾越了界限。
苏娥皇“我心意已决,此番便带蛮蛮前往辛都议和。”
苏娥皇“你就留在边州,替我处理一应事务。”
冯文砚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他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这份情绪,可嘴角还是不自觉地微微下撇,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冯文砚“是,女君。”
冯文砚“文砚定不负所托,守好边州。”
苏娥皇见冯文砚这般模样,心中虽有几分嗔怪,却也不禁心软。
她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抬手轻轻搭在冯文砚的肩头。
苏娥皇“文砚,我知你担忧我。”
苏娥皇“只是蛮蛮心思缜密,于外交谈判之道颇有见解,此番与我同去,能助我一臂之力。”
苏娥皇“而边州同样离不开你,这里的大小事务,唯有交付于你,我方能安心。”
冯文砚听完这番话,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两人这般近距离相对,不经意间视线交汇。
冯文砚只觉得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他的心猛地一颤,脸上瞬间泛起一阵红晕。
他慌乱地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好似被苏娥皇的目光牢牢锁住,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苏娥皇见状,不禁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从未见过冯文砚如此模样,平日里沉稳冷静的他,此刻竟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年般羞涩。
这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情,让苏娥皇觉得饶有趣味。
苏娥皇“文砚,你这是……”
冯文砚愈发窘迫,嗫嚅着说道。
冯文砚“女君,我……只是一时……”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这般失态,只能暗暗懊恼自己为何如此沉不住气。
苏娥皇“好了,莫要紧张。”
苏娥皇“你我相识已久,这般模样倒是少见。”
冯文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再次抬起头时,虽仍带着些许红晕,但已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镇定。
冯文砚“让女君见笑了,文砚会尽快安排好边州诸事,送女君安心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