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与郭城宇彻底撕破脸,池骋心头就盘踞着一个念头。
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足够冠冕堂皇又不会显得自己太过狼狈的理由,去见汪硕。
六年前的事,他怎么可能不介意?
郭城宇曾是他最好的兄弟,汪硕是他最爱的女人。
可他们联手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刀。
他至今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郭城宇压抑的闷哼,还有汪硕那声带着哭腔的娇吟,像把淬了毒的刀,瞬间捅穿了他的心脏。
那时他愤怒到了极点,二话不说冲进去把郭城宇打了个半死。
后来他把汪硕抱回家,一遍遍地替她洗澡,热水浇在她身上,她却任他搓洗着那些不属于他的痕迹。
她一直在说话激他,那些刻薄的、伤人的话像刀子,割得他理智全无。
他没忍住,在浴室的水汽里,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
看着她被折磨得眼眶泛红,嘴唇咬出红痕,他又突然舍不得了。
那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冲动,心里盘算着,等第二天她醒了,只要她软声说一句道歉,哪怕是撒谎骗他,他都愿意相信,愿意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第二天醒来,身侧的位置是空的,床单上只剩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她走了,悄无声息地出了国,像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过。
这六年里,他从未真正放下过。
无数个深夜,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想去找她,可骄傲又像道坎,让他迈不开腿。
毕竟,明明是她有错在先。
可现在,他等不及了。
再犹豫下去,郭城宇那个家伙,说不定真的要捷足先登了。
他走到玻璃箱前,里面的小醋包吐着信子,眼神幽冷。
池骋拿起一块肉放进去,声音低沉,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池骋“小醋包,你也想她了对不对?”
池骋“快吃吧,吃了,我们就去找她。”
小醋包慢悠悠地吞下食物,玻璃箱里恢复了安静。
池骋看着它,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
姜小帅的诊所里,汪硕和他刚从游乐场回来,此刻并肩坐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
玩了一整天,累是真的累,可心底的雀跃却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跳不停。
姜小帅的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指尖微微发颤,还没从“在一起”的事实里回过神。
他盯着汪硕含笑的眼睛,喉结轻轻滚动了两下,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姜小帅“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汪硕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眼角弯成了月牙。
汪硕·“对呀,姜医生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
姜小帅的呼吸骤然变促,眼里的紧张与期待几乎要漫出来。
他盯着她的唇,迟疑了许久,才鼓起勇气问。
姜小帅“那……我能亲你一下吗?”
汪硕没说话,只是微微仰起脸,长发滑落肩头,露出优美的脖颈。
这无声的应允,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人心跳加速。
姜小帅小心翼翼地凑近,鼻尖先碰到她的,他顿了半秒,才敢轻轻落下一个吻,浅尝辄止,却烫得他指尖发麻。
分开时,他眼里还蒙着层水汽。
汪硕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觉得心头发痒,伸手一推就把他按在了床上。
姜小帅“唔”了一声,后背陷进柔软的被褥里,仰视着居高临下的汪硕,眼里的惊讶慢慢漫成了欢喜的涟漪。
汪硕·“这么乖?”
汪硕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戏谑,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
姜小帅的呼吸一下子乱了,伸手想抱她,却被她按住手腕按在头顶。
就在两人气息渐乱时,床头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池骋”两个字。
汪硕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她没接,任由铃声固执地响着,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时,才慢悠悠地划开接听键,指尖依旧在姜小帅的锁骨处打转。
汪硕·“喂?”
她的声音听不出异样,甚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电话那头的池骋显然没料到她会接得这么慢,语气里带着压抑的火气。
池骋“汪硕,你在哪?”
汪硕没答,反而低下头,鼻尖蹭了蹭姜小帅的耳垂。
他浑身一僵,下意识想躲,却被她用膝盖轻轻压住了腰。
汪硕·“没什么。”
她对着电话轻笑,指尖却突然加重了力道。
汪硕·“在家呢,怎么了?”
姜小帅死死咬住嘴唇,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他慌忙去捂嘴,眼里却泛起水光,又羞又急地看着汪硕。
电话那头的呼吸骤然变粗,池骋的声音像淬了冰。
池骋“汪硕,你在做什么?”
汪硕看着姜小帅泛红的眼角,笑得更甜了,对着电话慢悠悠地说。
汪硕·“做什么?自然是……做些开心的事啊。”
她说着,指尖又往下滑了滑。
这次姜小帅没忍住,一声细碎的喘息还是溜了出来。
池骋“汪硕!”
池骋的怒吼几乎要震碎听筒。
池骋“你他妈的到底在跟谁鬼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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