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何非正追在一名警察身后,西装皱巴巴的,头发也乱了,脸上却努力维持着一副深情又焦急的模样。
何非“警官,您再想想办法,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消失?”
何非“她是我的妻子,从昨天到现在,我到处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她!”
警察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夫妻吵架的事,我们管不着。”
何非“不是吵架!我们没有吵架!”
何非急忙辩解,双手抓住警察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何非“她是失踪了,警官,您就帮我立个案吧,我真的快急疯了!”
何非“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您就帮帮忙,好不好?”
无论他怎么说,那名警察只是皱着眉抽回胳膊,转身就走,从头到尾没再多说一个字。
何非“王八蛋!你他妈到底管不管!”
何非的耐心终于耗尽,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脑,破口大骂。
可他的吼声只引来更多警察的注意,最终被两个民警架着胳膊,毫不客气地轰出了警局。
何非跌跌撞撞地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里立个案居然这么难。
签证还有三天就要到期,他必须在回国前坐实李木子“失踪”的事实,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继承李木子的家产。
他低着头,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让警察立案,根本没注意前方的路。
突然,他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力道之大让他踉跄了两步。
何非“不好意思啊。”
何非下意识道歉,抬头想绕开对方,却发现那人纹丝不动地站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皱起眉,语气不耐烦。
何非“你没长眼睛啊!”
眼前的人正是熙旺。
他没废话,只是眼神冷得像冰,在何非反应过来之前,突然抬手,指节精准地扣住何非的下巴,微微用力。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何非的下巴被卸了下来,喉咙里只能发出模糊的“嗬嗬”声,连一句完整的骂声都喊不出来。
紧接着,熙旺抓住何非的胳膊,又是一声脆响,胳膊肘瞬间脱臼。
何非痛得浑身发抖,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刚想弯腰去捂胳膊,膝盖又传来一阵剧痛。
熙旺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伴随着骨头错位的声音,何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得呲牙咧嘴,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糊满了整张脸。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眼前这个人。
熙旺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熙旺“现在,也知道她的痛了吧?”
何非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熙旺。
熙旺没再看他,只是伸手,将他错位的骨头一一复位。
可不等何非松口气,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那些刚复位的骨头,再次被他硬生生卸了下来。
这样的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
何非一次次痛晕过去,又一次次被剧痛惊醒,意识在清醒与模糊之间反复拉扯,直到最后彻底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时,何非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铁床上,四周是刷着白漆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是监狱。
而他被关押的理由,是“涉嫌故意杀人罪”。
他疯了一样抓着铁栏杆嘶吼,想不通自己明明做得天衣无缝,怎么会被人发现?
直到探视室的门被推开,李木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干净的衣服,脸色还有点苍白。
何非看着她,瞳孔骤然收缩,嘴里发出含糊的嘶吼。
何非“你居然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