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替灵山派查出了掌门王青山的死因,灵山派的三个师兄弟感激不尽,执意留李莲花等人住下。
这日恰逢镇上赶集,方多病约了角丽谯出来逛街,青石板路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嬉笑声混在一起,热闹非凡。
两人逛到一处首饰摊前,摊主是个眼尖的中年汉子,见方多病与角丽谯并肩而立,模样登对,便笑着打趣:“公子,给你家娘子买支簪子吧?我这簪子都是上好的银料,还镶了珍珠,配这位姑娘正合适!”
方多病耳尖猛地一红,连耳根都染了薄粉,他慌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无措的解释。
方多病“你……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不是你说的那样。”
话落时,他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角丽谯那边扫,只盯着摊主摊上的铜盘,耳尖却悄悄坚着,想听她的反应。
角丽谯瞧着他这副窘迫模样,唇边忍不住漾开一抹笑。
她也不拆穿,只伸出纤长的手指,在摊中轻轻拨弄,最后拾起一支白玉簪。
簪头雕着朵小巧的玉兰,花瓣纹路细腻,尾端还缀着颗极小的珍珠,一晃便轻轻颤动。
她将簪子举到发间比划着,侧过头看向方多病。
角丽谯“方公子,你看这支,好看吗?”
方多病闻声抬头,目光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里,又落在那支贴着她鬓发的白玉簪上。
阳光恰好落在她发梢,将乌黑的发丝染成浅金,白玉簪衬得她肌肤愈发莹白。
他心头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漏了半拍,喉结动了动,只讷讷地吐出两个字。
方多病“好看。”
角丽谯“既好看,那方公子帮我戴上,好不好?”
角丽谯往前凑了半步,微微侧过身,发间清香若有若无飘到方多病鼻尖。
方多病指尖微颤,却还是点了点头。
方多病“好。”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白玉簪,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发丝,让他心跳又快了几分。
他屏住呼吸,慢慢将簪子插进她的发髻里,动作轻得生怕碰疼了她。
待簪子稳稳固定住,他刚要收回手,却见角丽谯转过头来。
两人目光撞个正着,她眼底笑意清浅如溪,他眼底羞赧尚未散去,四目相对的瞬间,连周遭的喧嚣都似慢了半拍,只剩彼此的呼吸在空气中轻轻交缠。
不远处的巷口,萧秋水正站在一处面具摊前,手里捏着一张绘着青面獠牙的木质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紧抵的唇和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的目光牢牢锁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看着那支白玉簪在角丽谯发间闪着光,看着她对着方多病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得严严实实,闷得发慌。
“我说这位公子,你到底买不买啊?”摊主见他只捏着面具不说话,还挡着摊子前的路,不由得皱起眉,语气带了几分不耐烦,“不买就赶紧挪挪脚,别耽误我做生意!”
萧秋水猛地回神,指节因为用力捏过面具,还带着淡淡的红痕。
他把面具放下,从怀里摸出碎银放在摊上,不等摊主说话,就朝角丽谯的方向走了。
摊主拿起碎银掂了掂,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地嘟囔:“哪里来的傻子?平白无故地给我送钱?”
萧秋水走到两人面前,努力压下心里的闷意,故作自然地开口。
萧秋水“那个……好巧啊。”
角丽谯其实早就发现了他,从他们逛糖画摊时,就瞧见他跟在后面,一会儿站在茶馆门口,一会儿又躲在布幡后,鬼鬼祟祟的。
可她还是故作惊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轻快。
角丽谯“老大,你也来赶集吗?”
萧秋水“对啊。”
萧秋水避开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铺子,语速快了几分。
萧秋水“我刚刚看到前面有一家卖桂花糕的,我记得你喜欢吃,我们去看看。”
说完,不等角丽谯回应,他就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指尖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用力,拉着她往前走。
方多病刚付完簪子的钱,抬头就见两人要走,赶紧追了过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急。
方多病“诶!水兄,辛姑娘,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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