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历来不缺传奇,更不缺遭人唾骂的狠角色。
若论风评最劣,江湖人必会异口同声道出两个名字。
暗河“送葬师”苏昌河,与冷泉宫少君茯苓。
苏昌河以寸指剑为刃,所过之处从无活口,人送“送葬师”,闻者无不胆寒。
茯苓则携云火弓,行事乖张狠戾,紫衫如火,唇间一点红宝石,美得妖异,杀得决绝。
有趣的是,这两个臭名昭著的人物,非但不是同道,反倒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
江湖上早有不成文的规矩。
凡是茯苓盯上的猎物,苏昌河必抢在她前头动手。
凡是苏昌河接下的单子,茯苓也定要横插一脚,夺了那桩“生意”。
不是为了钱财,只为看对方功亏一篑的模样。
…
月黑风高,残星隐没于墨色天幕,连风都带着几分肃杀。
李员外府内,烛火摇曳,映得梁柱上的雕花鬼影幢幢。
李员外瘫软在地,锦袍被冷汗浸透,往日里富态的脸上满是惊恐,声音带着哭腔哀求:“大……大侠,别杀我……我有的是钱,要多少都给你!”
苏昌河负手立于阴影之中,玄色衣袍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指尖把玩着一柄寸许长的短剑,正是那饮血无数的寸指剑,剑身泛着幽冷的寒光,映出他眼底的漠然。
闻言,他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
苏昌河“可惜啊,有人花大价钱,买的就是你的项上人头。”
“钱?我有的是!”
李员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往前凑了两步,“他出多少,我出双倍!不,三倍!五倍!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府中金银珠宝,任你挑选!”
苏昌河挑眉,指尖的寸指剑转得更快了些,语气里添了几分故作惋惜的意味。
苏昌河“哦?三倍之价,听着倒真是诱人。”
他顿了顿,眼底的笑意骤然敛去,只剩下杀手特有的冷硬。
苏昌河“不过,我们暗河的杀手,也是有原则的。”
苏昌河“既接了任务,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苏昌河“你这条命,今日留不住了。”
话音未落,苏昌河眼神一狠,手腕猛地一扬,寸指剑直刺李员外心口。
就在此时,一道红光骤然划破黑暗,带着呼啸的热浪,精准地撞上了寸指剑。
“当”的一声脆响,寸指剑被震得倒飞出去,钉在远处的梁柱上,兀自嗡嗡作响。
那是一支燃着幽蓝火光的箭矢,箭羽如蝶翼般展开,火光映得空气都微微扭曲。
它击飞寸指剑后,去势未减,带着破风之声,直直射向李员外的胸口。
“噗嗤”一声,箭矢穿透皮肉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李员外双眼圆睁,口中涌出鲜血,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眼底还残留着无尽的恐惧。
苏昌河看着地上的尸体,非但没有动怒,反倒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玩味。
苏昌河“啧,又被你抢先了一步啊……”
苏昌河“茯苓。”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府外的墙头。
月光恰好穿透云层,洒在那道纤细的身影上。
茯苓一身深紫色劲装,衣袂上绣着暗金色的流云纹,在月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斜倚在墙头,手中的云火弓还带着未散的热气,弓弦微微颤动。
她朝苏昌河歪了歪头,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唇上那点红宝石在月光与火光的映衬下,愈发妖冶夺目。
茯苓“人人都道暗河送葬师,出手必夺命,在我看来,不过如此。”
——
本来想写武侠版史密斯夫妇,双方各自扮猪吃老虎,最后掉马甲的情节,但是感觉没有什么爽感,还有点崩茯苓女王的人设,所以就重新写了。
【茯苓×苏昌河×重昭】
【谁是谁替身】
是的没错,依旧是小短篇,三人行,武侠版燃冬。

…
茯苓:苏昌河,你这条疯狗!
苏昌河:汪~