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角丽谯回到自己的住房,刚推开门,便觉一股异样的气息。
窗台上的青瓷瓶,比她离开时偏了半寸。
她眼神一凛,随手从袖中摸出一枚银镖,指尖一弹,银镖直直射向暗处。
角丽谯“滚出来!”
暗处之人稳稳接住银镖,缓步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几分故作委屈的神情,语气拖得绵长。
苏昌河“哟,角大圣女好凶啊,人家好怕怕~”
角丽谯“苏昌河,你来做什么?”
角丽谯懒得看他装模作样,语气里满是不耐。
当年太祖皇帝登基,天下第一刺客易水寒奉旨创建“影宗”,专职拱卫皇城、肃清政敌。
后来江湖势力日渐坐大,朝廷亟需一把更隐蔽的“刀”,易水寒便从影宗中分出苏、谢、慕三家:苏家主剑术与阵法,谢家主刀法与内功,慕家主诡道与医术。
三家联手组成暗河,名义上是影宗下属,实则直接向皇帝负责,专做那些“朝廷不方便出手”的脏活。
直到几年前,角丽谯趁大熙内忧外患,杀了暗河大家长慕名策与影宗宗主易卜,才将这股势力牢牢攥在掌心。
如今的暗河早已不是单纯的杀手组织,而是成了一方门派。
江湖中人只知暗河如今由苏暮雨管事,却无人知晓,这暗河真正听命的,从来都是角丽谯。
苏昌河“阿谯已经二十七日未踏足暗河了……”
苏昌河“莫不是有了新欢,就把我和暮雨这两个旧爱忘干净了?”
角丽谯“苏昌河,你还是这般不懂事。”
她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嘲弄。
角丽谯“苏暮雨就从不会像你这样,巴巴地跑过来扰我正事。”
苏昌河“他那是能装!”
苏昌河当即反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服气。
苏昌河“他心里未必比我好受,不过是把心思藏得深罢了,你还真当他甘心守着暗河?”
他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方多病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的急切。
方多病“辛姑娘?刚刚我好像听到你房里有动静,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昌河眼睛一亮,立刻凑到角丽谯身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贱兮兮。
苏昌河“怎么,怕他发现我在这里啊?”
角丽谯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没等苏昌河反应,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他往床上一压。
她膝盖抵着他的腰腹,双手死死捂住他的嘴,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声音压得极低。
角丽谯“别出声。”
角丽谯“要是被他发现你在这儿,我就把你剥光了,吊在暗河山门示众。”
苏昌河被她压得动弹不得,只能瞪着她,眼底满是不甘,却又不敢真的闹出动静。
角丽谯稳住声线,对着门外扬声道。
角丽谯“方公子不必担心,我方才起来倒水,不小心脚下滑了一跤,碰倒了东西,没什么大碍的。”
说罢,她眼角余光瞥见苏昌河眼底的挑衅,手指突然往下一滑,隔着衣料在他大腿内侧狠狠捏了一把。
苏昌河“唔……”
苏昌河浑身一僵,喉咙里瞬间溢出一声闷哼,好在被她的手捂住,未曾传出门外。
他涨红了脸,瞪着角丽谯的眼神里满是控诉,却又碍于处境,只能硬生生忍下。
门外的方多病又叮嘱了两句“小心些”,脚步声渐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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