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岳悦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费力。
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拼过,喉咙干涩发哑,连抬手的力气都欠奉。
池骋在那方面的需求,简直超乎常人的想象。
那些古早霸总文里写的情节,她昨晚算是亲身体验了个遍。
一夜之间那样反复,真的是人能承受的吗?
岳悦闭着眼喘了口气,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么折腾,迟早要被池骋拆吃入腹,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在家昏昏沉沉躺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岳悦才勉强缓过劲来。
她换了身宽松的衣服,趁着暮色,像做贼似的溜到了姜小帅的诊所。
她到的时候,姜小帅正捏着钥匙准备锁门。
见到门缝里闪进来的岳悦,他明显一怔。
姜小帅“悦悦?你这是……”
岳悦左右张望了一圈,才红着脸凑过去,声音压得极低。
岳悦“咳……小帅,麻烦你给我开个药。”
姜小帅“什么药?你生病了?”
姜小帅瞬间紧张起来,伸手就要去探她的额头。
岳悦慌忙躲开,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声音细若蚊蚋。
岳悦“不是……我是要……降欲火的药……”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姜小帅愣住了,耳尖倏地泛起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粉。
他喉结滚了滚,视线落在她微肿的唇瓣和眼底淡淡的青影上。
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下,有点闷。
姜小帅“是……池骋他?”
他问得艰难,声音有点发紧。
岳悦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把脸埋得更低了。
岳悦“就……开点药就行,普通的那种,不用太强效……”
姜小帅转过身,背对着她去药柜里翻找,背影似乎比平时僵硬些。
诊所里很安静,只有药瓶碰撞的轻响。
他找了很久,才拿着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盒转过身,指尖捏得有点紧。
姜小帅“这个是中成药,温和些。”
他把药递过去,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
姜小帅“不过……这种药还是少吃为好。”
姜小帅“如果是……是他那边的问题,或许可以试试沟通……”
他的话还没说完,诊所的玻璃门突然被“砰”地撞开。
男人的声音闯进来,带着粗粝的不耐烦,“医生!快救救她!这女人不想活了!”
他把女人往沙发上一放,转身就往外走。
岳悦和姜小帅同时看过去。
女人穿着条米色连衣裙,裙摆被血浸透了,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沙发往下滴,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花。
她的手腕垂在沙发边缘,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地冒血,脸色白得像纸。
姜小帅的脸色瞬间变了。
姜小帅“悦悦,帮我拿碘伏和纱布!”
岳悦“好。”
伤口处理妥当后,岳悦和姜小帅合力将人抬上诊床。
麻药劲还没褪尽,小庄眼皮颤了颤,醒了。
她一眼瞥见托盘里的剪刀,突然疯了似的扑过去。
姜小帅伸手去拦,手背被剪刀刃划开道血口,红痕瞬间洇开。
“别拦我……”小庄哭着挣扎,“他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断断续续的哭诉里,岳悦和姜小帅才拼凑出前因。
谈了五年的男友,婚期将近时突然提了分手,转身就和别人出双入对。
她想不通,便用最极端的方式,妄图留住那个早已变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