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天已泛出鱼肚白,窗帘缝隙里漏进的微光,刚好照亮岳悦汗湿的额发。
池骋看着她睡得正熟的模样,眼尾泛着满足的红,唇角不自觉漾开笑意。
半个月没碰她,昨晚确实没克制住,折腾得狠了些。
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唇角却还带着未褪的潮红,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
岳忻“姐,我饿了!”
岳忻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真是麻烦。
池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眉峰蹙着,语气里带着没消的慵懒和一丝不耐。
池骋“小点声,你姐在睡觉。”
岳忻“知…知道了…”
岳忻被他冷不丁的出声吓了一跳,挠了挠头,心里却泛起嘀咕。
都这时候了,太阳都快晒屁股了,他姐怎么还在睡?
池骋转身回卧室,从床头柜的真皮钱夹里抽出一张黑卡,递过去时指尖还带着晨起的微凉。
池骋“拿着,自己出去找地方吃。”
岳忻愣愣地接过,黑卡的金属边缘硌着掌心,冰凉的触感让他有点懵。
岳忻“哦。”
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吗?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粗暴,却该死的有效。
池骋关上门,回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岳悦,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的悦悦那么可爱,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弟弟?
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小心翼翼地将岳悦揽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臂弯里。
她似乎被惊动了,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
池骋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嘴角重新扬起温柔的弧度。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卧室里终于又恢复了安宁。
…
岳悦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漫过纱帘,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暖黄。
身侧的床铺早已凉透,池骋不知醒了多久,只留一缕淡淡的雪松香气缠绕在枕间。
她撑着身子坐起,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酸软得提不起力气。
刚挪到床边,双腿便一软,踉跄着扶住床沿才稳住身形。
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他将她按在落地窗上,玻璃的凉意贴着后背,身前却是灼人的热度。
他把她圈在臂弯里站着动,她的脚尖点在地毯上,只能死死攀着他的肩。
最后他让她趴在床沿,青丝散乱间,听见他在耳边低笑,说她越来越会勾人……
岳悦的脸颊“腾”地烧起来,指尖掐着床单,在心里把池骋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
这个混蛋,半个月没见,像是要把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在她身上。
她扶着墙慢慢挪出卧室,刚走到楼梯口,就闻见一股淡淡的食物香气。
顺着香味往下看,竟见池骋系着她的米白色围裙,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
晨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他正低头切着番茄,指尖捏着银亮的刀,动作竟意外地利落。
岳悦看得发怔。
池骋“醒了?”
池骋“等会儿就好,煎了鸡蛋,还热了牛奶。”
岳悦别过脸,哼了一声算作回应,脚步依旧虚浮地往沙发走。
刚坐下,就见池骋端着餐盘过来,煎蛋的边缘微微焦脆,番茄切得匀称,旁边还卧着一颗溏心蛋。
池骋“尝尝?”
他把叉子递过来,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
岳悦没接,直接偏头咬住那块蛋,腮帮子鼓鼓地瞪着他,眼底还带着未消的气,却像只炸毛的猫,反倒添了几分娇憨。
池骋喉结轻轻滚动,目光落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声音低了几分。
池骋“悦悦,你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装可爱了。”
池骋“再这样勾着我,我不介意在这里——”
岳悦“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